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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穿越隋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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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宁含笑道:“我也以为只他或能成大事。那你呢?既然知道瓦岗寨不能长久,还要待下去吗?”
  罗成道:“古人说良禽择木而栖,我一直都不是识时务之人。”他这一句话语气酸酸的,有一语双关的意味。
  宇文宁幽幽叹了口气,半晌,才喃喃道:“我并非你的良木,你又何必太执着呢?”
  罗成深深望了她一眼,良久,才收回目光,亦随着她望向横亘在头顶的天河。

  ☆、第68章

  那日杨广被宇文化及杀死;宫中登时大乱,宇文宁是早有预备的,倒还镇定;她易了装打扮成宫女摸样,拿出提前收拾好的包袱准备趁乱溜走;却有几个士兵撞了进来;见她容色不俗,便心生不轨,正要轻薄她;不想宇文化及来了;喝止了那几名士兵,又认出了她;说不得;她只得随了宇文化及,因她前朝公主的身份;宇文化及对她倒也礼遇有加。
  宇文化及虽然控制了江都,拥立杨广侄孙秦王浩为帝,他自然是想挟天子令诸侯,可是其他各个藩镇自封为王者并不买账,反而听说他杀了杨广,无不打着为皇帝报仇的名号前来征讨他,不过是为了争夺更多的权利。宇文化及之子宇文成都及宇文成龙却在中原,宇文化及在江都可谓势薄,说不得,只得弃了江都北上。
  宇文化及的人马行进到徐州时,由于水路不通,他又下令掠夺当地的牛车2000辆,把宫女珍宝共同装车;他的戈甲兵器,也让兵士背着。由于道路遥远,人困马乏,三军将士怨声载道。大臣司马德戡、赵行枢和大将陈伯图等都先后打算杀掉宇文化及,又都因为谋划不周,而被宇文化及所杀。随后,大多数将士开始逃亡而去,追随他的不足2万人。
  宇文化及原准备攻下魏州作为自己临时的栖身之地,但一连攻打了几十天,仍没拿下魏州,反被防守魏州的元宝藏打败,部将亡失1000多人。无奈,他又带兵奔向东北的聊城,打算招诱那一带的贼盗入伙。不料,又遭到李神通的攻击。
  宇文宁被乱军裹挟着到了一处荒滩,此时日光猎猎,透过滚滚狼烟反射在光耀的金戈之上,再落入宇文宁眼中时,她只觉得晃得眼睛酸痛。马蹄嘚嘚,纷乱若雨,矢若飞蝗般擦着鬓角呼啸而去,厮杀声直冲入九霄。
  血花朵朵在她周身绽放,金戈铁马在她身畔飞旋疾驶,烟尘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冲得她脑中晕眩,她身虚体软,步履凌乱,闪躲,退后,再闪躲,再退后……
  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忽一把长枪飞出,刺向她胸口,我苦涩的一笑,心里想,我就要死了吧……
  忽然,周围变得极静,只听见沉沉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她蓦然惊醒,原来这一切,竟然是梦中那一幕,她虚弱的想着,耳中鸣鸣作响,只觉得那马蹄声亦变得虚无飘渺……
  他打落那把长枪,弯腰伸手把她捞上马背,一切都像极了梦中的情景。接下来,他载着她纵横冲突,一阵厮杀,终于把她带出了重围,宇文宁坐在他身后,却已是泪流满面。虽然没有掀开他的面巾,可是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那样剧烈的咳嗽,也只会是他吧,到底落下了病根。
  罗成一口气奔出五六里地,在一个溪流边停下来,宇文宁早已掩去眼中悲色,微笑着望着他。
  罗成一把扯下面巾,微笑道:“我现在虽然也是他们口中叛军的一员了,可是为了不给爹娘惹麻烦,上阵只好蒙着面。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还好吧?”
  宇文宁随手用衣袖抿掉额上汗珠,摇头道:“身体虚,行动便出汗,没事的。”
  罗成见她削瘦不堪,面色苍白,愈发显得一双眼极大,本来眉毛就淡,又不施粉黛,一张脸望去,唯有两颗眼珠是黑的,不禁心有戚戚,“你都瘦的脱了形,想来是那次,那次病的太重,伤了元气吧?”
  宇文宁微笑道:“我真的很瘦吗?都是因为近日天气炎热,又被宇文化及整日关押在大马车里,一天只给一次食物,还不让吃饱,现在你把我救出来,慢慢养养就胖回去了。”
  罗成心里放下来,道:“这样就好,你饿了吧?我这里还有点干粮,你先凑合吃一些,等下我们找个农户再换些吃的来,等过几日回到瓦岗就好了。”
  宇文宁并没有胃口,接过他递来的清水和饼子,勉强都吃了下去,一时罗成去溪水边饮马,宇文宁胃里作呕,又把方才吃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她怕罗成看见,少不得赶紧清理掉。
  宇文宁望着他立在水边的峭拔身影,心中痛极反笑,原来一直都是他,可是自己却一次次的错过,放弃……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重温那个梦,透过漠漠风烟,纵使千军万马中,他望向她的眼睛依然沉静绝伦,可是那明晃晃的痛却不是那沉静可以遮挡住的,宇文宁努力的咽下泪水,他是她的梦中人,是她心里一直以来缺失的那一块,她多么想把他拥入怀里,填补心头这半世的残缺,可是她却又在心里想,不管怎么的舍不得,今生的缘却已是尽了,已误了他那么久,不可再误他了。
  罗成饮好马回来时,见她面上有泪痕,问其缘故,宇文宁却是道:“忽然想起来皇上死的惨烈,一时没忍住……虽然当初他后宫嫔妃众多,但是一直待我极好,如今却是这般下场,身首异处,死后更是草草安葬,连普通官吏亦不如。”
  罗成眸子微微一暗,旋即又安慰她道:“人固有一死,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你放宽心吧。”
  宇文宁含泪点了点头。罗成见她眸子里泪光闪闪,目色更是暗淡。
  两人一时都无话说,又歇息一会,天气不似正午时那般炎热,便又上路前行。
  马儿载着他们两人行的并不太快,眼看着天色将暮,却无歇身之处,落日熔金,暮色极美。又走了一程,日头已完全落了下去,天色幽暗,两人只得在旷野里歇息。
  干粮已不多了,宇文宁分作三份,不光留了明日的早餐,亦留了午餐,只是担心次日再找不到食物。
  就着冷水,饼子虽然干硬,到底太少,须臾便吃尽了。
  天已完全暗下来,四野无风,几颗星子寂寥的挂在天际,一条天河横亘在苍穹正中。因为这一年雨水少,故而野外蛇虫并不多,不过是有蚊子,罗成捡了些柴草烧了堆篝火,宇文宁特意割了些艾草在火上熏干了,烧起来,以此驱蚊,一时倒也赶得蚊子不敢近身。
  罗成从瓦岗出发,一路上都不曾歇息,如今救下宇文宁,松懈下来,才感到浑身骨头散了架似的酸痛,可是又太疲倦,躺在地上一点都懒得动。
  宇文宁坐在他身畔,仰首望着璀璨的天河,感慨道:“你看那天河可真亮。”
  罗成忽然问道:“参商两星在那里?”
  宇文宁淡淡一笑,指着北边说道:“我只认得那边的是北斗七星。”
  罗成吟诵道:“面有逸景之速,别有参商之阔。”
  宇文宁淡淡道:“这是曹植的与吴季重书。”
  罗成又道:“形影参商乖,音息旷不达。”
  宇文宁道:“陆机的为顾彦赠妇。还有一首闺怨诗里说‘相去三千里,参商书信难。’”
  罗成忽然坐起身子,拧声唤道:“宁儿,你知道我不是要与你讨论诗词。”
  宇文宁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能与你谈的,也只有诗词了。”
  罗成道:“为什么?那一次我们都是迫不得已,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我们之间再无阻隔,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答应我呢?”
  宇文宁漫声道:“谁说没有阻隔,一直都有阻隔的,因为我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了,这便是阻隔,你我之间最大的阻隔。”
  罗成急道:“可是我不在乎,你知道的。”
  宇文宁凄然一笑,道:“可是我在乎啊,罗成,我们今生的缘分真的已经尽了,如果你再逼迫我,我现在就离开。”
  罗成苦苦一笑,丧气已极的轻声道:“好,宁儿,我不逼你了,我不逼你现在就答应我,但是请你,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宇文宁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决的说道:“不用了,我们真的绝无可能了。”
  罗成凝视她一瞬,轻轻点了点头,躺倒在地。
  宇文宁见他默然无语,就换了个话题问道:“李渊现在占据了大兴城,刘文静在他麾下为谋士,是吗?”
  罗成道:“是啊,宇文成都被赶出大兴,欲攻下洛阳,王世充不敌,求援于瓦岗,我出发那天,他们应该也出征去驰援王世充了。”
  宇文宁道:“翟让其人如何?”
  罗成道:“虽然为人不错,却太过平庸,只怕难成大业。对了,王伯当现在瓦岗任军师一职,我去的时间不久,不过感觉他与翟让不太和睦,翟让的很多举措他都觉得不妥,就拿这次驰援王世充,他很是反对,而他的拟制的政令,翟让与众将军又多有不满。”
  宇文宁道:“那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更高明一点呢?”
  罗成脱口而出道:“当然是王伯当了。”
  宇文宁淡淡一笑,又道:“那你觉得,当今天下,宇文化及父子,李渊,窦建德,王世充,孟海公,还有隋朝那些余党如杨林等,你认为谁最终能得有天下?”
  罗成想了想,道:“宇文化及心术不正,自然不能成事,窦建德听说在河北一带颇得民心,可是似乎只想安居一方,并没有更进一步争霸天下的决心,孟海公我不了解,王世充只听说并非光明正大的君子,而李渊,从太原起兵,一举攻下大兴,善于用人,也很有决心,且听说他几个儿子都极有才干。”
  宇文宁含笑道:“我也以为只他或能成大事。那你呢?既然知道瓦岗寨不能长久,还要待下去吗?”
  罗成道:“古人说良禽择木而栖,我一直都不是识时务之人。”他这一句话语气酸酸的,有一语双关的意味。
  宇文宁幽幽叹了口气,半晌,才喃喃道:“我并非你的良木,你又何必太执着呢?”
  罗成深深望了她一眼,良久,才收回目光,亦随着她望向横亘在头顶的天河。

  ☆、第69章

  杨林发十万幽州兵围瓦岗寨;今天已是第五日了。
  瓦岗兵尽发洛阳解王世充之围,城内此时只有三千守备军。
  徐世绩立在城垛上,捻着胡须慢慢向王伯当道:“杨林自知瓦岗空虚;趁隙而入,却并不猛攻;虽只是围城;却也要把我们困死。我早上去查过仓库,只余两日的粮草了。”
  王伯当双眉深锁,目光似在城外骂阵的隋兵身上;又似乎漫无目的;“连日来潜出城去洛阳送信之人只怕都是凶多吉少。”
  徐世绩道:“大军回拔,从洛阳到这里要三日;只盼着魏王他们现已在路上了。”
  忽然一个身影撞上了城楼;两个守卫一边阻拦一边一迭声的道:“单姑娘你不能过去,这里太危险了;单姑娘,单姑娘……”
  徐世绩望去,见单婵盈披挂整齐,推开那几个守卫,径直奔了过来,“杨林已派人在城下骂了五日了,你们还坐得住?”
  徐世绩看了王伯当一眼,见他面色不善,忙笑着拦住单婵盈,道:“婵盈,你二哥他们都把城里的兵带出去了,现在不光是无兵可用,更无将可用,如何与杨林应战。”
  单婵盈道:“我与杨林之间有私仇,只求军师可以开城门,让我出城去与杨林决一死战。”
  徐世绩再要说些什么,王伯当已截然斥责道:“杨林有十万大军,我们只有三千兵马,你就是想去送死,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来人,送单姑娘回府。”
  单婵盈拧眉道:“可是我们不应战,也是要困死在这里,城中只有两日的粮草,你当大家都不知道吗,如果出城,若能侥幸突围,前往洛阳搬兵,或许大家都还有一线生机。”
  单婵盈当着如此多人说出粮草储备情况,不免会扰乱军心,王伯当不禁勃然大怒,道:“你连日来此胡闹,我念着你是单将军的妹妹,一再容忍,你非但不知收敛,今日更是胡说八道,扰乱军心,来人,把她先下入狱中,待魏王回城再做处理。”
  便有几个守卫一拥而上,徐世绩想要阻拦已是来不及,却听见远处吕缺高喝了一声,“谁敢动手。”不怒却自带有一种迫人的威严。他带了几十个兄弟疾步奔来,把单婵盈护在身后,一手按剑,向王伯当略一行礼,道:“单姑娘所言极是,城中缺粮已不是什么秘密,如今之计唯有突围搬兵才能有一线生机,望军师下令,我自带弟兄出城与杨林决一死战。”
  单婵盈听他掷地有声的这一番话,心中一热,定了定神,亦附和道:“请军师下令,我也愿出城。”
  王伯当脸色青白,冷冷道:“好,既然你们要出城,那就出城好了,不过不能带兵,只能你两人去。”
  徐世绩一惊,道:“军师,这样岂不是让他们去送死。”
  王伯当瞥了徐世绩一眼,淡淡道:“你既然知道是送死,那带兵出去,送死之人岂不是更多?”
  一句话噎的徐世绩再无他言,刚要转过来劝吕缺单婵盈二人,只听他二人异口同声应了王伯当。
  当下王伯当下令打开城门,只放他二人出城。两人纵马奔到护城河外,杨林派来城下叫阵的却是罗方,见有人出城来便不再叫骂,催马上前来。
  单婵盈扬声向他喊道:“快叫杨林亲自来受死。”
  罗方不禁好笑道:“这女娃娃好大的口气,瓦岗当真是无人可用了,竟然连女将都派了出来。”
  吕缺却朗声笑道:“我认得你,前番被我瓦岗军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今番还敢来阵前丢人现眼。”
  一句话捉住了罗方的痛脚,恼羞成怒下,挥了流星锤便打马奔了上来,“要见大帅,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吕缺与单婵盈交换了个眼色,双双避开他这一击,奔出一箭之地,又打马回转,一个用刀一个使棒,从左右两侧攻向罗方,罗方力大,他两人只能用巧劲,一时战得竟是难解难分。
  王伯当与徐世绩两人并肩站在城垛后观战,罗方不是单婵盈与吕缺两人对手,不过十几个回合便有些不支,杨林阵中便奔出两个武将来把他替换下去。
  徐世绩心中暗暗叫苦,王伯当只是不动声色。单婵盈到底是个女子,体力渐渐不支,徐世绩几次看王伯当脸色,希望他能下令开城门放单婵盈回来,王伯当只是不语,又十几个回合后,单婵盈臂上受了一记重击,滚落马下,吕缺情急之下,跳下马去救她,徐世绩再也忍不住,向王伯当道:“下令开城门吧,雄信只余她一个亲人,若她死于两军阵前,待雄信回来,你我如何向他交代?”
  王伯当扫了他一眼,道:“现在开城门,隋兵一拥而入怎么办?她目无法纪,不遵军令,自不量力,自请出战,我有何不好向单雄信交代的?”
  徐世绩道:“你是一点情分都不念了?”
  王伯当道:“在军中如果人人都讲情分,那不用敌人来攻打,自己便溃不成军了。”
  徐世绩甩了袖子道:“好,今日我算是认识你了,当真铁面无私。”言毕大步走开。
  忽然听见有个守卫喊道:“快看隋军阵后那人是谁,好生了得。”
  徐世绩扭头看去,果然见一个武将持枪闯入隋军阵中,银盔银甲以黑巾蒙面,手起枪落,便有一名敌兵殒命。一时竟无人能抵挡,出入十万大军阵中,直如入无人之境。
  徐世绩禁不住拊掌笑道:“是罗成回来了,婵盈那丫头有救了。”
  再看城下,那两个武将意在逗弄吕缺单婵盈二人,好逼得城上守军开门,故只是伤他们,却并不取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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