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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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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须大汉是“金毛犬”段景住,落草之前盗马为生,精通兽语,几个唿哨,就把赵楷的马给拐来了。
  赵楷慌得出汗,回头看看,随从们已经打马追上。心中略安,喝道:“大胆刁民,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拦截本王!”
  鲁智深将他置若罔闻,又夸了段景住一句:“你这马语哪儿学的!回头教教洒家。”
  段景住武功低微,平时在梁山人微言轻,此时得到花和尚的衷心赞许,搓着双手嘿嘿乐。
  鲁智深这才意识到赵楷还在旁边,呵呵大笑。
  “问洒家们是什么人!走,跟洒家吃一杯,再告诉你。”
  说完,伸手轻轻一提,就把赵楷像提排骨一样提离了马背。后面众随从疯了般的拍马赶来,终究是差着两丈距离,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公落到了和尚手里。
  段景住再唿哨两声,巷子口儿不声不响又出现几个人,见了鲁智深手上的俘虏,皱了眉。
  “嘴上没毛,不是皇帝老儿啊!”
  鲁智深往地下一啐,“皇帝狡猾,没回来!”
  赵楷兀自挣扎:“救我……快救我……”
  但后面十几个随从看到鲁和尚如此神力,谁还敢上前一步。只怕他一个拳头挥下去,自己就得光荣殉职。
  鲁智深手一挥,“走吧!”
  几个粗汉拥过来,七手八脚地把羸弱的赵楷架走,不知往何处去了。
  众随从面面相觑。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郓王赵楷,被一个和尚带领的一帮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走了!
  过了好久,才有人醒过神来。
  “快……快……快去报案!”
  有的说:“报官家!”
  有的说:“我去报开封府!”
  有的说:“我去报宰相!”
  还有那脑筋活络的,突然意识到什么,说:“我……我带人去太子府里看一遭。”
  太子和郓王的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万一这和尚是太子派来的……
  得赶紧去太子那里,万一能抓到个把柄呢。
  太子府里,赵桓两耳不闻窗外事,闭目凝思。身边小几上一座檀木小香炉,冉冉升起乳白色的烟雾,熏得满室都是沉静的味道。
  太子的性格温和寡淡,只因是嫡长子,因此早早就确立了接班人的地位。他自知不如郓王三皇子那么讨人喜欢,那么便少做事,少揽活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官家就没理由把自己给换了。
  然而他内心里,还是经常被不安全感所袭击,免不得求教于宗教和巫卜之事。
  此时,会客厅里正请着一位渊博的先生。这先生其貌不扬,走街串巷的算命,本来入不得太子府的法眼。谁知他边走边吆喝,张口就要一两金子的卦金——比寻常算命先生的胃口高了百倍之多——引来众百姓围观,成群结队的小孩子跟在他身后学舌“卦金一两”,堵了太子府门前半条街。
  恰好赵桓今日心情有些低落。官家去金明池、神霄宫踏青祈福,带的是那位多才多艺的郓王。留着他在府里无所事事。
  于是随口吩咐:“把那先生请进来。既然敢开口,必定是有些真本事。”
  吴用就这么被请进了太子府。一路上恭谨前行,一半的心力都用来控制自己这俩眼珠子,——太子府比当年的卢员外府更是富贵得多,园子里随便敲下块石头,怕是都能换到等重的钱——免不得有到处乱看的冲动。
  想当年,卢俊义就是被他这“卦金一两”的小手段所打动,将他请进家里算命,一番嘴炮,从此上了梁山的贼船。
  眼下看来,太子也没比卢员外聪明到哪儿去。
  吴用恭恭敬敬拜见了太子,被赐个坐,屁股挨着椅子边儿坐下去,聆听训导。
  赵桓有些紧张:“这个……孤昨夜梦到先母显恭皇后,将孤教诲良久,醒来不觉堕泪。先生可有解梦之法?”
  太子虽然资质平庸,却也不是傻子。尽管心里被“我到底会不会当皇帝”的问题折磨得疯,哪敢当着别人的面问出来。于是旁敲侧击,只说梦到了死去的母亲,让算命先生自行发挥。
  倘若这先生足够上道,自然会把话题往他希望的方向引。又或者,有那么十分之一二的可能性,万一这先生是别人派来试探他的,他也能从对方的言辞中听出些端倪。
  吴用微微一笑,开始胡扯:“古时梁元帝有上忠臣传表云:资父事君,实曰严敬,求忠出孝,义兼臣子……”
  说得并非什么惊世骇俗的大道理,无非说是忠孝一体,太子梦见了死去的娘,是为孝;而自古以来忠臣必于孝子之门,说明太子对官家也是忠心不二。再加上一些其他细节……
  恰到好处地把太子捧了一番,都是赵桓爱听的。见旁边一排侍从也竖着耳朵听,赵桓暗暗希望,这先生今日一席话,能辗转传到父亲耳朵里去。
  吴用说起来就没完,从忠孝算到运势,聊起了太子的出行、起居、健康、子嗣。说得正起劲,忽然外面进来一个红衣侍从,行色匆匆。
  “报!郓王府的人求见!”
  赵桓皱眉:“楷哥儿?”
  不是正陪着父亲在画舫里听靡靡之音呢么!这时候来找他,炫耀么?
  而旁边的吴用看似面无波澜,耳朵微微一动。
  相国寺和殿帅府的变故定然是已经传到官家耳朵里了。然而没听说圣驾有恙,倒是这个郓王三皇子在张罗查办。
  赵桓听了红衣卫的轻声密报,面露犹疑之色。这是要他出面去找楷哥儿?一个大活人,前呼后拥的皇亲国戚,在京师天子脚底下被绑架了?
  一切发生得这么突然,这么蹊跷,不得不从中嗅出些阴谋的味道。
  赵桓想起来,身边的心腹谋臣哪一日不是苦口婆心地劝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是圣上亲自下的命令,不该管的闲事千万别管,免得被他人抓住把柄。
  以至于眼下,兄弟遭难,前来求救,他却犹豫了好一阵子——这会是谁在给他设局下套吗?
  斜眼瞥一眼旁边那位算命先生。吴用眼观鼻鼻观心,摆明了非礼勿听。
  只是轻轻咳一声,识相地说:“既然殿下另有公事,小生还是及早告辞,莫要耽误殿下的时间了。”
  知道太子的文化说不定比自己还高,也就不乱用成语了,大白话告罪,说完躬身一礼,慢慢往后挪动着退下。
  赵桓“嗯”一声,心头仍然杂乱,竟而有些舍不得让这个算命的走。
  吴用退到门边,忽然赔笑着说一句:“这个……小生方才其实还有半卦没有算完。殿下今日日元旺盛,以至气弱,所以……今日实在不太适合出门……不太合适啊,万一有甲木制戊……”
  嘴里含着半句话,嘟嘟囔囔退出去了,临走不忘再行一礼。
  赵桓目光放空,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郓王府的人得到了回话:“郓王洪福齐天,今日必是虚惊一场,你们也别太慌了,别闹得大街小巷尽知,丢了皇家脸面。太子今日抱恙,正在静心休养。郓王的事儿,他写了个条子,督促开封府严查……”
  接着一番冠冕堂皇的套话,说太子如何重视此事,如何焦急忧心,如何调动手头一切资源倾力协助。
  郓王府的人自然也能听出话里的意思。看样子太子府的人也并没有提前得知消息。因此客套一番,也就回去了。
  太子府外,吴用慢条斯理地穿街过巷,寻个僻静处,把手上那“讲命谈天,卦金一两”的纸招子飞快一收,外面道袍旋脱下来,换上书生长袍,探头过墙,咳了一声。
  戴宗带着他那招牌青背囊现身:“吴军师?”


第259章 爱卿
  吴用咳嗽两声; 把鼻腔里残余的熏香挥发掉; 才问:“殿帅府怎么样了?”
  戴宗立刻答:“让林教头带着一帮兄弟; 暂时控制了。但消息封锁不了太久。”
  “宰相府呢?”
  “还没传来消息。”
  “去看看; 然后直接报知城外; 太子这边稳住了。官家没回。启用方案乙。”
  “得令!”
  戴宗飞身消失。别人要走一刻钟的路,他只一盏茶工夫便到。隐身在宰相府偏门旁边的大槐树底下,假装无所事事的闲人。
  耳朵里敏捷地捕捉到门吏的闲聊。
  “……相公艳福不浅……今儿召进去的几个,我偷偷看了下,都是国色天香; 啧啧啧……”
  李邦彦生长市井; 调笑谑骂阿谀奉承无所不能,深受皇帝宠爱; 以致在党争中顺风顺水,终于拜相。因着他自号“李浪子”; 便被东京市人称为“浪子宰相”。
  然而政治上毫无建树,近来金军入侵,他给官家提的所有建议,总结起来无非投降二字:割地赔款、解散军队、千万别惹恼了金大爷。
  因此最近他又多了第二个外号“投降宰相”。
  李邦彦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反正他自有豪宅美眷,家里供的香茶吃食; 有时比皇宫里的还要贵重。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此时李邦彦正在府里开宴; 跟几个谄媚逢迎之辈饮酒作乐。其中有人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请来几位江南美貌舞姬,让相国大人今日享一享艳福。
  李邦彦心痒痒; 赶紧叫:“让进来。”
  一阵香风伴着珠翠之声,绕过屏风而入。几位艳妆丽人一字排开,朝席间的男人们深深万福。
  李邦彦一看之下,有点不满。正对他的这位,额间一抹花钿,虽然算得上五官端正,但以他阅女无数的眼睛来看,也只能算得上是中游姿色;后面的几位呢,也都不是什么尤物,反而眼神里都透着些霸蛮之气,一点也不温柔。
  方才那请人的阿谀之徒也有点愣神。不认识这班子女人啊!难道来错人了?
  几个艳妆丽人面色突然凌厉起来,齐齐喝一声:“动手!”
  接着罗衫纷飞,分头朝席间的大官小官扑过去。
  女人们身上没有锐器,但只凭几招擒拿,说时迟那时快,席间的大官小官都没逃过。哗啦啦啦酒盏杯盘全都落地,几声风响,哀声一片。
  等侍卫们反应过来,带刀闯入时,全都惊呆了。
  李邦彦面色惨白,喉咙上卡着两根细手指头,抖抖索索的叫道:“别……别轻举妄动……”
  他身后立着一个艳妆花钿女郎,唇边冷笑,喝道:“都把刀枪放下!否则就把这位宰相弄死!晓得伐!”
  一个胆大的侍卫指着她叫道:“你……你是何人!受谁指使!”
  方金芝冷笑几声,看看手里这位满头大汗的俘虏,啐道:“什么狗屁倒灶烂宰相,凭侬也配称浪子?比那燕青还上勿得台面,笑死人哉!——按我说的做,否则弗客气!”
  金明池上,画舫缓缓靠岸。赵佶雅兴难尽,但终于想起来还有正事。他这个“教主道君皇帝”,还是要时不常的和天上神仙通通气儿。眼下这些肆虐北方的女真野人实在碍眼,需要尽快断断他们的气数。哪怕割点地,赔点钱,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其实赵佶也知道求神拜佛未必管用。但他要是什么都不做,满朝文武的口水就把他淹死了。这一次也就是去走动一番,匆匆一行,堵别人的嘴罢了。
  让两个小黄门扶着,上岸缓行,走过游廊石阶,两面苍松茂竹,翠柳夭桃,白溪青石,中间一座朱红大门,便是敕建的玉清神霄宫了。门口几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齐齐稽首。
  住持道人亲自在门前迎接。赵佶仔细一看,不认得。
  身边小黄门也不记得见过这道士:“敢问吾师……”
  “贫道的师兄清微真人今日突感风寒,恐冒然觐见,有损圣体,因此由贫道代为主持今日事务。贫道一清,见过吾君。”
  小黄门但见他骨骼清奇,仙风道骨,一看就是有多年修为的高人,总不会是冒充的。再者官家怕麻烦,一向走的是亲民风格,不爱搞形式主义大排场,因此对这玉清神霄宫的安保问题,也就是前一天派人巡查了一遍——就这样,官家还嫌多事呢。
  那“一清道人”引赵佶到清静殿堂里坐了,先参拜三清,祷祝一番,又引诸道士见了“教主道君”,聊两句天人相应、复命归根。几个心腹宠臣知道官家好道教,自己早就做了一肚子功课,大伙清谈悟道,不亦乐乎。
  只是时局阴影不散,不免又谈到胡人犯边之事。兵部尚书孙傅忽然道:“京中最近有高人现世,自称会道门‘六甲法’,及释宗‘毗沙门天王法’,用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布成‘六甲神阵’,便可生擒敌酋,直捣阴山。一清道长可识得这个法门否?休要藏私,到时你的满观道士,也来助我大军一臂之力如何?”
  “一清道人”公孙胜额角冒出几滴汗。
  哪儿来的牛鬼蛇神,还能佛道二合一?他自己都不敢这么吹!
  再不动声色套问两句,汗如雨下。原来是一个叫郭京的神棍上奏朝廷,说他得了哪个神仙的真传,几道符,几行咒,就能召来“天兵天将”,把金军打回老家去!
  疯子年年有,这倒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些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一品二品大员们,居然真的信了这个江湖神棍的吹嘘,已经给他拜官封赏,把他派到驻守京城的紧要岗位上去了!
  公孙胜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自己多年苦修,从来都是坚持操守,做不到的事情一律不夸口,说放火放火,说断剑断剑,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如今却被一个江湖骗子抢了风头,简直世道不公。
  呵呵一笑,刚要显摆,余光扫过在座几位君臣的神色,只见全都一脸虔诚,翘首以盼。
  “察言观色”乃是坑蒙拐骗第一要义。公孙胜瞬间就明白了,心中一凛。
  这个敕建的玉清神霄宫,其实就相当于官办的心理安慰诊疗所;倘若换了原先那位“清微真人”,此时自然是官家想听什么,就讲什么。管他佛还是道,管他伪还是真。最好能拍着胸脯保证,召唤天兵天将帮忙退敌,才是最妥的。
  可惜那“清微真人”此时正被捆成一团粽子,嘴里塞了布,连同几个手下道童一起,地窖里关着呢。
  公孙胜清清嗓子,顺着官家的意思,像模像样胡扯几句,终究没法昧着良心传播迷信,清清嗓子,换了个话题。
  “吾君远道而来,不如先用些茶水斋点。粗陋之物,不成敬意。”
  赵佶喜出望外。宫里的大鱼大肉早吃腻了,就等着趁出宫的时候换口味呢。
  道童将托盘举过头顶,茶水清冽淡香。赵佶却没接。旁边一个佩腰牌的小黄门自然而然地将茶盏端起来。
  公孙胜:“哎……”
  隐约意识到什么,不敢露出太讶异的神情。
  那小黄门从怀里掏出个小银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排大小银勺。选了个合适的,就去舀那茶水。
  公孙胜和旁边的道童包道乙对望一眼。这下成了土包子,居然没料到,宫里规矩恁多,官家连喝的茶水都要让人试个毒。
  再飞快交换一下眼色。原本的方案乙,是让官家在道观里“神思困倦,小憩一番”,再做手脚。可要是连随行的小黄门也倒了,未免太不像话。
  道观里的自己人不多,官家身后倒是护着几十亲兵。接应的人马不容易埋伏进观,万万不能硬来。
  只一瞬间工夫,便明白该怎么做。放弃方案乙,启用方案丙。
  包道乙默不作声,伸手扶住殿内的熟漆楠木柱,掌中微微运力,房梁轻轻一震,震下几撮灰土,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那茶盏外围。
  那小黄门一怔。喝不得了。
  公孙胜假意斥责:“你们是怎么清理的大殿!不会做工么!下去!换一盏来!”
  紧接着赶紧稽首:“我这道童不识礼数,粗手粗脚,冲撞了贵人,回头贫道定然狠狠惩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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