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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妾本良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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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庙前人头攒动,果然是热闹非常。

她有些烦恼,朝身后跟上来的人哭脸:“那么多人,挤都挤死了,还看什么热闹?”

他洋洋自得,“跟我来。”说着往另一边走去。

她半疑半信地跟着他,走了没一会儿,来到月老庙的庙墙边。

“翻墙?”她问。

他点点头。

她酒气上涌,脑子晕乎,出奇地兴奋。

于是搓搓手:“好。”

他笑,扎起马步,双手叠在身前。她跃跃欲试,等他准备好,毫不客气地踩上去,幸好她身子轻,三两下爬上了墙沿。

他身手利落地紧随其后,跳下去后又接住她。

待她站稳,他握住她的手,直直往前走。

像是早已有了预谋,连带着这翻墙、路径,连思考都不用。

小楼脚下踉跄,揉了揉额角,再抬眼,已经从后面走到了庙里。

这里却是奇怪,一个人都没有。

阿祉是个不多想的人,只管往里进。他们走到月老像的侧面,刚要绕过去,阿祉忽地一停,随即她手腕一紧,已是被他拉扯着躲进了暗处。他背贴着石壁,她直面撞在他胸口,鼻尖生疼,不由低吟。才刚发出一声,唇上一紧。

他手掌宽大温热,紧紧捂住她的嘴。

指尖老茧摩擦她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小楼脑中迷蒙。

“昱哥哥,我们把碧溪抛在外面,会不会……”

这一声女音浅浅淡淡,落在她耳中,恍若惊雷。

“你多想什么,自有人看着她。”顿了顿,笑道:“不是说想来拜月老、求姻缘么?如今到了地方,怎地却没了心思?”

满满的宠溺纵容。

小楼浑身一冷,酒意消退。

她抬眸,目光冰冷。

阿祉全神贯注注意着他们,唯怕被发现,小楼或许难遭琉璃为难。阿昱又一向是个护短的,冲撞起来,难以收拾。

可手上一痛,低下头,见小楼双手抓着他的手,死命掰开。

他一愣,让她得了空子,扯开后嘴一张,似乎要喊出来。

他心里一紧,想都没有多想,一手箍住她后脑,一手揽住纤腰素素。

嘴唇覆下去,将她的气息全数吞咽。

她喝了酒,唇齿间满是浓郁的酒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

“唔……”他喉间低吟,撬开她的贝齿,舌头窜了进去。

她不肯,仍在顽抗。

他不理,攻略城池。

开始还节制着,后来隐约听清南宫琉璃不高兴,缠着阿昱出去。人一走,他舒了口气,反身将她压在石壁上。

“云儿……”他偶尔得空喘一口气,口中喃喃。

她渐渐也醉了。

睁着迷蒙的眼,微紫的光。



☆、第一百二十五章 若待得君来向此(五)

他看她的脸,目中泛红,又倾身吻了上去。

这次是温柔的,吻住她的唇瓣,轻轻舔舐。然后缠住丁香小舌,吮。吸吞咽。

慢条斯理,却恨不得把她整个吃下去。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这种味道!

人说食髓知味,他初时不明白,直到遇见她。

她是浅淡的,茉莉花一样洁白馥郁。她又是明媚的,琉璃一样的光芒,即便放在灰暗的地方,也绽放出诱人的光芒。

她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地侵占他的大脑。她又像小猫儿一样,总是挥舞着爪子,在他想要离她更近一步的时候,决绝地将他赶离。

她问他他们是不是见过。

是。

他们见过。

七年前他到宸州,三月三,听过她抚琴,见过她起舞。

他那时抱得美人满怀,替她解了围。

他后来想起,悔得差点……

若是早知道有一日会以那样的方式遇见她,若是早一日知道有一日会这样魂牵梦萦……

他当时一定毫不犹豫地带她走!

心口一痛,只能借由她的甜美来缓解。他扣住她,深深地吻着,呼吸交缠在一起,低低地,在这方寸之地流转。

她低低呜咽,眼眶潮热,死死抱着他的腰。

她已乱了;仰着脸,承受他的温暖。

耳边纷杂脚步也被自动忽视,直到一声惊叫响在身侧。

阿祉反应极快,松开她的唇,手一压,把她的脸遮在自己心口,完完全全护着她,这才不悦地挑起眉,怒视闯入的人。

“对……对不起……”是个书生,急急忙忙捂着眼睛,脚下不稳地退了出去。

“扑哧……”她心里不好受,可那人的动作好笑,她实在忍不住。

阿祉也因着这声笑,表情好看许多。

他抚着她的发,指间柔软。

“云儿……”粗噶低哑,唤着她的名。

小楼一愣,咳了咳,撑着他胸膛直起身子,粉嫩的唇微微肿起来,泛着水润的光泽。

他看得心头一紧,等意识到,自己已经俯下头。

小楼别开脸,他的唇落在她脸颊上。

“你带我到这儿做什么?”她笑了笑,故意转移。

他倒也不恼,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道:“我带你去。”言罢拉着她的手绕过月老泥塑,在正前停住。连犹豫都没有,撩起下摆跪下。

她一愣,手上一紧,被他强拉着跪在他身边。

他拜了三拜,起身,拿过香案上放的竹筒递给她。

“啊?”

“求签呀。”他笑,凤目流转。

她怔怔接过,拜了拜,这才开始摇晃竹筒,一根竹签掉了出来。

阿祉捡起来,又牵住她的手,往外面走。

出了正殿,前方就有解签的摊子。他在摊子前站定,将竹签递过去。

老先生接过,看了看,念出上面的字:“五十八签。”接着放下竹签,笑道:“恭喜姑娘,这是上上签,”说着取出签文,仔细读出上面写的东西:“乘时如利,勿辜倍酬。雨过平堤,帆满挂舟,利在攸往。”

“先生可能说仔细些?”小楼问。

老先生抚着长胡须,笑笑:“此上上签,乃久旱逢雨之象。雨后沟河水满,便于舟船出行;风吹帆满,风至之象;挂舟,船行。天时地利,都占全了。”

“真的?”阿祉扯出一个大大的笑,与她道:“今夜总算没白出来,你看,求了这么个好签。”

老先生又道:“签虽好签,但卦里还有话提醒姑娘。”

“是什么?”阿祉问。

老先生笑道:“乘时如利,便是要把握好时机,如此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勿辜倍酬,意在提醒姑娘,莫要辜负,莫要错过。”

眼角瞟过阿祉,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若真是如此,倒要谢谢先生了。”小楼笑道。

阿祉拿出银子放在桌上,又牵住小楼。

“困不困?”

她摇摇头。

他笑:“那好,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出了月老庙,骑马沿着护城河走。

天下护城河,以宸州最宽。河中栽种莲藕,供官家食用。每年六七月间,莲藕可摘,也是宸州一道风景。

她适应了一会儿,已不那么惧怕与马儿亲近。只是幼年的恐惧一直藏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

他察觉她的窘迫,走了一会儿,便道:“咱们下去走走。”

“好。”

她如获救赎。

七月七,河面上漂着许多花灯。荷花儿的、蜻蜓的、桃子……各式各样的造型,燃着微光,从城内一直流出来,铺了满河。有的被花叶绊住,滞留不前,有的顺着水一直向前,转眼消失不见。

她走到河边,坐在一块石头上,伸手将花叶拨开,那花灯得了空,立刻打着旋儿漂走。

小楼偏头一笑。

他不自觉放软了眼神,柔得如那烛光。

“真漂亮。”她赞叹,“我在宸州这么些年,倒没心思注意过这些,只觉每天都是一样的。”

她说得平淡,他却是心中一痛。撒开马缰,也不管那马儿到处走。

“云儿,从今往后,我带你去看更好的风景,好不好?”

她一愣,转过脸,微紫的眸子含着疑惑。

对上一双黑沉凤目,认真得叫人心颤。

她微不可见地一抖,别开眼去。

手上一热,已是被他握住。

他凑过来,手脚有些僵硬,深吸一口气,大胆地从侧面抱住她。

小楼一震,没有推开。

他得了鼓励,越发放开手脚。双手从她右侧环过,手掌一上一下,贴着她腰间的肌肤。柔柔地触着,并不乱动。

下颌支在她肩膀上,鼻尖碰到她的耳垂,莹白如玉的肌肤染上些微粉色。

他一呼气,她一阵瑟缩,反应可爱得不得了。

“好不好?”他被这气氛感染,双目微沉,语气不自觉带着氤氲的暧昧。可这重复的问,认真得很。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低低地回答。

他蹙眉,片刻又按捺下去。

放轻了声音,庄重回答:“云儿,我不是宸州人,如今在这待了太久,我必须离开了。”

“你跟我走,好不好?”

她双手环在胸前,搓了搓手臂,忽然道:“好冷,我们回去吧。”

他一愣,不想逼得太紧,只好点点头,“好。”

回去的时候,没有骑马。

他一手扯着缰绳,一手牵着她。

她有些不自在,轻轻挣了挣,没有挣脱。

他仿佛一无所觉的样子,只管牵着她往前走。

到了街上,人多起来,摩肩接踵的。他怕冲散,攥得越发紧了。

路过一处小摊子,摆着许多小物什,皆是成双成对。做工算不得出彩,材质亦是一般,要是往常,他连一眼都懒得看。

可此刻忽然就拔不开眼了。

“你喜欢哪个?”他回头问小楼。

小楼以为是他让着帮忙选,所以凑过去瞧了瞧,指着其中一对鸳鸯佩道:“这个好,雕刻虽粗略,但胜在形态天然,倒也俏皮可爱。”

他点点头,拿了她说的那对,付了钱,仔细揣在怀里,这才继续往前。

等回到醉笙阁,索渊还在屋外等着,那一树柳条几乎被他折了个精光。书墨抱着满怀,身上落了许多叶子,偏生满面笑意,笑眯眯地望着索渊。

他送她进了屋,连水都没喝一口,便道:“那我回去了。”

她低着头,低低“嗯”了一声。

“快看!”他忽然指着窗外大叫一声。

小楼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转过头,但觉颊边一热,待回过神,他已跑出了屋子,笑声远远传来。

书墨在屋外喊:“明天还来不来?”

对象是索渊,却没有人回答。

她有些沮丧,但还是宝贝地把满怀柳枝小心放到一处,拍了拍衣裳。

进了门,看见小楼立在那儿,面上现出浅浅梨涡。

“姑娘今儿玩得可是开心?怎地人都走了,还在笑着。”她故意打趣。

却见小楼一愣,转瞬敛了笑,脚下一动,想到桌边坐下。

书墨眼尖瞧见,又道:“咦,这是什么?”走上前,伸手挑起小楼腰间佩戴的东西,“真可爱。”



☆、第一百二十六章 若待得君来向此(六)

小楼低下头,看见方才帮着阿祉挑的鸳鸯配,一只戴在自己身上,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系上去的。

垂手摸了摸,指尖冰凉。

书墨转瞬忘了玉佩的事,又移到索渊身上,笑道:“姑娘不晓得,原来索渊与阿祉少爷是从小一处长大的……”

她絮絮叨叨说着,小楼好似都没听进去。

好不容易等她讲累了,打发她去休息,自己才偷得清闲。

挑起珠帘一进里间,耳边一声清淡嗓音,含着轻笑:“怎么不答应?”

小楼一怔,脚往回缩。

“你不知道你到底错过了什么。”那人笑道,甚至仿佛为她有几分惋惜。

小楼迈出的脚收了回来,手放下,珠帘哗啦啦一声,左右摇晃,互相撞击,发出细碎声响。

终于还是把人隔绝在两边。

她微微福身,“世子。”

他淡淡“嗯”了一声,忽然道:“你不想从良?”

“不是。”

他笑:“那为何不选阿祉,他是绝佳的人选。”

她低着头,像是有些厌烦与他说话,眉头一直没松开,“我在等人。”

“等谁?”他问。

她不说话。

于是他也没再问。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响起她的声音:“天色已晚,世子如何还不回府?奴家身上乏了,想要歇息。”

“你倒是直接,”他嗤笑,片刻后问她:“我若让你随阿祉同去,你要什么条件?”

顿了顿,道:“只要你说得出,我必定办到。”

她笑起来:“世子费心,云儿不知自己竟如此重要。”眼里忽然涌上一股泪意,她顿了顿,调试一番才道:“天下美人如云,随意一个皆可,云儿并不算如何出色,阿祉即便一时喜欢,也必定难以长久,世子何不重新寻找一个绝世佳人?”

她胸口堵得厉害,只管捏着腰间的佩玉,冷声道:“南宫小姐若是知晓世子苦心,必定感动至极,一生相许。”

“哗啦”一声,一道人影闪了出来。

“谁告诉你的?!”他质问。

他并不是这样鲁莽的人,她随口一说,他便这样,也相当是默认了。

他在她心里,是聪明的,冷静的……唯独遇上南宫琉璃,什么潇洒恣意,什么运筹帷幄,他全数忘了。

她眨眼,将氤氲的泪意逼了回去,笑道:“世子表现得这样明显,还想着让人瞧不出来么?云儿风月之中长大,本就比常人跟熟稔男女情事,世子给我的金叶子还收在柜子里呢,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眉眼一如以往。

她初见他时,在雪地打滚,一抬眼,见他容颜明媚鲜妍。

此刻拢了寒霜,黑眸凝在她脸上,带着杀意。

她假意疑惑,“哦,原来世子喜欢南宫小姐,是不许人知道么?”

他心中一时间已是千回百转,最后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微微一顿,随即笑开。

“好,很好。”拍了拍手,笑道:“我并没有不能让人知道的事,你既看了出来,倒也该赞你一声聪慧。云儿姑娘,我可以告诉你,阿祉身份尊贵,不亚于我,将来翻手云覆手雨亦是轻易之事,你错过他,他日必定悔断肝肠。”

“富贵于我如浮云,过好日子便是。”她滴水不漏。

“不论身份,他少年英俊,文武双全,未尝不是好人选。”

她一笑,“皮相不过虚华,终有一日会老。”

他正了脸色,像认真与她辩驳一般:“他对你有情,正所谓千金易得,真心难求。”

“人心易变,与其相信这个,不如信自己一生爱护自己。”

他挑眉一笑:“但也许错过了他,你再也遇不着这样一个人。”

她眉眼低垂:“我说了,我在等人。”

“你等得那个人,不会比阿祉还要好。”

她笑笑,沉默以对。

司马昱有些恼怒,“那如果我说,你不跟着他,我便杀了你呢?”

杀她?

他已经杀过她一次了。

愿意浪费那么多时间与她说这些,是因为真的太想留住南宫琉璃了么?

她忽地问他:“是不是我答应你,你什么都肯许给我?”

他眯眼,徽墨一般的眼睛,“你说。”

小楼一笑:“世子既如此诚心,云儿愿给世子一个机会。花魁大赛之后,请世子再来。”

……

其实她实在不应再见他。

每次见过,总是睡得很差。辗转反侧了半夜,天色将明,才浅浅睡过去。

一觉睡到午时,她脸上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却被什么温热的物什握住。她一向梦浅,当即一个激灵,睁开眼,对上阿祉荡着笑意的眼睛。

“醒啦?”

天已大亮,门窗关着,可光还是朦朦胧胧射进来。

有些热。

她立刻捂住眼睛,“你怎么来了?”她才醒,脸上肯定难看极了,说不准眼睛浮肿,平白让人倒胃口。“这么早。”

听她抱怨,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都什么时辰了,只有你还在睡着,书墨连午饭都用过了。”顿了顿,带着些试探:“是不是……昨天睡得不好?”是因为他的话么?

小楼察觉出他的情绪,当即揉了揉眼睛,拿开手,“嗯,昨天回来又用了夜宵,撑得半夜睡不着。”

阿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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