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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斜阳若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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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更?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每一分每一厘的举动。直到他伸进我的喉间,终于被激出一层薄薄的泪,向后躲着那贪婪的探索,却被那坚实的臂弯搂住了后腰,越搂越紧。后脑被一只大手撑起,让这个吻坚定执著地持续着。

    在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才终于撤开了身体,我窝在角落里急剧地喘息着,他的气息似乎也有些紊乱,站在面前一步的地方低头看着,眼中是熠熠的光芒。

    就像恶狼看着到口食物时的满眼绿光的。

    我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刚才的触觉还清晰地残留在上面,又呆愣了起来。

    他站在那里,我坐在角落,沉默。

    实在无语。

    也许这时有外人进来,会发现堂堂青阳宫主正和一只呆头青蛙大眼瞪小眼。
    
    良久,他转身走回书桌,单手翻阅着桌上的卷本,背对着我。过了一会,低声说道:“还没用过午餐吧。小冉已经去叫厨房做了,大概已经好了。你回房去看看。”

    无语!实在无语了!

    我被他吓掉了半身胆,他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我睡我的觉他来捣什么乱?

    我还能怎么样?能指着他鼻子喊他同性骚扰吗?能扳过他的脑袋对他眼睛喷辣椒水吗?
    
    “回去就不用再过来了,你昨夜没睡觉,我放你一天假,先补一下眠吧。”他见我没反应,又补充道。

    知道我没睡啊?  

    那就别没事发神经让人站在院里听你女人在里屋叫床不就行了?

    至于放假,我自知是不可能的。谁叫我俩住在一屋,他睡里间的檀木雕花厢式大床,我睡外间的小榻。半夜他要水要茶的,鄙人还能对他说“不好意思,小仆不肖,今天恰巧放假,恕不侍候……”  

    “小影……”他突然轻声地叫我的名字。

    我回头看他,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他也正看来,摇了摇头又转开视线,“快去吧。”

    我推门出去。

    合上门时,似听见若有若无的叹息。

    他似乎垂着头,有些自失地叹息。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余音渺渺,门却已紧紧闭合。

    转身,走了几步,看看天。再走了几步,再看看天。

    不对啊,今天明明应该是正常的一天,没有陨石坠地,没有火山爆发,怎么什么事情都有些不对劲起来了?

    有些失神。

    他最近的态度,似乎一直在变,让我无从把握。他对以前的梅若影,不知又是什么样子呢?
    
    他如今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摸着怀中那块晶莹翠碧的玉竹,想起表姐的话。

    “小阳,你知道为什么飓风过后,众人合抱的大树也会被连根拔起,而竹子却屹立不到么?”
    
    我那时回答道:“当然知道,因为大树刚硬易摧,竹子柔韧以柔克刚。”
    
    表姐看着我就笑了,摸着我的头道:“这个答案很适合小阳呢。”

    “那姐姐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她那时眼睛里透出教坏小孩的坏笑,说道:“大树倒,是因为大树有心。竹不倒,是因为无心。无心,则无伤;无伤,则不倒。”

    无心,则无伤……

    无伤,则不倒……

    ******************

    冬日的日间很短,难得的是目下白雪遍地,即使隔了窗子,映射日头的白光也是满屋子地照着。
    
    已近黄昏,暮霭西沉,我坐在窗前,就着雪光看书。

    今日陈更不知去做什么,自天一亮就不见了人影,也不要我跟着。

    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本诗词赋集,虽然有几首有些意境,可惜大多都是无病呻吟,倒有些像“少年不知愁滋味,  为赋新词强说愁。”

    根据我的推测,这时候应该还没有发明印刷术,所以我看到的都是一些手抄本。手抄本花费的时间精力可不是印刷本可比,一般人家可没那经济条件藏几本书。

    但山庄书库里的确有许多书,而这座山庄也不过是陈更越冬暂用的别邸罢了,书也是临时存这的,主库还在山上,可见青阳宫的富裕。

    我看书算是比较细致的。于是就发现,有耐心的抄书人写的是簪花小楷,没耐心点的就写正楷,再不济就是行书,可目下这一位抄书人则是我见过最没耐性的,竟然用狂草了事。饶是我辨认能力过人,而他那字也够大,可是看着也觉头晕。

    这人忒也夸张!

    好不容易翻到最后一页,突然看见一列小字书于末尾:书律狂人林海如于奎任三年谷雨。
    
    无语中……

    我本来以为林海如翩翩公子,应该是个有耐心的人才对,至少听他琴音倒是挺沉静的。我与他相交,并无上下长幼之分,纯属以文乐会友,呆着十分舒服自在,却又无关风月。
    
    我又重新翻了几页,这书压根儿不是想让人看得懂的,改天倒可拿这妙绝的手抄本去嘲笑林海如一番了。

    正吃吃地笑着,突然一股暖热的鼻息吐在我脖子上。

    我浑身剧颤,手一松,那本仍十分平整的手抄本就掉在了地上。

    回头一看,一张金灿灿的面具近在咫尺,吓得我差点一脚踹过去,好在及时想清楚了这样做的后果。

    “在想什么呢?笑成这样?”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不知是不是因为冬天干燥,他近来的声音语气常常如此。
    
    “没,没,没什么……”话方出口,自己就觉得十分之不对劲——明明没做坏事,为什么要用心虚的口气说话?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本词赋集,随手翻了几页,没有说话,眼睛仍是上下打量着我,却甩手把书丢在书架前方他自己的书桌上。手劲不重,却又快又准,稳稳当当地落在一叠书册的上头,没发出什么声响,却整齐得好像刻意码放上去似的。

    “怎么不燃起地龙?不觉得冷?”他问。

    “浪费炭火。”

    要是在北京,与人合租的那套房子的暖气费都可以收到一千六以上,我是缴费缴怕了的。既然陈更一整日都不在,能省当然要省。

    他却笑了,道:“我还不需要你来精打细算。”

    ……我看上去有这么小气吗?我只是在想着不要污染大气,要节约能源罢了。
    
    见我不答话,他抬头闻闻,又道:“熏香怎也没了?”

    这才惊觉,转头一看,果然博山炉上已经不冒烟了。书房最忌虫蛀,平常都要点上些香料来驱虫。冬日里虽是虫少,日久积下的惯例也没敢疏忽。

    赶紧跳起来,跑到书架前,拉开上下层之间的小屉一看,连替换的香料都没了。
    
    “我……我去暖香阁里取点儿来吧。”讷讷地说道,毕竟是我疏忽了,没做好工作。
    
    他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快些去,天要黑了。”

    *****************************

    拿着陈更的字条一路小跑,目的地是暖香阁。

    青阳宫的出纳制度还是比较严密的,只有宫主、林海如、陈叔、冷叔的印信字据才能调取物品。取一些普通物件都要到库房去,可是这熏香则不同,有专人来管。暖香阁正是专门负责调制香料、存放熏香的地方。

    大概因为与火打交道,怕走水殃及别处,所以暖香阁离其他建筑物都有些距离。可熏香毕竟非是俗物,所以也远离了厨房。

    来到阁前,我拍门叫唤起来:“如烟姐,如烟姐!”

    如烟是管香的大丫头,年方二八,相貌平平,却有一手极好的调香本事。她也是个香痴,平日里几乎足不出户地在阁子里弄香,不知怎的今日却没应门。

    四处看看,突然发现阁子里的窗户都是大开的。

    暖香阁开窗是常事,可在这么严寒的天气里,把所有窗户都洞开就不一般了。
    
    我有些奇怪,伸手去推那门,门应手而开,竟是未锁?

    虽说香阁里有柜子暗格收藏重要事物,可是这般毫不防备地让人随意出入却是头一次。
    
    也许如烟其实是在里面?不知正干什么呢?莫非是进了什么新的材料正在调制不一般的东西?
    
    虽然知道“好奇心杀死猫”的说法,却终于是耐不住求知的诱惑推门而入。
    
    阁子里仍燃着火盆,却没人,只有炭火燃烧的啪啪声。搁在窗前的炉子里燃着不知什么的香料,闻起来淡雅却凝艳,让人有些醺然欲醉。

    正惊疑着,突然头脑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此软倒在地上。

    ************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周身都是嗖嗖的穿堂冷风。可是我第一个注意到的并不是天黑这个事实,而是全身无力的酸软酥麻。

    如烟的声音在我耳边焦急地叫唤着梅若影的名字,还使劲地摇晃着这具躯体。可是我似乎已经不是这具躯体的主人,不论如何想睁开眼睛,眼睛只能睁开一线;不论如何想挣动身体,也只能动弹一下小指。

    不待我用更多理智思考该如何解除眼前的危机,一股难耐的燥热涌上四肢百骸,心脏急剧地跳动着,胸腔里充满了燃烧般的热度,我只能无力地张嘴,想要把体内那烧人的热吐出去,可是不论怎么吸入凉气,那股燥热越来越剧,直烧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

    我再也没有多余的意志来感受外界的变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隐约感觉到,如烟似乎又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到后来也许是出了一身汗,被穿堂的风贯了,稍觉得有些凉意。可才舒缓了些,另一波更为急剧的躁动却将稍微放松的身体猛地绷紧了。

    迷糊间,似听到了难耐的浅浅的呻吟从不知谁的喉间呼出。

    是我吗?

    不,肯定不是我,这么……这么软弱的声音。

    ……应该不是。

    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想要……有一些……

    “你想要什么?小影?”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叹息地说,那暖热的气息喷在耳边,竟没让我觉得难受。然后一只带着风雪凉气的大手抚上了脸颊。

    那是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有着硬硬的茧子,磨得脸上冰冰凉的,很是舒服。想靠上去,可是却没有一丝力气。

    这里好像是暖香阁吧?

    他……怎么来了?

    陈更又叹了一声,将我从地上抱起。离开了地面,我浑身轻颤起来,想要寻找冰凉的地方。
    
    “小影哪,你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他的声音消散在风里,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头在我颊上轻轻触了一下,而后走进冷风呼啸的雪地里。

    被他轻轻放在床上,脸上的汗也让他用湿布轻轻拭去。

    口干得紧,大概身下的被褥都被汗湿了。

    这苦楚却不知还要煎熬多久,可是却似乎毫无减弱的迹象,体内的涌动越来越剧烈。
    
    最后即使用尽了意志也无法控制越来越强烈的颤抖。

    “这次可真没有办法了……”他低下头来,那声音也有着深到极处的含义。
    
    接着,那软热的唇覆上了我的脖颈,只让我本能地呼出一口气息。那气息摩擦着已经酥软的声带,发出了低低的猫叫似的声音。

    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地任他动作。

    他慢慢地吮吸咬噬着裸露的皮肤,渐渐向下来到领口。我以为他要因这阻碍放弃了,有点放心,却也有点失望,可是他的口唇并没有离开,一只手贴着被褥揽起我的腰,另一手盖上了已经湿透的前襟。

    只感到衣服轻轻一震,盘扣被震断了,衣服就顺着他的动作渐渐往下褪去。
    
    我很是无奈于自己的无厘头。

    到了这个关口,竟还有余力想些有的没的。

    原来……内力竟然可以这样用的……莫非武林高手闲来无事都是当采花贼的?
    
    他的牙与舌来到胸前,能清晰地感到面具的冰凉,不由又起了一阵颤栗,他却于这时松开了手,撑起身子。

    虽然身体仍然传来阵阵难耐,但他的动作无疑缓解了一些,我总算有余力睁开眼睛了。
    
    入眼的景象十分迷蒙,药性还在熏炙着各种感觉,似乎看见他低头看着我,紧紧地抿着唇,像是忍耐着什么。然后一个抬手,取下了覆在面上的面具。

    太迷蒙,我看不清。

    陈更?

    没有面具的,没有掩饰的那个人?

    但是我无法想更多,又一波强烈的药性发作,无力地合上眼,把牙咬得死紧,不再让任何声音发出来。

 

斜阳若影(法医穿越) 第一卷 青阳宫 第11章 笛远心翩
章节字数:5591 更新时间:07…07…22 12:03
     笛远心翩



    眼下,不论想与不想,他已经解除了身上的束缚。

    接着,是我的。

    感觉如此清晰,他的每一分动作都在身上引发了更为剧烈的火焰。

    是从什么时候?

    松林边小池里,他宠溺的语调?

    中秋月底,众人离去时,他一人举杯独酌的孤冷?

    从他宽容甚至纵容地让我随意翻他书库的书,让我在他书房里安置自己看书的小窝?

    是因为他埋首案间的专注?

    还是他等待着什么、期待着什么的叹息?

    又或者是,在他毫无戒备地取下了面具的这个时刻?

    那他又是从什么时候……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引起我的颤抖,直到他握上那个已经挺立的欲望,我轻哼一声,终于有力气抓住他的手臂。

    “不想么?”他的声音有些戏谑,“到这程度了还固执?”

    睁着迷离的眼看他,却看不清。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执起我的双手,固在我的背后压着,重又握上那个难耐的地方。

    也许是药性太强,只是几个捋弄,我就闷哼着倾泻出来。

    完全瘫软在过度消耗的余韵中,腿间却更加清晰地传来他粗糙冰凉的大手探入的触觉。他的手指似乎蘸了什么,绕得身下冰冰凉的湿滑。

    然后,下身传来闷闷的疼痛。这疼痛似乎稍微抵消了身体的热度,那带着茧子的手指缓慢却又顺利地挤入我的身体,而后极有耐心地扩大着那个紧密的甬道。

    药性还没过去,我仍是无法行动,渐起的燥热重又横冲直撞起来。加上他令人疯狂的动作,已经无法再硬忍所有的声息,在汗湿的锦被上低喘起来。

    不知被弄了多久,只觉得越发涨得酸疼,有什么想要出去,却没有任何作用,堵得胸口生生的痛。

    他的气息也渐渐重了,是从没在他身上听到过的那种纷乱,终于也把手抽出,一个倾身。

    一股坚硬的热意抵上了极为敏感的那里。

    他没再多待,身子前压,那股热意就从已经润湿的道口中穿透了进来。我闷哼了一声,只能僵在他身下,剧颤着承受他的进入。

    “别紧张,很快就好了,”他轻声地在我耳边说着,“很快就好了……”

    ***********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一直追着的动漫《火影忍者》终于有了大结局。

    漩涡鸣人到晓的本部去解救宇智波佐助,终于打败了坏蛋。两人设了定时炸弹后,气喘吁吁地跑出了机关重重的洞|穴,炸弹在这毫厘之差的时刻于他们身后爆炸了。

    酷似美国大片版本的结局。

    而后,在外面等着他们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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