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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腹黑丞相的宠妻-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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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只能仓惶北逃。”李继娓娓道来:“不仅是末将,杜将军和军中将士也对婧驸马佩服不已。”
  李继越说,百里婧看着墨问的眼睛越不对,墨问有点汗毛倒竖的感觉,眼眸却一如既往地与她温柔相对。
  “是么?李将军太过谬赞了,驸马这身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受不得夸赞。”百里婧淡笑,伸手过去握住桌上墨问的手,捏了捏,轻声问道:“冷不冷?夜里凉,你的衣衫太单薄了。药呢?来这里之后就断了么?”
  听见这关切,墨问没立刻在她的手心写字回应,而是抬眼望向李继等人,李继当然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当下起身道:“哦,末将想起来还得去城中巡逻,不打扰婧公主与驸马用膳了。末将告退!”
  说着,带着亲卫兵都出去了,顺手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顿时只剩他们夫妻二人。墨问的胆子大了起来,抽回被百里婧握住的手,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他在她手心写:“你不在,一直都很冷,手怎么都捂不热,药也喝不下,担心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小疯子,你太不让人省心了。”
  百里婧确实感觉到他手的冰凉,连指尖都是凉的,划过她的手心便留下了一道道印记似的。她自然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心下愧疚,往他怀里靠了靠道:“对不起,墨问,我太冲动了,现在想想其实挺后怕的,当时什么都没想,只知道要去,一定要去……”
  这么乖这么轻声细语的回应,墨问真有点受宠若惊,但她柔软的身子偎进怀里,让墨问从身子到心都痒得厉害,他稍稍一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发顶,慢慢又吻过她的眼睛、鼻尖,再到稍稍干燥的唇……她的唇瓣那么香甜,他细细地品,柔柔地咂,待将她的唇吻得完全湿透,他又将她抱得更紧,大手掌着她的后脑,越发深入地将舌头喂给她,勾着她的舌一口一口地亲着……
  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揉捏,手心凉凉地隔着一层衣物贴在她温热的身子上,他的动作太缓慢轻柔,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暗示,呼吸声渐粗,他自喉咙深处呼唤她的名字:“婧儿……”
  他想要她。
  百里婧被他揉得有点受不了,充满挑逗的吻更是吻得她口干舌燥,差一点就要呻吟出声了,身子也软得一塌糊涂。
  然而,她突然反应过来,放在墨问衣襟上的双手不轻不重地推开他,望着男人充满迷恋和情潮的黑眸,百里婧咬咬唇,低下头道:“不,墨问,今晚不行……今晚我要去赫那儿,不能陪你……”
  墨问心里快要燥死,刚才那些诱导根本没什么底气,这会儿她推开他,他更是觉得没指望了,她的妻还是不愿给他,他又自作多情地情潮泛滥了。
  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墨问又呆了,她说,今晚不行……没有说,你不行……
  这意思是不是说,明天可以?以后都可以?他被逼到了什么地步才这样咬文嚼字揣测她的心思?
  望着他的妻垂下的脑袋,绯红的脸色,墨问唇边的笑意再忍不住,他在她手心里写:“小疯子,让我再抱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好想你……”
  也不等她答应,他直接就抱住她,从她削尖的下巴吻到修长的脖颈,再停留在半边锁骨上吮吻着,反反复复纠缠在某处地方,将那块被耶律綦侵犯过的皮肤一遍遍舔吻而过。
  这怎么能叫抱?衣襟都被他扯开了大半,他吻得专注且痴迷,让百里婧浑身发抖,她抱住他低伏在她身上的脑袋,轻吟道:“墨问,别、别闹了……”
  墨问不得不停下来,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处,好半天才平复了气息。他的妻推开她,匆忙整理好衣衫往外跑去:“我去看看赫,你不要等我,自己睡吧。”
  说着就打开门逃了。
  墨问心里什么滋味都有,酸甜一并涌上来,好不容易等到她在他怀里,他还紧张晚上怎么对待她,温柔还是狂野,细腻还是粗鲁,现在倒好,直接伺候表哥去了,还让他自己睡……
  还是突厥大营里那会儿好,他想怎么摆弄她就怎么摆弄她,让她为他的美貌倾倒失神,这病秧子的身子太弱了,亲她抱她都要温吞吞……总而言之,都怪那该死的薄延!
  他作为墨问的言行举止样样都照着温吞迂腐的薄延来的,看人什么样,微笑什么样,待人接物什么样,他模仿薄延得心应手,可他到底不是薄延,也不是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墨问!
  想多了,男人有点抓狂。若是现在吃了她,她口里叫的是墨问,心里想的是薄延,根本没他什么事啊,对他来说意义如此重大的初次,怎么能让他的妻念着别人?
  他的妻对他说,我想你,这想的又是谁,自然不是突厥大营里对她粗暴无比的男人……
  他的妻白天怎么说的来着?说薄延比他风姿绰约?
  呵,好一个薄延。才跟他处了三天就让他的妻把他贬得一无是处,要是再久一点,她还不得对薄延情根深种?她就喜欢那一号的男人!
  墨问完全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搅疯了,陷入“我是我,可我又不是我”、“她喜欢我,可她喜欢的又不是我”这种走不出的围城里,第一次尝到了一点爱的甜头的男人,独守空房纠结了整整一夜。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日,墨问本想找机会跟他的妻单独相处,结果发现根本不可能,战乱后的潼关灾民遍野,百姓流离失所,她身为大兴的公主、朝廷的监军不能坐视不理,早出晚归地安置灾民,回来又去司徒赫那呆上半夜,根本没时间陪他。
  七日后司徒赫的伤势稍稍好转,几人启程往湟水关去,晚上在驿站歇息时他将她拽进房里,粘着她亲热了好一会儿,手摸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她……月事来了。
  墨问心里的火憋了好几天,这下彻底没指望了,懊恼地压在她身上不肯动。
  百里婧略觉尴尬,拍了拍他的背,道:“墨问,我……我还没准备好,你就这么急?”
  急,怎么不急,她人在突厥大营,他急得快疯了,随东兴使者混进突厥营地,想着她人在他怀里他才能安心。现在也一样,他得把她吃下去才安心,要不然这焦躁得没完没了。
  墨问不回答,也不写字,报复似的咬她的耳朵,百里婧瑟缩着脑袋躲闪,结结巴巴道:“要不然,这样……”她的手自他的胸口处摸下去……
  再怎么说她也被调教了许久,这一摸轻车熟路的,墨问心下欢喜不已,按住她的手继续调教,半晌松了手让她自己来,他只顾着闭目享受这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等到他抱着她颤抖不已,百里婧才解决了一桩事似的松了口气,平时看起来病怏怏的,床上这么需索无度,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睡到半夜,百里婧忽然大叫了一声,好不容易能搂着她睡一回的墨问立刻被吓醒了,摸着她的脸唤道:“婧儿?”
  百里婧满头大汗,往他怀里缩了缩,喘息平复后叹道:“墨问,我又做噩梦了。”
  “梦到在突厥营地里祭天,大兴被俘虏的将士人头落地,血溅三尺,好多无辜的女人被糟蹋,到处都是血和哭声,我无能为力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墨问心疼地吻她的发顶,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还梦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听到这句,墨问在暗夜里的脸色有一瞬的抽搐。
  百里婧这些话在心里藏了好久,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他在突厥大营里救了我和赫,要是没有他我大概已经死了,但是我走的时候他被突厥人抓住,应该已经被杀了。我至今不知道他是谁,他穿着突厥人的衣服,却知道我是大兴的公主,虽然,他有一双漂亮的嘴唇,但他是个十足的登徒子……”
  墨问心里思忖着,前半句夸他漂亮,后半句立刻说他放荡,她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我很想知道他是谁,盛了这么大的恩情,总觉得欠了他什么似的,尽管他很讨厌,可他毕竟因我而死。”百里婧道。
  墨问笑不出来了。
  ------题外话------
  【小剧场】
  老龟:哼,乃们都用打赏和月票来贿赂琴妈卖出小白的清白神马的,琴妈是那种没有节操滴银么!乃们太侮辱琴妈了……
  墨问:(豪气拍板)我出一个西秦。
  老龟:(星星眼)成交!

☆、第200章 (万更奉上)

  真面目露出来,博得一个“很讨厌”的下场,这下全然没什么好激动的了,墨问整个人蔫了吧唧的,抓着她的手写:“都过了这些天了,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应该是死了吧?我真没用,除了干着急,还病了一场,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可怎么活……”
  他写完等他的妻反应。
  百里婧叹息,抱住他的身子:“你哪里是没用?你不是献计击溃了突厥么?墨问,你天生应该上朝堂,若是有你在,大兴的百姓该少受多少苦楚啊。”
  她这发自内心的赞美,让墨问心里越来越没底,她已经知道她的夫君并不是个懦弱的角色,但她没有怀疑她的夫君从头到脚都是另一个人。
  “那个登徒子我应该没那么容易忘掉,他就像这场战争一样,也许会永远留在我的梦里……”百里婧望着暗处幽幽道。
  她记得那个人的嘴唇,记得他的声音,记得他粗鲁霸道的种种,所有一切发生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里,他的存在感真强烈,明知将要赴死,却没有半点胆怯,眼神气定神闲,这种镇定自若的态度并不是谁都可以装得出来的。而她对那个怪人的感情并不是思慕,也不是憎恶,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震撼,那个人用一种高超的手段迫使他带着面具的那张脸活在她的梦里面,引得她几次三番猜测却不得其解。
  人生中,总有些事情无法解惑,让人一辈子念念不忘。
  除了那个男人,还有从突厥大营逃出来时一路掩护她的黑衣暗卫,也是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拼命护她周全,他们又是谁的人?
  墨问听她说会一辈子将自己留在梦里,又把他给绕糊涂了,她的心里已经住了太多人,这会儿又来一个“陌生”的男人抢夺他的一席之地,把他往边边角角里挤,他本应该吃醋抱怨,可这陌生的男人偏偏就是他自己,他跟谁抱怨去?他还能吃自己的醋么?
  见他的妻这么傻,他真想扳过她的脑袋告诉她,所有恩怨与你没有关系,战争也好,杀戮也罢,本都是因他而起,他来平息干戈也是理所当然。
  然而,即便他可以开口,他也绝不能说。
  他不能说这场战争是因为当初生她的气,吃司徒赫的醋,一怒之下才默许了突厥的南侵,甚至承诺让其借道莽苍山。当时当日,他还没爱上她,只为了她新婚之夜的那句承诺与她曲意逢迎假意周全,哪里会想到后来的种种身不由己?
  他自己种下的因,就得自己去承受那必然的果,这话从来不错,果然,突厥人抓走了她。到了这一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只能一面命大秦与东兴示好,怕他老丈人不信,他斩突厥六万俘虏献上,把西秦置身事外的后路也给斩断了,用暴君的骂名换一个两国联手。一面再向他的妻舅司徒大将军献计,让大兴军置之死地而后生。
  即便设计得再周全,他还是无法放下心来,听到突厥人大放厥词说用二十八座城池换荣昌公主,否则将她充为军妓,他那会儿的怒火快把他自己烧没了,强忍着心里的戾气冒充东兴的使者潜入了突厥大营,见她在大帐内安然无恙地歇息,这才松了口气。
  她沐浴时他在暗处偷看,又不敢公然露面,其实她骂他登徒子还算客气了,他比她想象中更不要脸。待他暗中部署好一切,连救援连路线连借口都已寻好,只等悄然带她走,哪知那夜她却跑去劫了司徒赫,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救了她之后,又不能跟她一起走,他那时最想见见那个在她身上留下吻痕的男人,既然他敢去突厥大营,自然有十足的把握会活着出去,并非如他的妻那样因为无知所以无畏,他曾刀口舔血,有什么可怕的?
  其实等到此刻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他心底何尝没有隐隐后怕,玩火**焚不了他,却会将他的妻卷入其中,她又傻,又莽撞,这次还能完璧归来真是万幸,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还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呢……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他低头咬她的唇,掠夺她全部的呼吸,待尝够了她口中的滋味,他才写道:“小疯子,你以后再不能这么吓我,我的心跳得厉害,你摸摸看……”
  百里婧的手被他拉着贴在他的胸口处,果然见那处跳动不止,她附在他耳边笑,满口应:“好,我再不敢了。”
  墨问问完又觉得自己的心智都被她拉低了,她要不莽撞不傻,还是她么?她满口应承下来,与敷衍又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这么乖的态度,让他心里痒痒的,好不舒服,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心满意足地捏着。
  七月流火的季节,深夜的西北冷得厉害,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近得呼吸相闻,真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今夜恰逢十五,月光照在窗口,洒下一地银辉,墨问勾起唇角,迟迟没能闭上双眼。
  他想到东兴北郡府的藩军。
  此次围魏救赵的计谋中,最大的风险要数东兴北郡府的藩军,如果没有他们在北境的阻击和配合,突厥不可能败得如此迅速溃不成军。
  从之前去荆州征粮和后来往西北三州督办粮草来看,北郡府的藩军从与突厥作战以来并未拼尽全力,照晋阳王的说法是朝廷粮草未至,将士食不果腹力不从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举分明是拥兵自重,全然忘却了外藩守卫边境的职责。
  这种疏漏怠慢的行径,为何无人在公文中呈奏景元帝?
  朝廷在大西北自然有监军和无数眼线,照理说景元帝不可能不知,那么,他的老丈人和未曾谋面的晋阳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只有两种解释,第一,朝廷对大西北放任自流,他的老丈人对晋阳王信任有加全无忌惮;第二,大西北三州的权力恐怕早已旁落,即便是他的老丈人处心积虑委以重任的镇北大将军杜皓宇,也非一般角色。
  谁在给谁下套?谁又以为旁人入了局?
  墨问想了许多,却无法自圆其说,而他一个外人,本不该插手大兴的国事。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晋阳王在西秦参战之后,果断改变了以往保守的策略,让藩军与朝廷的军队配合,摧毁了突厥人南下的雄心壮志。更多的故事,应该会发生在战后,大西北的兵马调配,司徒家的兵权归属,还有晋阳王藩军的封赏……
  他无从揣测更多,只能由后来的蛛丝马迹中窥探各方的心思,偏他是个局外之人,一不小心被卷入局中,自这次西北之行后,怕是更难明哲保身了。换句话说,从击退突厥开始,他的处境将步步凶险。
  墨问的心思瞬息万变,想对他的妻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她窝在他怀里睡着了,双唇微张,呼吸均匀。
  墨问忍不住笑了,含住她的唇瓣吻了吻,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他的女人天生不该站在战场或者朝廷的风头浪尖上,她就该安稳地睡在他的怀里,偶尔对他说说她做的梦,再有一两个孩子承欢膝下,她爱孩子也爱他,此生就真的够了……
  孩子?墨问苦笑着叹了口气,不论他现在是谁,他们都不能有孩子……
  守了一夜的白月光,天亮的时候,圣旨来了,景元帝得知百里婧安然无恙,命其留在北疆处理战后种种事务,又命人护送伤重的司徒赫回京休养,指明与婧驸马同行。
  宣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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