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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恕我情难自已-第7章

小说: 恕我情难自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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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瞳仁漆黑通透,泛着晶亮却又分外危险的光。
  他薄唇轻启,那温热的气息缓缓喷薄而出,倾洒在她脸侧,似是存心在她耳畔低声蛊惑:“在这漆黑深夜的无人山谷,江小姐,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许是他周身流淌的尊贵气度,早已在举手投足之间彰显无余。以致于他那明明是恶意威胁,人人闻之可憎的言辞,竟被他演绎出了几许礼貌谦和、雅然至极的意味。似是他在诚挚地同她耐心倾谈,善意询问,以征求她的意见。
  江意映不慌不乱,并未被他的恶意威胁吓到半分,可此时此刻她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轻举妄动。
  激怒他的后果必然惨烈。
  她目光探寻,似在忖度,极力寻找全身而退的最大可能。
  片刻之后,她放低了姿态,低声软语:“希望你放了我。”
  他不怀好意地浅笑:“可能吗?”
  情况以至如此境地,可她依旧神色从容,毫无惧色,双眼里写满了倔强的笃定。那不卑不亢的模样,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骄傲天鹅,似有大义凛然的风骨气节。
  他兴致不减,似是在计划:“麋鹿甚美,放逐着实可惜,厮杀亦是不雅,在下定会恣意爱怜,让江小姐称心如意。”
  江意映芳唇微合,静默不语。
  她并无恐惧,亦不担心。
  她的不惊不惧、处之泰然,或许亦有来自内心深处的莫名确信。即便他言语再过邪恶无状,可她就是确信他不会对她乱来。
  这是他尊贵骄傲到骨子里的不屑。
  可此时此刻站在他的屋檐之下,容不得她不低头。意气用事,呈口舌之快,势必会激怒于他,到头来只会折损自己。她懂得进退之道,也深知此时冲撞不得。
  静默有时。
  江意映再抬眸时,只见靳豫早已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疏离,他忽然伸手抬起她的右脚,江意映想躲,却如何都躲不开。
  他神色肃穆,眼神全然停留在她脚踝,那认真的模样不亚于医生进行高难度手术时的审慎细致,他的手指在她脚踝处反复按压骨头以确认伤情。他手指温热,触感略硬,很奇异很独特的存在,使得江意映一阵耳热。
  逃脱不开,她只得侧头望向这漆漆黑夜,选择忽略。
  不知是不是觉察到了她神思慌乱,静默了许久的他状似无意地开了口,同她云淡风轻地聊天:“更喜欢《天鹅之死》还是《卡门》?”
  “《天鹅之死》。”
  “更喜欢巴甫洛娃还是乌兰诺娃的演绎?”
  这两位都是芭蕾史上神话一般的存在。
  虽然年代久远,她无法目睹现场演绎的震撼,可从那画面欠佳的黑白影片中依旧能够深刻感受到天鹅死中求生、刚强不屈的精神,那是舞者用生命在演绎的热忱。
  功底技巧自不必说,两位都几近完美,堪称传世典范。
  可她却更中意巴甫洛娃的演绎,只因巴甫洛娃诉说的不是天鹅对死的慌乱与绝望,更是表现它对生的渴望和热爱,永不停歇的追求,绝不放弃的希望。
  生命何尝不是如此?
  她向来以为,世事多变、祸福无常,即便衣衫褴褛、胼头跛足,也应壮阔高歌,长啸天地之间。
  即便离别、疾病、贫穷,种种苦难无可避免,但自哀自怜、屈服怨念的确于事无补,苦难再深,可只要永不放弃,总会有绝处逢生的希望。所以,只要生活尚有一线希望,就应拿出殊死搏斗的精神抗争到底,生亦生得倔强不屈,死亦死得坦然无憾。
  生命至美,无上尊贵,这是《天鹅之死》的精神,亦是我们对生命最有敬意的回馈。
  正神思游远,飘渺无端时,靳豫双手猛然施力,只听一声闷响,便接上了她脱臼的脚踝骨骼。
  痛不可言。
  江意映紧咬唇瓣,嘴唇都被咬出血来,可她却硬是连一声都没吭,忍痛力超乎寻常。
  靳豫眉头微皱,脸色极冷,见她如此,他温热的掌心又探了出去,在她脚踝处轻轻抚摸,似是给她鼓励,又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好一会儿都不见停。
  江意映浑身不适,正要开口。
  他忽然问:“饿不饿?”
  她淡淡地摇了摇头:“不饿。”
  知道他们要出来露营,阿姨特意做了几样可口点心,又煲了参汤放入保温桶让他带了来。
  轻轻放下她的脚,便起身去一旁的溪水边洗了手,再回来时,他将参汤盛入便携的搪瓷小碗,放置一旁晾着,又拿了点心来递给她。
  “不用了,谢谢。”
  “不吃东西明天哪来力气走出去,要我抱?”
  将点心放入江意映手中,他微弯了腰进入帐篷,拿来毯子披在她身上,将她包裹严实。
  六月初的山谷深夜,还有阵阵寒意,女子素来体弱,最受不得寒。
  自包中取出小型便携医药箱来,他用棉签蘸着碘伏,打算为她消毒。
  刚刚在查看她脚踝时,发现她脚上有些被枝条厉刺划伤的痕迹。
  在她转头的那刻,发现她颈后亦受了伤。
  见他拿了棉签靠近,她低声推拒:“真的不用,谢谢。”
  他闻而未闻。
  江意映侧身闪避,极力回绝,可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拉来身前。
  她的脖子线条流畅,修长匀称,自有一种大美无言的骄矜高贵之感。
  以致于颈后那几道伤痕,形同于摧毁艺术品的可恶存在。
  彼此靠得太近,她心头万般不适。
  而此刻又置身于夜色深深的寂寂山谷,万物形同无物,参天古木、潺潺溪水、啾啾鸟鸣似有默契地在这漆黑暗夜中隐而不见,连横穿而过的猎猎风声都掩不去他的气息,她耳畔只余他清浅的呼吸,灼人肌肤。
  江意映敛神侧目,望向这漆黑的山谷,试图冷静。
  靳豫手执棉签,一道道滑过她颈后伤痕,为她消毒,动作轻柔而缓慢。
  碘伏清凉,可她似乎却生出了几许燥热。
  唇瓣紧抿,呼吸屏住。
  许久之后喘不过气来,才记起来呼吸,小心翼翼地小口喘气,生怕惊动了谁。
  似是处以极刑,过程极为缓慢磨人。
  不知过了多久,颈后的伤终是处理得差不多了。
  她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
  在心头默默长舒一口气,还不待她气息顺畅,他问也不问,直接掀她裙子。
  即使有长裙庇护,可刚刚滑落山谷的过程里还是无可避免地被植被厉刺划破了腿。
  她腿儿收缩,又是被他一把抓了回来。
  他掀起长裙一角,纤侬合度的小腿已然露了出来,他手中的她的肌肤触感如同婴儿的肌肤,柔软细嫩,荡人心神。
  他一手握住她的小腿肚,一手取了棉签蘸着碘伏。
  江意映全然戒备,忙说:“我自己来。”
  靳豫薄唇紧抿,也不言语,直接拿了一旁晾得温度适宜的参汤放入江意映手上。
  她手中捧着参汤,他手中捧着她的右脚,在细致地为她消毒,像是修复那价值连城的古物一般,慎重轻柔。
  恰在此时,忽见天空骤然亮起,流星成群划过天际。
  就这样荒唐着迎来了几十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也迎来了她的生日。
  默契地仰头望天,没有有幸目睹几十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时的满心欢喜,两人皆面色平静,无喜无悲。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流星一颗颗滑落天际,绚烂而短暂的生命就此终结。其后仍有一颗颗流星,前赴后继。
  他忽然开了口:“有没有生日愿望?”
  这几年来但凡可以许愿的场景,她的愿望皆是相同——希望找到宸宸。
  可年年许愿,年年落空。
  那个牙牙学语时说出的第一个词,便是“映映”。
  那个总说她是公主他是骑士,总说“映映,我来保护你”的小小男子汉,如今依旧下落不明。
  她用尽所有手段竟查不到他丝毫信息,甚至连他的生死都不知。
  悲从中来。
  一直紧握手中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打断了她的哀伤。看见屏幕,知是蕊蕊来电,她忙得接通。
  山谷信号不好,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嗡嗡嗡嗡”的嘈杂声,蕊蕊的声音根本完全听不到,她试图换个地方,可电话又忽然中断。
  “我得回去。”
  “不准。”
  “那麻烦你送我回去。”
  “抱歉,不行。”
  “我必须回去。”
  “不许。”
  江意映已有薄怒:“靳先生你未免管得太多。”
  他倒是气定神闲:“我只管理不收费,江小姐无须担忧。”
  电话又是不住地震动,江意映立即接通,可情况依旧如故。
  她出来太久,没有任何信息反馈回去,她们一定是急坏了。
  无视他的强势阻拦,她毅然起身,不去理会扭伤的右脚是不是疼得快断掉,她始终咬紧唇瓣,坚定脚步离开,不允许自己软弱。
  脱臼后的踝关节须得打上石膏,少说也得静养一月才能恢复。
  如她这般硬撑用力,非留下后遗症不可。
  靳豫顿生薄怒,他大步而至,一把扯住江意映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推靠至几近垂直的山坡陡崖。
  他即刻欺身向前,他的唇在即将吻上她的耳垂时倏然停住,用那温热灼人的气息在她耳边徐徐开口:“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乖乖听话,江小姐,你喜欢哪一种?”
  那音调低沉暧昧,蛊惑人心,似是存心要诱人犯罪。
  作者有话要说:  1、此时的映映还是以为,靳豫有相恋十年、青梅竹马的女友哒~
  2、情人节快乐,新年快乐~
  有情人的天天都是情人节。
  没有情人的,就好好爱自己吧。
  爱自己绝对是这世界最美好的事之一,我真是越来越享受啦~
  3、回老家后我时间并不算多,没告诉长辈我在写文,我拿电脑他们以为我在玩。哭卿卿~
  这章不算好写,我粗略写完已经几天,可细节处很多不满意,在修,就一直没发出来。
  文达到我的最低要求,我才愿意发出来,可静不下心来就很难。
  这章后来可能还会修,暂时先这样吧。
  谢谢你们的包容和体谅,还有几个小可爱的暖心举动,非常非常感谢,我会一直感念于心。
  4、有新来的姑娘,我再说下。
  这个文收藏太少,没榜单,所以过年期间没日更,更新少,不定时。
  年后回去有榜单后,尽量日更不请假。
  正常日更时间是每晚7点。


第10章 
  他即刻欺身向前,他的唇在即将吻上她的耳垂时倏然停住,他用那温热灼人的气息在她耳边徐徐开口:“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乖乖听话,江小姐,你喜欢哪一种?”
  那音调低沉暧昧,蛊惑人心,似是存心要诱人犯罪。
  帐篷里的灯光辐射范围有限,隐匿于黑暗之中的他们只能依稀看清彼此的模样,如此倒平添了几许浪漫朦胧之意。而视觉上的缺失,更是数倍放大了触觉的感知。
  彼此近身相贴,呼吸可闻。散发着柔软淡香的媚人气息与他混合着淡淡薄荷香的刚硬男性气息相互萦绕,纠缠不清。
  而此刻,他的双手竟骤然上移,已至她的肋骨处。
  单薄的桑蚕丝衬衫,轻盈通透,仿如无物,他手掌的温度触感肆意穿透那轻薄的真丝,熨帖着她的身体,她的肌肤。
  如沸水倾倒,她的身体一片滚烫。
  江意映紧咬唇瓣,强逼自己冷静,如若此刻没有万全之策,至少她要设法最大可能地保全自己。
  而靳豫黑如点漆的瞳仁似有极度危险的光芒,像是深伏黑暗里的雄狮猛兽,似乎随时都会突施奇袭。箍住她肋骨的他的手,紧了又紧,他呼吸也愈发沉重,他似是陷入艰难挣扎,想要极力隐忍克制,又似是要不管不顾,恣意怒放。
  被逼在他坚实的胸膛和身后陡崖之间,她逃无可逃。
  力量太过悬殊,而他又呈现出绝非善意的掠夺之态,她本意是想避其锋芒,不正面冲突,以保全自己。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倒成了放任,让他以为她不过是任人搓扁揉圆的泥娃娃,软弱可欺,他便随意欺凌。
  江意映冷笑质问:“靳先生这样恃强凌弱,不怕被人耻笑?”
  “被人耻笑?”“他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肋骨处肆意游走,存心撩拨,他侧脸向前,唇瓣张合间,她柔嫩的耳垂与他的薄唇轻轻摩擦,他灼热的呼吸都尽数倾洒入她的耳廓,“我们孤男寡女深夜独处的事,江小姐你是想告诉谁?”
  “颜妍。”那个盛名在外、眉目如画的女子,那个他青梅竹马、相恋十年的女友。
  “尽随你意。”他言语中有似有若无的笑意,“如果江小姐想以这样的方式向她示威宣战,我没意见。”
  示威宣战?
  “靳先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江小姐如此这般相告于她,你觉得颜妍会做他想?”
  她本意不过是搬出他已论及婚嫁的女友来提醒他,他没有任何立场对她如此暧昧不明。
  可他却四两拨千斤地反将了她一军。
  深知他虽沉默少言,但极善言辞,更深谙诡辩之道。
  江意映不欲再与他言语争辩,她双手猛然推他,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可他胸膛结实坚硬,犹如铜墙铁壁。
  她再多再强再剧烈的挣扎,都不过是男女气力有别的可笑验证。
  她的反抗即刻被他悉数镇压。
  更可恶的是,她每反抗一下,放在她肋骨间的他的手便上移一寸。
  挣扎许久后的此刻,他的手已然上移至她胸/乳之下,只消再上移一次,便可将她胸前丰/润/饱/满/的/椒/乳尽数握入掌中。
  被禁锢至此,她不敢轻举妄动,可已然动怒:“我必须回去!”
  她向来言语温和,极少有情绪波动。可此刻的语气已是少有的犀利不耐,怒意尽显。
  “怎么不动了?”靳豫却是完全不为所动,他言语间尽是冷意、邪意,“江小姐可以继续激怒我试试。”
  情急处江意映又是贝齿紧唇唇瓣,反复警告自己冷静。
  顷刻之后,她逐渐平缓了心神,呼吸平和,眼神清冷,似是对他的撩拨、威胁都无动于衷。
  可在他看来,她再多的冷漠都难掩眼里潋滟波光,那强装镇静的模样更是出卖内心的慌乱,着实可人。
  他的手爱怜地抚上被她狠咬的唇,如此柔软丰润的唇瓣,竟遭受她这般残忍的虐待,绝不能容忍。
  “如果你不知爱惜它,那以后换我来疼它。”他略微低头,手依旧停留在她唇瓣,他凑近她的脸,声音低沉沙哑以近鼻音,“嗯?”
  呼吸纠缠不清,渐有微不可闻的喘息,不知是谁的。
  恰在此时,草丛中亮光突起,那是江意映刚刚紧握手中的手机,在被靳豫推到山坡崖壁时,不慎掉落草丛的。
  手机不住地震动着,惊扰了这似乎随时都会破茧化蝶的暧昧僵持。
  “手机。”她说。
  靳豫望着那掉落草丛中的手机好一会儿,这才格外开恩,终是放过了她的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抬起她的下巴,对她轻声说道:“乖乖听话。”
  近似爱人呢喃低语。
  说完,他便松了对她的禁锢,继而后退几步,弯下身子,捡回她的手机还给她。
  还是蕊蕊来电,可江意映接通,情况依然如故,完全无法通话。
  靳豫自他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信号只有一格,还是时有时无,通话自然不行。可却见到有未读短信,是约莫二十分钟前邵亦轩发来的:“你忙你的,我去酒店住。”
  邵亦轩与靳豫本是相约同来露营,两人车已开到云谷山山下,他忽然有电话进来,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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