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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穿越隋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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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雄信哈哈一笑,道:“雄信一介武夫,不懂音律,只懂得舞刀弄棒,喝酒吃肉,裴兄,我们再去喝他几碗。”
  “好,单兄请。”
  两个当下回到店堂,先前的酒早冷了,店家忙又温了热的端来,两人围着火炉,一边吃鹿肉,一边喝烈酒。
  炉中火头跳跃,满室酒气肉香,两人都有了几分醉态,面颊熏红,却仍旧是兴致极高,觥筹交错,高谈阔论。
  “单兄,元庆开皇元年生人,祖上曾任北周汾州刺史,皇上平南陈时,家父随军出征,杨谅反叛,家父苦苦劝谏而被囚禁,后杨谅失败,家父被破格任命为护军。
  “元庆自幼随祖父长大,谙熟弓马骑射之道,想效仿魏时游侠,怎奈家训颇严,夙愿一直未尝。
  “幼尝听祖父说起北周故事,现今皇上如何取而代之,如何一举攻下梁陈,从汉以后,天下纷争三百余年,元庆便生困惑,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本该尽忠事主,可是就拿祖上来说,历经西魏,北周,隋,数朝,主子一换再换,是非功过,也不是我等能评定的,大势所趋之下,也只能从权……”
  裴平见裴元庆说起这些话,唬的不轻,忙劝道:“公子,你醉了,切莫再说了。”
  裴元庆醉眼睨着他,道:“单兄又不是外人,说说何妨,这些话,我憋在肚子里这么久,今天终于遇到了单兄这个知己,岂能不一吐为快,这时势,元庆就是困惑,就是困惑……”双眉紧锁,越说声音却是越大。
  裴平还要再劝,却被裴元庆一把推了开去。
  单雄信从仆从手里接过锦裘,罩在裴元庆身上,呷下口酒,叹息一声,道:“雄信长裴兄弟一年,一岁时,也就是开皇元年,家父守东昌府,李渊率隋军攻周,围东昌,父不降,与之血战七昼夜,城破,被俘,不屈,为李渊杀。”
  单雄信说到此处,喝了口酒,才接着道:“雄信此次就是来找李渊寻仇的,年前到了武功县,在街头打听李渊住处,遇到了个先生,他知道李渊其人……”说道这里,便怔怔的望着火光出神。
  裴元庆等了一会,不见他再说,便追问道:“单兄可杀了那李渊?”
  单雄信缓缓摇了摇头,仍旧望着火苗,“那先生告诉雄信,说李渊今膝下只有一子,家父去世时,却有雄信与大哥两个,那先生教雄信再忍耐两年,待他也再生下一子,再杀他不迟。”
  裴元庆吃惊问道:“单兄答应了?”
  单雄信点头道:“正是,雄信想,如此也公平。”
  裴元庆思索片刻,道:“那个先生莫不是李渊找的说客,说服了单兄,他好趁机溜走,教单兄再也找不到他。”
  单雄信摇了摇头,莞尔道:“我去武功这件事李渊不可能知道,说那先生是李渊说客绝无可能,更何况那先生气度超脱,一看便不是那等小人。”
  裴元庆略点了点头,脸上是由衷的钦佩之情,“单兄果然大度。”
  单雄信苦笑一下,续道:“雄信素无大志,生平只有两愿,一是报了杀父之仇,二是多结交英雄人物。可是这父仇,有时静夜难眠,反复思量,想李渊当初不过是与先父立场不同,各为其主,杀他,又实在于心不忍……报效国家……正如裴兄所言,朝代更迭……主上一换再换,又经父亲殉国之事,雄信的心早冷了。”
  裴元庆皱眉深思,似在咀嚼单雄信这一番话,良久,眉头舒展,笑道:“单兄说的很是,听君一席话,胜度十年书,能够结识单兄,实在是元庆三生之幸。”他举目四顾,见跟着的随从坐在远处,都有了困意,遂起身道:“单兄,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庄上再促膝夜谈。”
  单雄信抚掌道:“好。”
  当下两人相偕出了酒肆,投裴家庄上去。

  ☆、第20章

  裴家庄子隐在一大片梅林深处,幽静旷达,虽已是正月,尚有几支迟开的红梅傲立枝头,暗香浮动。
  裴元庆一身月白袍子,盘膝坐在梅树下抚琴,裴平以洞箫和之,两人奏的仍旧是那曲酒狂,单雄信握着酒樽,一杯杯饮下去,忽然拔剑而舞,意态不羁。
  如此或抚琴,或论剑,或出行狩猎,时光流逝极快,不觉已是上元节。
  这日早上,两人早早起床,一道向大兴城去。
  两人□□所骑都是良驹,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大兴城外,大兴城巍峨庄严,城上旗帜鲜明,更高悬花灯,一派节日的喜庆。
  两人从正南的阳德门入,走朱雀门大街,裴元庆惯常出入大兴城,对城里交通熟悉,灯节是要在晚上才开始,这会时候尚早,少不得引着单雄信在城中到处走走逛逛。
  朱雀大街街道宽约五十丈,十分开阔,行在朱雀街上,遥遥可见六道高坡上的皇城与宫城宏伟壮观,建筑层次分明,错落有致。
  裴元庆一边走,一边回头向单雄信道:“单兄,我家在广恩坊有一处宅子,平时都是爹娘在那里住,我们先把马安顿下来,广恩坊与利人市就隔着一个怀远坊,我先带你去利人市逛逛。”
  “利人市?”
  “是啊,因为在皇城西边,我们惯常都叫做西市,那东市原本叫做都会市。”
  单雄信一边顾盼,一边赞赏道:“京师重地,天子脚下,果然气象不凡。”
  裴元庆打量着街道上熙攘的人流,忽怅然道:“我听父亲讲,这大兴城是开皇二年皇上让宇文恺建的,翌年三月竣工。建成之后,是汉长安城的二个半那么大,可谓是前无古人,不过父亲说,劳民伤财,你看这偌大一座城池,却十室九空,不过啊,寺庙倒是不少。”
  单雄信嘴角挂了丝苦笑,心中自然也是颇有微词。
  两个一边聊着,一边慢行,单雄信因初到大兴,颇为新奇,走走看看,故而走的并不快。
  两人到了广恩坊裴府,裴元庆刚走到门口,门房里的老张头慌里慌张跑出来,拦着裴元庆道:“公子,老爷正在堂上发脾气呢,你先莫要进去。”
  裴元庆纳闷道:“怎么了?”
  老张头道:“还不是永兴寺的大和尚们又寻晦气来了。”
  裴元庆听说,不由火气上窜,待要朝院子里去,老张头忙搂住了他的腰,“公子,你听我说,夫人知会我,教我看见你回来,便让你去城外庄上避避,莫要惹老爷生气。”
  单雄信不知就里,但是当今圣上重视佛教,广建寺庙,听老张头话语里牵扯了和尚,知道里头纠葛匪浅,在一旁拉住了裴元庆胳膊,“元庆,听伯母的话,不要惹令尊生气。”
  老张头苦苦相劝,单雄信又在一旁帮着相劝,裴元庆怒气渐消,冷哼数声,挽着单雄信胳膊一径向西市走去,“单兄,我们找个地方喝酒。”
  悦宾楼坐落在西市东头,平日里生意便极好,这元宵佳节,门前宾客更是络绎不绝,裴元庆是常来的,店伙见了,热情的招呼着他二人入了座。
  不多时,菜便上齐了,裴元庆一边吃,一边将如何得罪永兴寺的和尚之事前前后后细细说来。
  原来却是裴母在永兴寺里许了愿,去岁夏日携着裴元庆一道去庙里布施还愿,裴母与庙里的无尘师父相熟,便与她一道讲经论道,裴元庆听着无趣,便独自在庙里闲逛,走到后院一处偏殿外头,听见里头有个女子在唤救命,那间殿本就偏僻,外头林木茂盛,少有人来,更兼午后盛热,庙里香客不多,所以便没人听到。
  裴元庆当即便冲了进去,却见一个和尚欲要非礼一个女子。那和尚见了生人,并不逃窜,反而恐吓裴元庆,裴元庆为救那女子,与他动起手来,他居然也会些拳脚功夫,不过终究不甚高明,几个回合,便被裴元庆制住了。
  原来那女子也是来寺中进香的香客,那和尚见她貌美,动了邪念,便故意说她命里有坎,那女子为求破解之法,便被他骗到了人少的去处。
  裴元庆救了那女子,那女子哭哭啼啼,掩面去了。可是他情急之下,动手有些重了,打伤了那和尚,那和尚反而扭着他去方丈处,说是他无缘无故动手。那女子已走,偌大大兴城,自然寻不到,可谓是死无对证,裴元庆好意救人,反而被和尚诬陷。
  那和尚本是方丈的远房亲戚,占着方丈之势,故而三番五次去裴府滋事,裴元庆有理难辨,双方僵持不下。
  单雄信听了事情原委,放下筷子,慨叹道:“真是好人难做,元庆,那女子当真寻不到吗?”
  裴元庆摇了摇头,“当时情急之下,我实也未看清她容貌,再说大兴这么大,那里去找,其实我也没想过要找那女子对质,一个姑娘家,名誉最是关紧,遇到了这种事情,怎么好再让她来作证,张扬出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单雄信道:“说的不错,只是如此来,那和尚岂不是要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裴元庆冷笑道:“那和尚不过是想要银子,爹爹怕惹事,便给他银子,如今倒好,他隔三差五的便来府上讨要,爹爹反而怪起我来了。”他一脸无奈,倒了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单雄信思索片刻,道:“元庆,我有个主意,咱们不如给那和尚一个教训,让他再也不敢来啰嗦。”
  裴元庆皱眉道:“这个法子我也想过,可是爹爹不允许,我想要背着爹爹,又怕那和尚去府里告发,反而更惹爹爹生气。”
  单雄信莞尔道:“这件事交给我好了,我保管教他打落了牙和血吞。”
  裴元庆长吁口气,道:“这些和尚无法无天,若真能教训了他,也好杀一杀他们的气焰。”
  单雄信道:“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永兴寺走一遭,要行事,也得先踩踩点。”
  裴元庆含笑道:“好。”又高呼道:“伙计,结账。”
  永兴寺就在皇城西侧的照光坊内,穿过西市便到了。有隋一代,皇上推崇佛教,故而都城大兴广建寺院。
  因为是元宵佳节,故而永兴寺里香客很多,寺外街上停了好些马车,门口更是人来人往。
  单雄信张了一眼,向裴元庆道:“你这样进去,撞见那和尚就不好了,你把那和尚的形容告诉我,在街对面那茶楼里等我就好。”
  裴元庆想了想道:“和尚一色都是方头阔面的,也没啥特征,不过……对了,他左边脸上生了颗好大的黑痣。”
  单雄信沉吟片刻,笑道:“黑痣,好,就是这个了。”说罢转身便向寺院里走去。
  香烟袅袅直上青云,寺院大殿外头廊下放了好大一个香炉,不少善男信女正在香炉前上香跪拜。
  单雄信也捻了三根香,燃着了,拜了几拜,口中默默祷告道:“菩萨保佑,让雄信快点撞见那和尚,善恶有报,教他早食恶果。”眼睛却左右顾盼,说来也是凑巧,竟一眼瞥见个面上有黑痣的和尚正从大殿一侧的拱门里出来,单雄信心中一喜,看来这次菩萨还真是显灵了!
  单雄信穿过人流,慢慢走过去,与那和尚擦肩而过时,故意在他肩上撞了一下。
  那和尚被他撞了个趔趄,登时拉下脸子,怒目而视,脸上那颗黑痣愈发刺眼,“你,你走路长不长眼睛啊?”
  单雄信停下脚步,咳嗽了一声,在那和尚面上扫了一遍,故意摇了摇头,叹口气,负手行去。
  那和尚见了,追上去问道:“你撞了我,也不赔不是,却又叹的哪门子气?”
  单雄信哼笑一声,道:“我叹大和尚眼瞧着就要飞来横祸,兀自每日供奉菩萨,却不自知,真是可悲可叹啊。”
  那和尚眼珠子一转,想了想,道:“小施主,你说的可是真的?”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因为这和尚素来亏心事做多了,故而听了单雄信模棱两可的话,才会半信半疑。
  单雄信一脸悲悯,道:“正是。”
  “你会算命?”和尚显得有些急不可耐,扯住了单雄信的衣袖。
  单雄信沉吟道:“我非但会看未来,还会看过去,大和尚要不要一试啊?”
  大和尚揉着光头思索片刻,道:“好,你且说来听听。”
  单雄信瞥了眼周遭,道:“这里人来人往,太过噪杂,借一步说话如何?”
  大和尚抖了抖僧袍,指着大殿后头道:“小施主,请到我禅房里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那和尚的禅房,寺院里屋宇连绵,鳞次栉比,单雄信一路上都留心记住路径。
  大和尚转身关了门,向单雄信道:“小施主,你这就说吧。”
  单雄信打量着他禅房内布置,陈设奢华,那里像是出家人的住处,口中道:“那咱就先说说这过去,远的不提,就说去年,大和尚可是犯过口舌官司?”
  和尚想了想,点头道:“口舌官司,就是跟人拌几句嘴也算得上,这个不算,你且说别的。”
  单雄信又道:“还是去年,大和尚财运似乎不错,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和尚的财,可是有些来路不明,是也不是?”
  和尚脸上肥肉一颤,惊疑不定,失声道:“你,你是怎么知道?”
  单雄信掐了掐指头,“自然是算的,你们佛家不是说相由心生嘛,这一切可不都在大和尚面上挂着!”
  和尚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沉思良久,道:“好,我且信了你,你刚才说我有横祸,又是怎么回事?”
  单雄信一声冷笑,道:“我瞧大和尚对我的话也不大相信,我们且走着瞧,短则三五日,迟则七八日,我的话必会应验,到时候,大和尚再相信不迟。”
  和尚额头已渗出汗来,道:“我那时候信了,岂不是晚了?”
  单雄信摇头道:“不晚,不晚,因为这还只是小祸,若大和尚不思破解之法,大祸不远矣!”言罢扬长而去。
  和尚愣了会,忙追了出去,“小施主,小施主……”
  单雄信心里好笑,脚下却不停,疾步出了永兴寺。见那和尚没有追出来,他才向对面茶楼里走去,裴元庆迎了上来道:“单兄,怎么去这么久?”
  单雄信哈哈笑道:“走了,我们往东市去。”
  裴元庆满腹疑问,问道:“单兄,你见着那个和尚没?”
  “这几天啊,保管教他坐立不安,先折腾他几天,再教训他不迟,走啦!”

  ☆、第21章

  裴元庆与单雄信两个赶到朱雀门时,见游人已集聚在朱雀门前横街两边的廊下。皇城朱雀门城楼上,皆垂黄帘,帘中设一位,乃御座,只是皇上尚未驾临,只有卫军立在周围。
  两人沿街走着,街道上奇术异能,歌舞百戏,无所不有,鳞鳞相切,乐声嘈杂十余里。远处灯山上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
  裴元庆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年的灯节比往年都热闹。”
  单雄信只觉得目不暇接,连连点头,“是啊,好生热闹。”
  道旁杂耍很多,有吞铁剑的,吐五色水的,更有萧管,鼓笛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走至一个演皮影戏的摊子前头,演的戏文是南陈后主与孔张二妃的故事。
  只听一个锦袍俄冠的公子在一旁摇着折扇,娓娓说道:“汉武帝爱妃李夫人染疾故去了,武帝思念心切神情恍惚,终日不理朝政。大臣李少翁一日出门,路遇孩童手拿布娃娃玩耍,影子倒映于地栩栩如生。李少翁心中一动,用棉帛裁成李夫人影像,涂上色彩,并在手脚处装上木杆。入夜围方帷,张灯烛,恭请皇帝端坐帐中观看。武帝看罢龙颜大悦,就此爱不释手。这个载入《汉书》的爱情故事,大概就是皮影戏最早的渊源。老人家,你说我说的对吗?”她声音清脆甜美,却是在说皮影戏的由来。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丈捻着胡须,呵呵笑道:“公子说的极是,所以那李少翁,便是我们这一行当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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