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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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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可他今日才知道,原来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原来人在做,天在看。原来作孽太多,也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金銮殿内,一场闹剧,满堂悲戚。
  御座下首瘫坐的汪应连身穿一袭四品深绯色官服——年纪轻轻便做到正四品的官位,前途本该大好,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断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此等不忠不孝之臣子,搅乱礼法,祸乱朝纲,乃是帝王用人之大忌。
  只见献庆帝面带失望不虞,挥手差礼官上前拟旨,大太监李忠德接过墨迹未干的明黄卷轴,于殿前宣旨——
  “吏部员外郎汪应连,买凶杀害妻女,桀贪骜诈,阴狠歹毒。铸造假银,欺上瞒下,目无王法。依大齐律法,将罪臣汪应连押入天牢,明日午时,于菜市口闹市处斩,以儆效尤,钦此。”
  话音刚落,当即有与前龙禁尉上殿,将汪应连押解下狱,更有小黄门上前,将柳红玉母女带下殿去。
  圣旨既出,尘埃落定。
  因裴勍和徐颢从始至终负责恩州假银案一事,如今真相水落石出,二人也算是恪尽职守,尽职尽责。
  明日午时汪应连菜市口处斩,献庆帝令刑部尚书为主刑官,令裴勍和徐颢二人为副刑官,一同监斩。
  献庆帝一向赏罚分明,此番,恩州假银案一事拨云见日,裴勍和徐颢功不可没,献庆帝对二人好生封赏了一番,文武百官也纷纷称赞了些溢美之词。
  德平和薛亭晚庇护柳红玉母女,协助揭露汪应连桀贪骜炸的真面目,大大推动了案情的进展,也算是功不可没。
  薛亭晚沉浸在前尘往事、旧恨纠葛之中,脑海中乱糟糟的一片,全程心不在焉,压根不知道殿中君臣都说了些什么,直到文武百官散朝了,才恍然回过神来。
  裴勍捏着手中的象牙笏,兀自垂眸,眸光里罩着一层晕不开的浓雾。
  恩州假银案,到汪应连这里真的真相大白了吗?
  假银案背后藏匿的奸佞起于朝中吏部,若是循着蛛丝马迹一路查下去,只怕会牵扯到位高权重之人。
  自古以来,法不责众,献庆帝深谙帝王心术,明白权谋之下,哪怕是正义也需适可而止,而恩州假银一案止于汪应连这里,便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隐藏在背后未被扒出的指使之人……不是不查,而是时候未到。总有一日,他裴勍会亲手将其弹劾于众,涤荡出朗朗乾坤,濯洗出海晏河清。
  裴勍静默片刻,侧身回首,隔着重重人群,望向殿中的薛亭晚。
  她一袭县主朝服,眉目如画,只是远山眉间含着一泓悲戚,是那样的清晰可见。
  裴勍心头一动,以为薛亭晚是柳红玉母女的遭遇而伤心,下意识想走过来抱一抱她、想好好地哄一哄她。可当着满殿群臣的面儿,只能生生忍下了。
  不知何时,刑部尚书走到裴勍和徐颢面前,揖手道,“裴大人,徐大人,咱们不妨移步酒楼,商谈下明日监斩之事。”
  裴勍收回目光,冲刑部尚书回了一礼,“便依尚书大人所言。”
  偏殿之中,柳红玉母女端跪于下首,脸上泪痕未干,“民女柳红玉叩谢公主、县主大恩,若非公主和县主为民妇找到夫君,民妇只怕还要遥遥无期的苦等下去……公主、县主之大恩,民妇来生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薛亭晚用了口茶水,坦诚道,“不必言谢。方才贸贸然带着你们母女二人上殿,没有提前告知你实情,是怕你知道了汪应连就是汪应车的真相后惊惧过度,也怕你念及往日夫妻之情,对汪应连生出庇佑之心,不肯当堂指认汪应连就是你的夫君。本县主答应帮你寻找夫君,一开始是出于同为女子的道义,后来,又查探到汪应连所做下的种种歹事,则是为了替恩州百姓讨回公道,将假银案的真凶绳之以法……还望你莫要怪本县主和德平公主不坦诚相告,生出旁的怨言。”
  柳红玉伏地叩首道,“民妇不敢!民妇幸得公主和县主庇佑,才幸免于汪应连杀戮的屠刀,于万般凶险之中保全性命……事已至此,既然汪应连不拿我们母女当做妻儿,我又何必再把他当做至亲的夫君!?”
  德平公主闻言,挑眉道,“哦?这么说,你真的对汪应连死心了?明日午时,汪应连便要在菜市口处斩,你可要带着女儿去送他最后一程?”
  柳红玉揽着三岁的女儿,银牙狠咬,面上浮现决绝之意,终是心下一横,朗声道,“不必了!从今往后,民妇的女儿会冠民妇之姓,我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和他汪应连再无瓜葛!”
  薛亭晚闻言,唇角微抿,心中暗自点头。
  德平公主听了这番话,抚掌大笑,起身亲自将柳红玉母女从地上搀扶起来,“本宫敬你是一位有肝胆的好母亲!当日你决意洗净风尘从良,拿出全部身家供汪应连进京赶考,本宫为你叹一句有情有义,可若今时今日,你还对汪应连那亲手念念不忘,本宫才会后悔方才金銮殿上为你鸣的一番不平!”
  说罢,德平公主召宫人上前,递上一包袱金银细软,“这是本宫和县主的区区心意,从今往后,你们母女二人好生过活——离了那千刀万剐的狗男人,要活得痛快淋漓些才是!”
  翌日,菜市口闹市。
  京城根儿的老百姓,惩恶扬善四个字几乎是镌刻在骨子里,昨日金銮殿散朝之后,处斩汪应连的旨意贴遍了大齐的大街小巷,百姓们听闻了汪应连铸造假银,中饱私囊的罪行,又听说他抛妻弃子,买凶杀妻杀女的禽兽之举,皆是嫉恶如仇,人人唾骂汪应连畜生不如,今日一早,更是三五成群,呼朋引伴,将菜市口刑场围得水泄不通,更是各自从家中带了烂菜叶子和鸡蛋,不要钱似的,统统冲囚车里的汪应连身上砸去。
  薛亭晚再世为人,从未有一天忘记过前世汪应连的毒杀之仇,如今,大仇得报,薛亭晚当然要亲眼看着汪应连刀头溅血,奔赴黄泉。
  故而,今晨一早,德平公主和薛亭晚早早抵达,两人皆是一袭男装,侯于刑场一侧,静静等候着行刑。
  巳时一刻,监斩官员悉数到场,小黄门当众宣读圣旨,罗列汪应连数条罪状,不料,冗长的圣旨才读了一半,法场上便来了位“不速之客”。
  一顶轿子徐徐而来,停在法场之前,自锦轿中钻出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子来,细看其长相,竟是许飞琼。
  只见许飞琼满脸阴郁僵冷,眸含怨怼,身旁的丫鬟婆子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一路开路,三两步便行到了刑场之前。
  高台之上,汪应连身缚麻绳,双手反剪于身后,身上的囚服满是脏污,皆是拜在场观斩的百姓们所赐。
  汪应连双目空洞,如朽木死灰,望着出乎意料的出现在眼前的许飞琼,苦笑着张了张口,声音嘶哑无比,“可怜我今日临死,孑然一身,只有你还愿意来送我一程……”
  “我呸!”
  只见许飞琼满面嘲讽,破口大骂,“你算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来探望你?!如今你众叛亲离,怕是还不知道——你的=的心腹下人已经承认了,当日你使出阴谋诡计坏我清白,又假意请皇上赐婚,做了我许氏的乘龙快婿,如今,却知你另有发妻嫡子!汪应连,你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理应遁入畜生轮回,永世不得为人!”
  在场的百姓听着许飞琼的呵斥,纷纷对汪应连指指点点,人人唾骂汪应连十恶不赦,
  那厢,薛亭晚和德平公主听了许飞琼这番歇斯底里的斥责,皆是相对无言。
  许飞琼性子懦弱羞怯,平日里总是躲在人后挑拨离间,故作无辜,极少见她这般泼辣外露的模样,方才她那样激狂,可见是被汪应连气到失控了。
  汪应连闻言一愣,旋即痴痴大笑,“骂得好……骂得好哇……”
  昨日金銮殿一场闹剧,许青振丢尽脸面,趁着恩州假银案的火苗还没烧到自己身上,许青振急于自保,当日回府之后便闭门谢客,心虚地托词生病,连早朝也不敢上了。
  许飞琼听了汪应连隐姓埋名的肮脏过往,气的浑身战栗不止,终是咽不下心头那口恶气,选择亲自到刑场为汪应连送终。
  他们这对夫妻,始于荒唐,终于荒唐,从始至终,都从未有一刻真心相照过。
  一开始,许飞琼百般憎恶厌弃汪应连的出身和人品,没想到,到头来,那些令她作呕的事情只不过是汪应连众多罪行中的冰山一角,如今,水面之下更大的谎言和奸计浮出了水面,化身为一道道催命符,在他头顶宣判死期临头。
  她一边拍手称快,又一边恨之入骨。
  许飞琼神色癫狂,双目猩红,望着汪应连的眸光越发阴毒,说话的功夫,竟是提裙扑上高台,双手掐上了汪应连的脖子,“你毁了我的一辈子!都是你!你干下这么多的腌臜事,理应遗臭万年,死无全尸!”
  许飞琼突然爬上高台,掐上汪应连的脖子,众人皆是吓了一跳。一旁的刽子手顾忌着许飞琼的贵女身份,也并不敢对她动粗。
  徐颢见状,忙将竹筒中的令牌扔了下去,“速速来人,将无关人等清出刑场之外!”
  数名官吏得令,上前将许飞琼扶下高台。许飞琼扶着丫鬟的手,恍惚之间听见徐颢的声音,猛然抬头,望着上首一身官袍的徐颢,审视着他温润俊朗的面容,许飞琼的神色愈发不晴明。
  那是她曾满心喜欢的良人。
  曾几何时,她希冀着把自己最温婉美丽的一面展现给徐颢,如今,却叫他看见了自己这般疯癫、这般不堪、这般可怜的一面。
  如果不是汪应连从中作祟,她定是有嫁给徐颢的机会。可如今,徐颢要娶德平已成定局,她错了一步,便是错了一辈子。
  怪谁呢?怪让她所嫁非人的父亲母亲?怪夺其所爱的德平公主?还是怪害她事事不顺心的薛亭晚?
  思及此,许飞琼恍惚抬头,巡视一圈,突然甩开丫鬟婆子的手,朝着刑场一侧的德平公主和薛亭晚飞身扑了过去。
  见许飞琼手舞足蹈,浑浑噩噩地的扑过来,薛亭晚和德平二人皆是吓了一跳。
  监斩台之上,裴勍神色大变,当即飞身而下,眼疾手快地伸了长臂,护在薛亭晚和德平二人身前。
  转眼的功夫,许飞琼便被几名侍卫按在了地上。
  上次借秋亭中,许飞琼妄图向德平公主下手,误伤了薛亭晚,被许父一顿毒打,不领惠景侯府宽容之恩情,反而怀恨在心,多次伺机报复。如今,许飞琼竟是再次蓄意伤害薛亭晚和德平公主。
  裴勍望着地上发丝凌乱,不断挣扎的女人,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此女意欲谋害德平公主、永嘉县主,即刻押入大狱,等候发落。”
  不料,裴勍话音儿刚落,在场的百姓们皆是一阵惊呼。
  只见许飞琼被侍卫押解着,挣扎了几下,身下突然蔓延出几股猩红刺目的鲜血,许飞琼垂眸一看,亦是大惊,旋即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原是许飞琼得知汪应连罪行之日,已经怀有半个月的身孕,方才情绪大幅波动,动了胎气,那不足月的胎儿便这么去了。
  那厢,丫鬟婆子纷纷上前,抹着泪不住哭嚎,高台之上,汪应连呆愣许久,等明白过来许飞琼腹中孩子已不保,终是嘶吼两声,伏地恸哭不止。
  东风乍起,午时已到。
  刀起,刀落。
  这一场前世仇怨,今世荒唐,终究心酸收场。


第71章 病来山倒
  季春时节; 正是春意将尽未尽的光景; 天公作美; 在京城地界一连下了几场贵如油的春雨; 催的千树万树的芳花竟放; 随处放目四望; 入眼便是盈盈荼蘼。
  大齐的黎民淳朴正直,嫉恶如仇,却也大都健忘。恩州假银一案很快淡出人们的视野; 对汪应连的声讨谩骂也很快消弭。
  献庆帝令吏部将市面上尚在流通的假银一一查验,悉数收回,对于那些饱受假银之苦的商贾百姓; 则是从国库里特意调出一批官银,将商贾百姓手中残留的假银兑换为同等数额的真银。
  恩州假银一案的余波虽去,但却并非告一段落——历朝历代以来,虽然有律法明文规定,酷刑重罪震慑; 私铸、盗铸货币的风气却屡禁不止。恩州假银一案的发生; 无疑给献庆帝敲响了警钟。
  献庆帝起了防微杜渐之心; 然而如何杜绝假银; 是一个大的难题。
  翌日早朝,金銮殿上; 文武百官就“如何防范假银”一事; 唇枪舌战; 争讨不朽。
  “假货币铸造技术精湛; 甚至和官铸的货币没有什么细微差别,一旦进入市面上流通,假货币便如泥牛入海,就算在交易中被买卖双方发现,也寻不到假货币的来源。”
  “不错!这次恩州假银一案,因假货币大量出现在恩州一地,事发集中,所以能判断出是恩州钱监铸币之失职。若是向以往历朝那般,假货币分散流通整个大齐,想要追溯假货币的产出地,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裴勍深思片刻,微抿了薄唇,施施然出列道,“臣有一方。”
  “既然无法从根本上杜绝假银,便只能从流通途径上设限。我朝于五条行道下属的州郡设立钱监,归吏部主管,掌管货币铸造,往来流通。依臣之见,可在不同钱监铸造出的金银铜货币上,印刻上钱监的简称,以此来分辨货币来源,若是来日发现货币有问题,也好追根溯源,追查相关钱监,问责直属官员。”
  此计另辟蹊径,思虑周全,就连事后的问责机制都考量在内,可谓算无遗策。
  “此法可解!”
  “裴大人之计妙极!”
  献庆帝听闻此计,亦是频频点头,当即宣了礼官拟旨,将新令下发到行道下属的州郡设立钱监之中。
  早朝结束,群臣山呼万岁,继而纷纷退朝。
  国子监祭酒刚迈下汉白玉的魏巍长阶,便被人从身后叫住,须发皆白的老臣回身一看,当即拱手笑道,“原来是裴大人!”
  眼下仍是晨晓时分,日光大盛,丝丝缕缕破云翳而来,为禁廷的黄瓦红墙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
  男人身量高大,一张俊脸清隽逼人,身上朱紫色的官袍也镀上一层淡淡金辉,周身仙逸出尘,不似凡品。
  裴勍沐浴在晨光里,三两步迈下了台阶,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道:“祭酒大人,眼瞧着五月将至,女学也要满一年之期了,只是不知女学定于哪一天结业?
  国子监祭酒捋了捋白须,“日子真是过得飞快!去年今日,群臣还为了是否开办女学之事争吵不休,如今转眼的功夫,再有半个月,第一届国子监女学便要结业了。”
  “依着皇上先前的旨意,说是叫钦天监择一良辰吉日,另行举行结业仪式。只是最近春雨连绵,每晚层云伴月,耽误了钦天监夜观星象,择定良辰,如此一来,女学结业的日子便只好一拖再拖了!”
  说罢,国子监祭酒面带敬佩,“如今裴大人不任上师之职了,竟还如此牵挂女学,真是叫人佩服!眼见着这两日云收雨霁,估摸着女学结业的良辰,很快便会定下来了,多谢裴大人费心!”
  裴勍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薄唇一勾,久久没有言语。
  ——人人说裴国公位高权重,爵位显赫,万万没想到,到头来,他裴勍的婚事竟然掌握在钦天监一群金石术士手中。
  那日法场观刑之后,亲眼见汪应连得到报应,薛亭晚心头吊着许久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自打再世为人,薛亭晚没有一日不想着前世大仇得报,内心深处时时刻刻都紧绷着一根弦,不得丝毫松懈。
  如今正赶上春日时节,疾病多发,支撑她报仇雪恨的那根弦断了,整个人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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