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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柳氏公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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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曦忍不住笑着调侃:“哥哥好贤惠哦。”
  柳舒瞪一眼:“以后可得自己学着做,我还伺候你一辈子不成。”
  秦愈湖开车来接,远远瞧见柳氏兄弟二人站在门前,一样的修身玉立,一样的精致容貌,远山如画,秋波欲流,眼瞳里盛着春水,却全无轻薄态。
  不禁叹道:“柳家人真是标致相貌。”
  柳曦打开车门坐进去,乜斜着眼睛:“就知道你贪图我皮相。”
  柳舒也坐进去,笑道:“秦先生不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多少人地咬手绢地等,结果被你讨了便宜。”
  柳曦不满地:“哥哥到底帮着哪边,说得好像秦先生亏了似的。”
  柳舒挑眉道:“秦先生摊上你这么个混世小魔头,不是亏了是什么。”
  柳曦瞪大眼睛:“原来哥哥一早就想把我脱手。”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秦愈湖边发动车子边笑道:“我是不介意接手的。”
  柳曦尚未发话,柳舒柔和地笑笑,回应道:“有劳秦先生了。”直把柳曦气个半死。
  跑车开到晚宴的别墅。
  三人一齐入了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簇锦团花的场面,衣香髻影,峨冠博带,珠围翠绕,个个是好态度。
  说是柳家人,其实年轻一辈居多,今年冬季降雪颇丰,温度又低,不太适合老年人出行。小辈们乐得无人管束,开了好几箱啤酒在厅中畅饮。
  柳舒道:“我不爱凑热闹,先去在楼上待着,你们慢慢玩。”言罢径自走向楼梯。
  柳曦自托盘上取了杯香槟,轻轻啜饮一口,向场中观望。熟面孔不少,有儿时玩伴,亦有点头之交,也有些远房的,几年未必说得上一句话,遂暗自庆幸带了秦愈湖来,不至于落单。
  他正在东张西望,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踏入门内,容貌是上佳的容貌,肤若凝脂,眉如新月,衣饰得体,斯斯文文,可惜并不是柳家人。
  柳曦瞧见来者,立时竖起眼睛,怒道:“这人来做什么。”当即放下酒杯就要冲上去赶人。
  秦愈湖急忙一把拉住他,“人家又不是来砸场子,你怎么先沉不住气了。”
  柳曦蹙个眉尖:“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存的什么心。”
  秦愈湖道:“存的什么心,问问不就晓得了。”擎着酒杯上前,向来者微微颔首:“沈先生。”
  沈瞻向他二人大步走来,笑道:“这么巧。”
  柳曦面色冰冷,半分好脸子也不肯给,尖锐道:“你又不姓柳,在这儿瞎凑什么热闹。”
  沈瞻丝毫不介意恶语相向,只两边窥觑,找什么人似的:“你哥哥呢?”
  他不提柳舒还好,一提顿时把柳曦的火气也提上来:“你还有脸找我哥,我们柳家人晚宴,什么时候请你了。”
  沈瞻讪笑一下,略带局促:“沈、柳两家相识亦久,我跟着柳嘉柳琛他们一起来的。”
  柳曦翻个大大的白眼,一副气绝表情:“沈先生是真有手段,我哥哥快被你折磨死了,求沈先生放过。”
  沈瞻垂下白瓷面庞,语气近乎哀求:“我只远远看他一眼,绝不打扰。”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凄清,很快消逝无踪。
  柳曦扬声冷笑:“沈先生知情识趣,勿要听不懂人话。”
  沈瞻自嘲地笑了下,微微一叹:“我岂是听不懂人话,只是不肯死心罢了。”默默自手旁取过香槟,走去场中寻人。
  柳曦冷眼望向那道背影,只管冷笑。
  秦愈湖一手抚上柳曦的肩,缓缓道:“你太护着柳舒。”
  柳曦眉头蹙紧:“他母亲与我母亲是亲姊妹,我就这一个表兄,不护着他护谁?”
  柳舒上了楼,想找个安静角落待着,没料想角落里已经坐了个人,捧着一只红酒杯独自啜饮,瞳孔一片惨灰,神情寂然。
  他恍然记起这个人,幼时常常被带着玩耍,长大后渐行渐远,虽偶有音讯传来,却也许多年不曾见面了。
  举杯上前,微微笑道:“横扇。”
  柳横扇面庞微抬,露出工笔描画一般的眉目,唇间尚沾着红酒,仿若涂朱,轻轻一笑,回应道:“小舒。”
  柳舒在一旁坐下,相顾无言。
  横扇的母亲是柳家人,当初逃了家里安排的婚约,死心塌地要和横扇的父亲在一起,引得家里大怒,直言不认这个女儿。
  横扇的父亲温和儒雅,柔和有余而不足刚毅,两人无法反抗柳家,双双出逃,失去家族庇佑,独自在外过活。
  横扇长得极像母亲,性子却似父亲,成为一个温温柔柔的工笔美人。因着父亲家贫,远不及母亲,遂随了母姓,唤作柳横扇。可惜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十来岁时父母双双撒手人寰,只留下他,独自面对前方浩瀚的人生和一堆棘手的债务。
  母亲已经被家族视为耻辱,柳家无一人肯出手相助,一个孩子连安葬双亲的费用也无法拿出,更无力偿还巨额外债。唯有一副好皮囊,虽青涩,却可以卖出个好价钱。
  自此甘愿委身于人下,供金主玩乐,以觅衣食。而今年纪渐长,已无其他糊口之道,仍旧任人买卖如初。
  愈发被柳家人笑话是自甘堕落的下贱玩意。


第14章 
  柳横扇呷一口杯中红酒,缓缓道:“之前有一年没见到你,还以为你今年也不来了。”
  柳舒淡淡一笑。
  那年正是他受伤的时候,半是为养伤,半是为躲避流言,便没来参加。
  对横扇道:“你倒是每年都来。”
  柳横扇从容笑了下,“来看柳家人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也是趣味十足。”
  柳舒笑道:“幸亏你是个性情薄凉的,他们伤不着你。”
  柳横扇举起身旁一只酒瓶,注满杯中,挑眉道:“柳家那么多张嘴,封了这张还有那张,我是在意不过来。”
  柳舒笑道:“是了。”注视眼前的人仰头将浓郁酒液灌入喉中。一杯接连一杯,一瓶红酒很快见了底。
  他指尖轻轻伸过,覆盖在杯沿,柔声道:“横扇,少喝些罢。”
  柳横扇略笑了下,挪开柳舒的手,“我心里有数,这个,你就别管我了。”毫不犹豫地仰头,喉结耸动,脖颈惨白刺目。
  柳舒移开目光,默默盯着地板上那道影子斟酒自饮,拉长缩短,仿佛一场斑驳的皮影戏。玉露琼浆,禁不住几次唇齿开合,巫山连楚梦,恨不能夜夜醉归。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清风明月。
  柳舒动作柔和揽过柳横扇的躯体,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柳横扇微阖着眼,半酣道:“你送我回去吧。”
  柳舒道:“好。”
  二人下楼,找秦愈湖借车。
  柳曦正在场中央专心致志听人八卦,半点没注意到其他。秦愈湖将车钥匙递过去,柳舒道了谢。
  两人开车出来,夜已经深了。黢黑夜空没有繁星,仅坠着一轮月亮,仿佛一只硕大空洞的眼,面无表情打量人间。
  柳横扇将车窗开出一丝缝隙,让凉风吹进。
  酒气随风飘散,愈发衬得他醉眼迷离,静默许久,缓缓道:“小舒,你的事,我也听说一些。”
  “哦?”柳舒目视前方,微微一笑,“竟连你也有所耳闻,不枉我遭那些个罪,还能供柳家人闲时佐酒,也算值了。”
  柳横扇拨弄一下额前乱发,“柳、沈两家因为你的事生了嫌隙,连生意往来都断了,动静闹得如此大,我岂会不知。”
  柳舒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柳横扇转下面庞,侧眼看过去:“这么多年,你也不要自苦了。”
  柳舒牵扯嘴角笑一下,“我有什么苦的,流年易逝,早放开了。”
  柳横扇不置可否,空怔着眼眶投向窗外暗夜,无法聚焦。思绪不知飘散到何处,声音亦从渺远的地方传来:“我曾经有相爱的人,那个时候身负巨额债务,对方以为我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那时我年轻又骄傲,哪受得了这种屈辱,遂和他分手,想着偿清债务再来找他。当时还哭着求对方等我,是不是好傻?而今对方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我依旧孤身一人。”
  顿了顿,目光转回:“小舒,你我都是普通人,大抵没有机会重来,我不想看你同我一样。”苦涩一笑,眼角丝丝细纹。
  抵达公寓楼下。
  柳横扇着实喝多了,几下落空也未按开车门。柳舒从另一侧将他抱出,搀扶走入电梯,摸索出口袋内的钥匙打开屋门。
  柳横扇尚有余酒未醒,面色绯红,口中喃喃呐呐的,醉态着实有趣。
  柳舒笑了笑,抱他到床上,盖好被子。
  反身欲离,手腕突然被一把攥住,床上的人眸光邃远,潮湿氤氲涌上水雾,恍恍惚惚地:“说好等我,你怎么不守信……你答应我的……”尾音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哽咽。
  柳舒凑到耳边轻声道:“睡吧,等你酒醒呢。”
  柳横扇受到抚慰般缓缓闭阖双眼,纤长睫毛下有无数哀伤流泻,呼吸渐平稳,眉心仍不安地蹙着。
  柳舒慢慢抽出手,将滑落的被褥掖好,小心翼翼一步步后退出去。
  驱车返回晚宴,厅内人已散去大半。
  柳曦几步跑上前:“哥哥总算回来了!”喝了不少酒,脸蛋红扑扑的,指尖映着酒液的颜色,被灯光照得盈盈发亮。
  柳舒含笑道:“一会儿可怎么把你抬回去。”
  柳曦吃吃地笑,借着酒劲儿:“秦先生抬我!”吐气如兰,果真喝醉了。
  柳舒将车钥匙交还给秦愈湖,道:“我们也回去吧。”
  秦愈湖尚未来得及点头,场中央有个身影急不可耐过来,带着几分酒气:“可算找到你了。”一手捏杯,另一手按在柳舒肩头。
  柳舒面无异色,平静道:“沈先生要怎么回去?”
  沈瞻露齿一笑,尽是孩子气的神情:“不晓得!”底气十足。
  柳舒仰头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一起吧。”
  四人迈出别墅,上了秦愈湖的车。柳曦坐在前面,脑袋抵着车窗,一会儿说困一会儿又自顾自地发笑。柳舒和沈瞻坐在后面,沈瞻醉意上涌,含含混混倚在身旁的人肩上,被默默推开。
  沈瞻不在意似的,眼睛都睁不起,反倒越挫越勇,扯扯拽拽的,八爪章鱼一般,缠个没完没了。
  秦愈湖旋转钥匙发动汽车,车身优雅且轻巧地滑入夜色。
  回到柳宅,家仆已煮了醒酒的汤。
  柳舒好言好语温和地哄弟弟喝下,转身冷脸令沈瞻也一起喝。
  又用温热毛巾给弟弟细致地擦了脸。
  柳曦咬着毛巾漫无目的地张望,目光冷不丁落到沈瞻身上,刹时竖起眼睛:“这倒霉催的怎么也跟来了,当真阴魂不散。”
  秦愈湖略微蹙眉,道:“你醉了。”
  柳曦手指着沈瞻,对秦愈湖道:“当初我姥姥就不喜欢他家人,他家老爷子先腆着脸追我姨母,碰了一鼻子灰,后来又恬不知耻跑来追我妈。俩姐妹对沈家唯恐避之不及,沈家老爷子心里究竟有没有掂量?”
  沈瞻面上浮现一丝困窘:“上一辈的事就别提了。”
  柳舒忍不住偷笑:这孩子最是记仇,隔着几代的新仇旧怨都门清,非要扯出乌泱泱一帮人才肯作罢。
  稍不得悉心将弟弟哄劝上楼,送入卧房,又吩咐家仆联系沈家过来接人。
  秦愈湖起身道:“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柳舒送他到门口,等待他系上围巾的时候,想什么心事似的,思量着如何开口:“秦先生,小曦还是个孩子,保护自家人心切,嘴上定不会软。”
  停顿半晌,垂下眼睫,“他终究是个好孩子,秦先生多担待些罢。”无穷无尽的话语,掩藏在一声叹息之下。
  秦愈湖眸如深潭,注视柳舒半晌,应道:“你不必说,我都懂得。”
  过了些时候,家仆来报:沈家人已经到了。
  柳舒抱着胳膊,从窗口远眺车子驶入雕花门,前灯照亮一小片庭院。
  沈瞻酒略醒了,听见动静从沙发上立起身,慢吞吞披上大衣朝玄关走。
  柳舒正立在门前,神情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沈瞻踌躇片刻,垂首上前:“方才在车上是我轻狂了。你不晓得,我……皮肉靠一靠也是甘心的。” 不知所云说了一通,声音模糊不清。
  柳舒面容平静,伸手拉开门,淡淡道:“沈先生请回吧。”
  沈瞻低眉垂目,这会儿酒气已经褪了,脸上没残留多少血色,指尖也煞白,轻轻碰触上柳舒的袖口,在丝绸布料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他情愿做个呆人,自己讨这些苦吃,也甘之如饴。
  柳舒不为所动,兀自扯脱袖子,头也不回地去了。


第15章 
  柳舒沉默着回到屋内,大厅中热闹散去,现出满目冷清肃然,家仆们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一个人慢吞吞走进厨房,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兀自斟出满满一杯。
  今晚所有人都喝醉了,唯独他一个清醒地难受着。
  可见懂事、体贴不是什么好事,成全别人,自己受罪。
  柳舒自嘲地笑一下,仰头咽下一口辛辣的酒液。
  他不太确定自己对沈瞻还有没有感情,爱也好,恨也罢,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去丈量他与沈瞻之间的距离,亦不知道他对沈瞻的耐心,究竟还剩下多少。
  两人原本不是这个样子,却莫名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仿佛无意识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玩弄了,再次四目相望时,早已认不出彼此的模样。
  沈瞻在生意场上鲜有败绩,亦懂得及时止损,为何独独于感情一事,折腾到身心俱疲还不肯罢手。
  柳舒望向窗外黢黑的夜,目若平湖,喉结耸动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柳曦趴在床上眯过一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瞧见哥哥动作轻柔地推门入内,不由咧嘴笑起来。
  柳舒上了床,瞥一眼弟弟傻乎乎的表情,发自内心地感叹:“要不是生在柳家,你这个小呆瓜可怎么办。”
  柳曦漂亮的面孔皱起:“哥哥就会埋汰我。”
  柳舒蜷进被子底,面对着弟弟躺好,“哪是我有意埋汰你,只是柳家一代一代的,也是纷繁不易。”
  柳曦抬起清亮的瞳孔,道:“我不怎么晓得上一辈的事,你跟我说说。”
  柳舒抵在枕上,思绪似乎飘散到渺远的地方,声音也轻柔:“我小姨,也就是你妈妈,当初是很古灵精怪的一个人,常常语出惊人。年轻时死活不肯嫁做人妇,直到遇见你父亲。
  婚姻,于那样一个轻盈跳脱的女子而言,仿佛自断经脉一般。
  然而终究盘起头来相夫教子了。
  我母亲则不同,温婉到了底的性子,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结婚的。
  当初追求者甚,一遇到我父亲,就认定是他了,前后也没谈过几次恋爱就嫁了人。想来终归有些可惜。
  我母亲年轻的时候没说,到老了却常常提及当初那些追求者,后悔怎么没多交往几个。”
  柳曦道:“这我竟是不知。”
  柳舒缓缓道:“我外公极为溺爱我母亲,我父亲亦宠爱她,她至今以为天底下男人都这么好。”
  柳曦回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下:“姨母是这样的。”
  柳舒又道:“姐妹两个当初一心想要女儿,可惜我母亲生的是男孩,她温温柔柔的性情,也不争辩,只是认了。后来小姨,也就是你妈妈,有了身孕,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生女儿,自己偷偷吃了好多偏方,被你父亲发现一通跳脚。
  “我小姨不是甘愿认命的性子,同姨夫吵起来也是惊天动地,需得全家一齐上阵哄她。直到有了前期妊娠反应,私底下高兴地跟我母亲说,都是怀了女娃娃才有的反应,姐妹两个喜极而泣。她信誓旦旦怀的必定是女孩,B超还没做就火急火燎张罗着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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