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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这辈子做个贤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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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陌一笑,牵起她的手走向桌前。
  桌前自是备了各色寓意极好的点心,只是此时皆半分未动,时陌笑道:“我怕你顾着等我,将自己饿着,便不想理会那些人,只想快些回来陪你用些东西。”
  “今日忙了一整天,如今可是又累又饿?”他将她安置在凳子上,含笑问她。
  长歌仰头望着他,眨了眨黑湛湛的眸子:“是有一些,但一想到我所嫁夫君这样贴心,便觉得再累一点、再饿一点也是可以的。可惜……”
  “可惜什么?”时陌坐在她身旁。
  长歌笑道:“可惜不是人人都似你这样贴心,说不得外面的人当你如此着急回来乃是重美色、轻情义呢。”
  时陌挑眉,一本正经道:“事实正是如此,倒也无妨。”
  长歌:“……”
  所以他这是大方承认,他就是重美色吗?
  长歌猛地想起自己如今还戴着面皮,这个美色实在愧不敢当,连忙抬手,“嘶”一声将脸上假面撕下,动作之快令时陌想阻止都没来得及,又忽地想起那日在清泉驿腊梅树下,他千里迢迢赶回与她相见,她不愿相认,也是这样利落地一撕,当日心中滋味难言,再对比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心中自是感慨。
  ……
  今夜的秦。王府中热闹,当属十多年来头一遭。相对而言,今夜的温德殿中竟有些凄清。
  懿和帝谁的牌子也没翻,一人独坐案前,透过开着的窗户,略有些失神望着天上的上弦月。
  不够圆满,银辉亦算不得皎洁,但她的儿子终究还是成婚了。
  娶妻生子,寻常人生便算走完了最重要的一程,不知她将作何感想。
  她是会欣慰,还是会恨?
  懿和帝忽然很好奇。
  她性子清淡,朋友不多,生前唯独与舒妃走得算近……
  他也懒得猜测了,唤来夏晖,打算今夜去舒妃宫中,找个人陪自己说说话。
  一个暗卫却来回禀,冷宫有异。
  冷宫中,如今还值得他监视的人也就那一个了。
  何氏自进去后经历了什么,贵妃又对她做过什么,他心中无不清楚,只是不加过问放任,用她所受的折磨慢慢消解他心中被利用的恨意罢了。
  暗卫当明白主子的心意为何,懿和帝皱了皱眉,问:“何事?”
  “何氏买通了冷宫上下,今夜在冷宫中大肆做法……似是在祭奠已故的顾贵妃娘娘。”
  懿和帝神情微凝,本已迈向舒妃宫中的脚顿时转了方向,往冷宫大步而去。


第75章 
  秦。王府中宾客大多朝臣,这些人于大婚宴请一事也颇有经历,难得见得秦王这样早早就不见了人影的新郎,倒真如了长歌笑言,难免揶揄。
  一番笑谈宴饮,约莫三更天时,宾客开始渐渐散去。
  而新房之中,芙蓉帐暖,不过才算刚刚开始。
  两人喝了合卺酒,褪了衣裳,紧紧相拥在床。长歌软软躺在时陌身下,隐隐约约听到前堂渐散的喧笑声,想到上一次两玉城中大约也是这番光景,忍不住轻笑失神。
  “笑什么?”他的吻回到她的耳垂,哑声问。
  长歌转头看着他沉黑的眸子,在他耳边轻道:“两玉城那日,也是这般热闹。”
  “那不同。”他一哂,亲了亲她的红唇,气息吹拂在她娇美白皙的脸颊,“那时的热闹是我做出来的,热闹再像,我心中也明白那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长歌双臂攀着他的脖子,眸光湛湛笑问。
  “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此来是为了什么,知道他们来是贺你我新婚之喜,知道今夜之后,你便是我此生的妻,朝朝暮暮,长长久久,再不分离。”他看着她的眼睛,定定道。
  长歌低笑一声,打趣道:“从来只听说女子执着于名分的,不想秦王殿下竟也似女子,不肯半分屈就,同我做对有实无名的夫妻。”
  时陌挑眉,眸中邪气微露,若有所思重复着她“有实无名”四字。
  长歌本含笑凝着他,倏然感觉到他霸道的占有,黑眸霎时圆睁,又惊、又酥,浑身骨肉便软了下去,忍不住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听他在她耳边哑声揶揄,气息粗重:“确实有实……有实好久、好久了。”
  长歌:“……”
  魂淡!
  臭流氓!
  长歌在神识彻底迷乱以前,仍记着方才前堂的光景,强撑着理智提醒道:“景王今夜总觉有些不同寻常,你……”
  “还有心思想别人?”时陌打断她,语气中颇有不满,“看来是在怪我不够尽心尽力了?”
  长歌对上他邪肆的目光,身子霎时又软了大半……他还想怎么尽力?不要,她真的会死在牡丹花下!
  忙似嗔似娇讨饶道:“没有……我是怕他又生坏水捣乱,挑这种时候来扰了爷您的兴致。”
  时陌顿了顿,眼中杀伐之气微露,重又深深吻住她,含糊道:“今夜谁敢来扰我与娘子的春宵良辰,我定要他后悔为人。”
  长歌:“……”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怎么听着像是色。欲熏心?
  到底,今夜是两人盼了两辈子的新婚夜,自是融融低语,鸳鸯绣被翻红浪。
  一墙之隔,秦。王府外,景王正离了宴。他今夜莫名殷勤,不仅亲自现身秦王婚宴,更一直留至宴散,与众朝臣一同离去。他人纷纷上车上马赶回,他竟还颇有兴致地弃了车驾,徐徐踏月而归。
  丞相骆忱与他是翁婿,此时伴在他身侧,一行半晌无话,及至景王府不远处,景王忽地停下来,抬头望着前方的夜空,久久看着,不知在看什么。
  骆忱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是皇宫上的夜空,星光淡薄。
  他心中终是不忍,叹道:“殿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景王闻言,瘦削的下巴往两旁绷了绷,绷出了一个有些虚假的笑:“丞相这是在说笑吗?本王为今日筹谋多时,费了多少心血,折了多少人马,怎会后悔?”
  “折进去的人都可替代,唯有娘娘……娘娘却只有一个啊。”骆忱语重心长道。
  景王转头,黑黢黢的眸子在夜中显得空洞,仿佛噬人的旋涡:“先皇后能为前太子做到的事,母妃想来当也是心甘情愿。说到底,她若有半点不愿,今夜也成不了事。”
  骆忱不再多言,只在心中叹了一声。
  历史是个可怕的轮回,皇位令人魔怔,抹杀了多少母子兄弟骨血,让人无法回头。
  ……
  懿和帝行至冷宫门口便止了步,清寂孤冷的身形立于斑驳的门前,那斑驳之色下大约能看出这道门从前应是类似于朱红的颜色,不过此时黯淡乌沉,历经多朝早已不知当年是何等光辉。
  一如里头,除了当中那一棵参天古树还稍显往日的巍峨,别处污秽破败得一塌糊涂。
  今夜,这一团糟污的冷宫内竟聚了几个道士,在树下设了一张坛,上头摆了香案,三支清香礼拜天地。
  香案前方劈了一方地出来,画以阴阳两极的图案,何氏就盘腿坐在两极正中,双手平摊放在膝盖之上,双眸微闭。
  她已不复昔日容光,但显然仍喜整洁,一身蓝衣陈旧残破,却被用心浆洗,已至泛白。冷宫岁月长,她形容憔悴,身形消瘦,却将腰挺得笔直,撑不满那身破旧衣裳,就这样生了几分仙风道骨,让人一见怜惜。
  她一向如此,一身姿容不算最佳,身上却总有那股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她的风情,与那个人不同。
  那个人分明有着冠绝天下的容貌身段,本应是要教天下男子为她倾倒将她呵宠的,但她骨子里却偏有股可恨的倔强与韧性,事事要强,低不得半点头。同样这冷宫,当年那个人也待过,他亦曾来见过,没激出他半分怜惜之情,不过让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她才好。
  懿和帝将目光静静投向前面的何氏,忍不住冷笑。
  他在做什么?
  同是被他打到冷宫里来的女子,不过一丘之貉,他竟可笑地将她们做比较?
  只见几名道士围着何氏转了几圈,做了什么礼,何氏忽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直直往他走来。
  懿和帝早前听说过通灵之术,此术号称亡者可以附在活人身上,借活人之口与人对话。
  懿和帝心中嗤之以鼻,想何氏果真当他昏聩愚昧至此竟能被区区怪力乱神的伎俩所糊弄?
  何氏疾步走向懿和帝,恭敬拜下,痛陈道:“蒙陛下宽仁,竟愿圣驾前来一见,妾身铭感五内,拜见陛下。”
  懿和帝扬了扬眉,冷笑:“原来你竟清醒,那朕看你要如何解释你今日此举。”
  懿和帝目光扫过她身后那装神弄鬼的一院。
  何氏苦笑一声:“妾身住进之后发现不少当年贵妃姐姐旧物,难免睹物思人……又听送饭的嬷嬷说今日秦王殿下大婚,想来大婚礼仪繁缛,秦王殿下今日必也无暇禀告亡母,妾身如今却是个闲人,想着倒不如由妾身代为通禀一二,这才请了人来做这一场法事……”
  这话其实是无法为自己开脱的,一个拘禁冷宫之人,竟能请来道士做法,还是替另一个从前的冷宫罪人做法……
  但懿和帝默了半晌,却只是盯着何氏,问:“是何旧物?”
  何氏目光微闪,只随口道:“不过是桌子角下垫的随意一个玩意,积了灰、蒙了尘,不值一提,倒是妾身多话了。”
  懿和帝冷笑:“欲擒故纵这一套,你至今仍旧玩得娴熟。也罢,你不爱说,当朕爱听?你且留在此处好生反省吧。”
  何氏垂眸,轻轻应了一声:“是。”
  懿和帝翻身欲走。
  何氏忽道:“陛下,是不是无论妾身如何解释,陛下都不愿意再相信妾身的一片痴心了?”
  懿和帝停下脚步,转头,目光冰冷逼视着她:“你做出那等下作之事,也是对朕一片痴心?”
  何氏朝着懿和帝膝行两步,她脸色惨白,不过行了两步,额头上竟落下了豆大的汗珠。她仰头看着懿和帝,小脸上有着一股莫名的憔悴破碎之美:“妾身在冷宫这两月来一直在想,陛下定是以为妾身做了什么事,这才恼了妾身,但妾身日日反省,竟找不出半点头绪,陛下可愿明示?”
  懿和帝拳头收拢冷笑,一言不发。
  何氏等了良久未等到回复,苦笑道:“也罢,陛下既不愿说,那妾身便继续在此处反省吧。冷宫中纵然岁月漫长,但至少还是在宫中,与陛下呼吸着同一方空气,不如从前与陛下隔得那般遥远,这样一想,妾身便也于愿足矣。妾身在这里等着陛下,待哪日陛下愿意告诉妾身错在何处了,妾身向陛下赎罪也是容易。”
  她低低说罢,再次朝着懿和帝盈盈拜下:“恭送陛下。”
  懿和帝看着她,心中忽地狐疑起来。
  原以为她做这番动作是有意将他引来,便不是故弄玄虚做些怪力乱神的伎俩,至少也会想方设法为自己开脱。
  但她却没有,从头到尾只说了这么些无用的废话。
  真是废话!
  懿和帝也懒得再理会她,任她卑微若蝼蚁地跪在那里,转身决然便走。
  他刚走了一步,骤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陛下小心!”
  随即,身后蓦地扑来一具温软的身子,将他紧紧抱住。
  而同一时刻,不远处的风和景明两人已同时飞身护他而来,却终究不及何氏离得近。他们赶至时,刚好来得及拦下那刺客自何氏后背狠狠抽出,欲再刺向懿和帝的长剑。
  懿和帝返身,亦正正见得这一幕。
  只见一个道士装扮的男人不知何时靠近,手中长剑自何氏的后背抽出,带出殷红刺目的鲜血飞溅而出。
  懿和帝下意识地偏头躲开,那些鲜血便溅满了他半边侧脸。
  尚留余温。
  懿和帝目光顿缩,下意识去扶怀中的何氏。
  何氏无力,倒至地上,懿和帝跟着矮下了身子,抱着她半跪在地,震惊地看着她:“为何如此?”
  他这一生,贵为天子,有世间数一数二的两大高手日夜守护,但细数起来,眼前的何氏却是他这辈子第一个以娇弱躯体来护他的人。
  而她还被自己打入了冷宫,上一刻,她尚还被自己弃如敝屣。
  结果,她却以身来护他?
  为何?
  那一剑正中心脏,何氏身上破了个大口,此时鲜血汹涌如注,目光开始涣散,神智刹那间湮灭……
  但她仰面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却犹带痴迷,她微微张开嘴巴,喃喃道:“妾身第一次,第一次见到……陛下时,是在家父的……寿宴,那日,陛下一袭杏袍……站在梨树下,风姿佻佻,玉树琳琅……妾身自此就不可自拔……爱上了……”
  她伸出手,想要去碰一碰懿和帝的脸,却早已使不出力气。
  鲜血自她的身体涌出,以惊人的速度,快到想刹那间让她干枯一般,懿和帝若有所悟,轻轻握住她的手。
  何氏笑了一声,含笑闭上眼:“再也等不到了……”
  再也等不到了……
  说完这句,何氏便彻底绝了气息。
  懿和帝一直处于震惊之中,到她真正死去,方如梦初醒,低吼了一声。
  一旁,风和景明二人联手,已将行刺的道士制服,按到懿和帝面前跪下。风和抬手撕下那人脸上假面,露出一张在场三人都再熟悉不过的脸。
  前禁军统领,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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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懿和帝冷冷盯着凌非。
  他的前禁军统领自有过人的才干,能混进来并不稀奇。若无过人的才干,也不能得他信赖,步步青云,万人之上。
  但他苦心经营一辈子,到头来却为了个女人背叛皇命,落得如同丧家之犬。
  而这丧家之犬竟还心心念念要来找他寻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妃嫔罢了,也值得你自甘堕落至此?”懿和帝冷笑。
  凌非被按跪在他面前,束发散了,发丝凌乱飞扬,身上中了风和景明合力一掌,五脏六腑俱碎。
  他用力咽下一口鲜血,抬眼,双目猩红盯着懿和帝:“陛下从来无心,又怎会懂有心之人?”
  无心……记忆深处有什么如忽然被针轻轻一扎,破了个小口,懿和帝脸色微僵,旋即淡道:“你被一个女人利用,秽乱后宫,行刺天子,带着你凌家满门为她陪葬,匹夫之勇也配称有心?”
  凌非闻言,义无反顾的脸上终于露出罅隙,眼中浮现出慌乱:“我父一生忠君,从无过错,陛下若要牵连早就牵连了,何至于等到今日?”
  “果真是个连局势都看不清的匹夫啊……”懿和帝神情悲悯地看了凌非一眼,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便不再多言。
  他将怀中已经气绝的何氏亲自抱起,大步离开冷宫。
  凌非惊恐地望着懿和帝远去的背影,想要追上前去,被风和景明按住。
  凌非不懂懿和帝话中意思,他从前做禁军统领就并非是那种能准确揣测上意的,他是那种凭着一身铁骨铮铮的孤勇豁出命往上爬的。
  这样的性格自然也就注定了他能豁出命行刺天子。
  天子未当场杀他,还留下一句他听不懂的话。但他很快就懂了,他被打入天牢之后不久,天牢的门再次打开,铁门在他耳边发出一道刺耳而尖锐的悲鸣,直直牵扯着他油煎火熬的一颗心。
  催促声、打骂声、脚步声随之而进……还有他再熟悉不过的那道老迈的声音。
  凌非从湿冷的地上爬起来,五指按在自自己身体里流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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