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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古代贩药指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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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秋后,虽没了大雨,但湖水冰冷,金线龟都到了水深的地方,饵食也诱不出,一年的收成便都泡了汤。

    好在这村里尚有几家收得及时,龟甲保存完好,只不过数量实在有限。

    回去的马车上,初战受挫的三人组一路无话。晚间相思召开了个紧急会议,经过一番商讨,决定明日三人分头行动,依旧只收好的龟甲,晚上回来看看情形再说。

    计划虽然拟定,但显然三人组都有些怂了。

    “我看今天的情况,只怕即使分头去寻,也寻不到太多。”相庆犹豫着道。

    相兰虽未言语,看向相思的眼神却也是这个意思。

    作为精神领袖,相思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但她知道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领袖,必须要有领袖气质,所谓领袖气质就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你要——装。

    她拍拍两兄弟的肩膀:“你们放心,龟甲的事我已有主意了,你们明日只管先去收些,别的事不用管。”

    相兰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相庆却是个实心眼的:“我就想你肯定有主意!”

    然而当晚,精神领袖相思同志失眠了。

 第32章

    第二天一早,三人分别去了产金线龟甲的淡水湖。相思出了城,马车里冯小甲的嘴闭个不住,一会儿说些韶州府的趣事,一会儿又指着车外事物讲解,颇有些嘴碎导游的况味。

    相思如今对韶州诸事颇感兴趣,所以也乐意充当捧哏的,冯小甲便越发的话唠起来。

    今日选的这个地方颇远,出城之后又行了小半日,才见到一汪碧水,正是晌午,旁边的村落里升起袅袅炊烟。

    “少爷,这时候也该吃饭了,咱们去村儿里寻个渔户家,填饱了肚子在做打算吧?”冯小甲摸着肚子提议。

    相思也饥肠辘辘,但在车上晃了小半日,对包袱里冷硬的大饼实在提不起食欲,便让车夫把马车安置好,三人一同进了村子。这村子约莫五六十户人家,此时又是正午,路上也未遇到什么村民。

    走了一会儿,看见个院落规整的,篱笆门也大敞着,冯小甲便在门口唤了两声:“主人在家吗?”

    “诶诶……是谁在外面?”随着声音,快步走出一个面目黝黑的男人。村里人们都相熟,一看三人模样,便知三人是外来的,忙问:“三位爷什么事儿啊?”

    冯小甲满脸堆笑:“老乡,我们是来村里收金线龟甲的,如今正是中午,想在您家讨些饭吃一夜情乱,错上总裁大人。”

    那男人一愣,又转眼去看相思。因这是相思生平第一次蹭饭,免不得脸上臊得慌,慌忙解释:“我们不白吃,老乡您看给多少银钱合适?”

    那男人面上一窘,慌忙摇手,道:“乡野粗鄙茶饭,不值什么钱,只怕不合三位的胃口。”

    “有啥便吃啥,那就叨扰老乡了!”冯小甲生怕男人反悔一般,一手搭上那人肩膀,推着便往屋里去,相思咋舌,随即神色自然地跟着二人进了屋。

    山里人家确实做不得丰盛饭菜,但夏日的风干小菜也别有一番滋味,冯小甲一连吃了两碗饭,这家的男人却还热情,相思这才松了口气。

    “老乡,你们家里也是渔户吗?”摸着滚圆的肚子,相思问。

    那男人此时也少了些局促不安,又见相思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不曾生得界防之心:“村里都是渔户,只不过现下水冷金线龟不出来,要等得来年春天才能开渔咧!”

    “今年咱们韶州出产的龟甲似乎比往年少许多,是因为今年雨水多的缘故吗?”

    男人眸色一黯:“我们这些渔户,全是靠天吃饭的,今年药师仙王不肯赏饭吃,我们便什么法子也没有喽。”

    冯小甲插言:“那咱么家现下可有金线龟甲可卖吗?”

    “倒是有些,不过今年的收获不好。”

    相思想起昨日情形,害怕又是个卖长毛龟甲的,忙讪讪道:“我们只收品质好的龟甲,若是发霉了,我们是不收的。”

    那男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们昨儿是碰上卖发霉龟甲的渔户了吧,我家不做那缺德的买卖,那龟甲还不吃坏了人?”

    相思讪讪:“那便好那便好,做药材买卖的可不能丧良心,这可是关系到人命的大事。”

    “我看你年纪不大,却是个有主意的,要是六州的药商都如你一般想法,那些用鱼糜充当雪燕、用接骨木充当鹿茸的缺德事,只怕也能少些。”

    假药害人呀!相思心叹一声。

    饭后又看了这家的龟甲,数量虽不多,质量却不含糊,商定了价钱,便准备拿货。

    “爹,咱家这些龟甲要卖了?”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相思讶然回头看去,却见一个疏离冷漠的少年站在门口。

    要说这韶州也忒小了些,这人正是昨日“杏春堂”前洒扫的伙计——崔锦城。但见他额上薄汗,面色微绯,眉毛微微皱着走上前来,看了相思一眼,拉过崔父,低声道:“我不是说了家里的龟甲不急着卖,等开春价钱肯定是要再涨的。”

    崔父横了他一眼,道:“开春天气回暖,湖里又能捕龟,到时只怕要掉价儿的,哪年春儿不是这样?你净出些馊主意,我看他们开的价不错,就卖给他们算了!”

    崔父说完便要去给相思取龟甲,哪知崔锦城死死拉住:“开春要范春瘟症的,韶州药铺里存着的龟甲今年上也都消耗完了,开春肯定缺得很,咱家的留到那时候卖,肯定能和银子卖出一个价儿来!”

    “等个屁!你是老子我是老子?今儿人家银子也给了,我就做主卖了!”崔父挣了开去,正要往相思三人那边走,却听自己那不肖子嘟囔:

    “一个两个都鼠目寸光,不听人劝。”

    听得儿子说自己鼠目寸光,崔父大怒,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你今儿不在药铺里做事,怎么有空回家来?”

    崔锦城没看自己老爹,在自家门口寻了个小板凳坐下,随手摘了个风干的辣椒叼在嘴里,闷声道:“东家嫌我事儿多,不用我了我的早恋回忆录。”

    崔父一听,鼻子也歪了,嘴也歪了,颤抖举起的手指透露了自己此刻心情:“你说你!跟你说了多少次!小伙计就少说话多干活儿,你非去揽些劳什子的破事儿,东家让你干啥就干啥,你费什么话啊!”

    崔锦城把嘴里的干辣椒嚼得“咔嚓咔嚓”响,一副颇为烧肝的死样子:“马上就要开春了,东家非要收一家药农的陈年牛膝,这药春夏用得都少,只图那家药农的价钱便宜,收到手里也卖不出去,收了有个屁用。”

    “屁用屁用!就你知道得多,你啥都懂!你啥都懂怎么还被踢出来了?”崔父愤愤。

    崔锦城没话回,又摘了个辣椒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了起来。

    昨儿在药铺前听见伙计和崔锦城对话,相思便知崔锦城颇有些主意,此时又听闻此事,心思便动了起来,笑着劝慰了崔父几句,又伸出橄榄枝,道:“不瞒崔叔,其实我家在韶州府也有药铺,要是方便,让崔兄弟去我家铺子当伙计如何?”

    听相思唤自己“崔叔”,男人一愣,又打量了相思一番,显然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才下岗就再就业,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虽见相思神色诚挚,却尚有些疑虑:“锦城他话多……这不才因话多被解雇了,我只怕他这毛病改不了,去您铺子里也不讨喜。”

    “这您放心,我家是做正经药材生意的,在云州府也有数家药铺,买药绝不只图一个便宜,挣了银子也绝不全拿去买地,若崔兄弟的话有道理,更是没有不听的道理,这您放心。”见崔父已然动摇,相思又道:“而且崔兄弟以前在杏春堂多少工钱,来我家药铺就多少工钱,若做得好,工钱还要加的。”

    崔父一听,哪还有再犹豫的道理,当下便卖了在家待业的亲儿子:“那便说定了,明儿一早我便让锦城去铺里。”

    说罢,崔父又转身对儿子喝道:“听见没,你明儿去铺里报到,那张嘴闭得严些!”

    崔锦城没说话,又随手扯了个辣椒塞进嘴里,崔父大怒:“你聋啦?还不过来见见你新东家!”

    “我不去。”伴随着美味的干辣椒,崔锦城嘟囔。

    “你说什么?”崔父愕然。

    崔锦城把嘴里的辣椒籽儿吐了,拍拍手站起身:“我说他家药铺要黄了,我不去。”

    说完,下岗职工崔锦城蹩进屋里,丢下七窍生烟的崔父不做理会。

    *

    四袋龟甲塞在狭窄的马车里,占据了大半的位置,相思缩手缩脚地坐在马车角落里,冯小甲则更惨些,早已没有立足之地,整个身子趴在袋子上,车子一颠,他的脑袋就要撞到车顶。

    见相思默然无语,冯小甲只以为是因之前被崔锦城拒了,心情不好,便想安慰安慰自己的小东家:“那崔锦城也忒不识抬举,少爷要用他,他还拿起乔来了!”

    相思想了想,道:“这倒不是我抬举他,他的想法做法确有许多可取之处。”

    冯小甲却不以为意:“做伙计的就老老实实做伙计,他非不这样,还操心这操心那的,也讨不到好儿,何苦来的。”

    相思觉得,自家的小伙计思想觉悟有很大的问题,既然此时他提起话头,便也不妨给他洗个脑,道:“虽说各司其职,但既然在药铺里做事,靠这份营生生活,总不能一味闷头做自己的事,脚下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吧?而且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谁能做一辈子伙计呢?十四五岁做伙计尚可以,难不成四五十岁还做伙计,要一辈子都不长进?”

    冯小甲是个极机警的人,听懂了相思话里话外的意思,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但见相思也没有问责的意思,心下稍安总裁老公,太霸道!。他自然也是少年心性,才来魏家药铺时也是干劲儿十足,但邱掌柜平日得过且过,他做得好做得不好也没人管,反正少干多干都拿一样的工钱,时间久了人也惫懒起来。

    相思一行人回到药铺时,天色已然晚了,相庆和邱掌柜也回来了,虽收了些龟甲,亦不多,只是相兰还未归,想到他是同赵账房一起出去的,应该没有大事,相思便让冯小甲在旁边的酒馆里订了两张桌儿,晚间请几人吃顿好的。

    天已经完全黑了,相庆有些着急:“相兰怎么还不回来?别是遇上事了?”

    相思也有些坐立难安,正想去找邱掌柜,便听见外面有马车渐行渐近,忙出门探看,便见相庆坐在头辆马车外面,赵账房坐在第二辆马车上,相思一喜迎上来:“我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原来是有大收获啊!”

    相兰面带得色,一把掀开车帘,道:“一辆马车装不下,好不容易寻了个马车,不然运不回来呢!”

    这时相庆也招呼药铺里的冯小甲和车夫们搬龟甲,一时收拾妥当,便到旁边的酒馆里吃饭。因是提前订好的酒菜,不多时便上齐备了,三队人马今日都十分辛苦,菜一上来便各个抡起筷子,也顾不得谦让许多。

    魏家三宝往日也是安逸日子过惯了的,如今虽初尝辛苦滋味,却也收了许多龟甲,这辛苦便也不放心上。相兰也是真饿了,一人吃了小半盆米饭,这才放下筷子。

    一切停当,三人晚上又开了个总结会议,相思算了一下,虽他们三人共收了八百多斤,但距离四万斤还有相当大的距离,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只怕他们要到春天才能收齐……想来早先药商来收时,也是遇到了这样的问题,因这个收法劳民伤财,怕要亏本,所以才都铩羽而归了。

    相庆也苦了脸:“相思,这下可怎么办?”

    昨晚才拍了胸脯的相思深吸一口气,道:“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今年虽然龟甲的收成大减,但渔户手中尚有一些,若是都收上来,约莫也有四五万斤,只是咱们现在的速度太慢,要想个省力且迅速的法子才成。”

    “可什么法子才既省力又迅速?”

    相思想了想:“与其咱们去就渔户,不如让渔户来就咱们。”

    第二日,相思把自己的想法与赵账房和邱掌柜说了,两人都觉得这法子好,当日便行动起来,先找了三个村落,这三个村落位置需要不偏不倚,是周围村落的中心,又在村里赁下一个农家院子,这院子不为别的,专为收龟甲而用。

    三个院子赁下之后,相思便写了一张收龟甲的告示,标明各品质龟甲的价格和收购地点,让人挨家挨户去贴,次日便有许多扛着袋子的渔户上来送龟甲,积少成多,这日三个收购点竟统共收了五千多斤,邱掌柜本觉得这法子实在是偏门末道,谁想竟如此神效,对相思愈发恭敬了起来。

    至于赵账房,原是魏老太爷派来的,本想着今次怕是要和三位小东家吃些风餐露宿的苦头,谁想竟只坐在屋里记账算钱,省了许多气力,也感叹这思小少爷真是个做商人的好苗苗。

    看着屋里堆积如山的龟甲,相庆激动得不得了:“这简直跟做梦一般啊!”

    相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些龟甲,我怎么想哭呢……”

    这是三人第一次接触家中的药材生意,且胜利就在眼前,自然都有些如梦似幻之感,相思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咱们一定要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

    其余两人点头,于是少年心生洒然春意。

 第33章

    收龟甲的事业走上正途,相思这日便带了几样糕点去崔家拜访,一进门见崔父正在拾掇院子,忙上前套近乎:“崔叔忙呢?”

    崔父一愣,旋即想起这是那日来收龟甲的小爷,便想热情招呼,谁知又想起那日儿子说他家药铺要黄了的事,猜到这位小爷怕还是为了自己儿子的事而来,若儿子真的不同意,自己也不好和这小爷太过亲近,生发的热情便打了个折扣。

    崔父的神色落在相思眼里,她也有些讪讪,但也不避讳,道:“我家在韶州府的药铺生意确实不好,但魏家在云州府是大家,那药铺哪有轻易黄的,之所以要找崔兄弟,也是为了家里在韶州府的生意。”

    见相思如此坦然,崔父便有些不好意思,忙招呼她坐了,道:“我那不肖子也没什么能耐,做事情虽然踏实,但也就是个做伙计的料,担不得大任的,您何苦跑这一趟。”

    “崔兄弟有什么能耐我都知道,早先他在杏春堂里,铺里大小事务全是他经管负责,若是好好历练几年,肯定有大作为,别说管事,就是掌柜也做得的。”

    见相思把儿子夸得这般厉害,崔父心中欢喜:“瞧您说的,锦城哪有那么厉害候选王妃。”

    见他口风松动,相思趁热打铁,道:“我在韶州府待不了多久,想着若崔兄弟愿意到我那铺子里,这几天我就把事情办妥了,安安心心回云州府去,若是崔兄弟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日后来韶州府再来拜访的。”

    “我倒是愿意让他去,只是他脾气倔,我也管不了他……”

    “这事儿不劳烦崔叔你,我亲自去找他说,成与不成都在我们谈得如何了。”

    *

    清晨,湖边,冷风,微冷。

    冷漠少年蹲在湖边小树下,嚼着辣椒。

    相思咳嗽了一声,走近崔锦城,幽幽道:“干吃辣椒辣嘴啊。”

    崔锦城淡淡扫她一眼,又转头去看平静的湖面,淡淡道:“你家铺子黄了?你这么闲?”

    相思翻了个白眼,道:“我家有钱,铺子黄不了。”

    崔锦城又看她一眼,淡淡道:“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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