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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相信中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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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照B超,也不用照CT,中国医生的土办法也和美国医生的洋路数殊途同归,从身上挖了一块肉,只能不断地清洗,等它愈合。土办法的代价,就是一个,痛。每一次换完药后,李彦宏的病床一片汗水。

李彦宏的心思显然不在身体的病痛上。他住院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在病房要能够上网。医院的护士碰到刘计平,都特别奇怪:“你们老板做了手术,每天还上网十几个小时,他能吃得消吗?”更了解李彦宏的刘计平见怪不怪,也许上网正好可以让他吃得消。许多朋友来医院看望他,都会自然地背诵起孟子的那段话以示宽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在医院的那段日子里,李彦宏每天在都网上,刘计平一上线就能看到他。这也许是李彦能够比别人更了解互联网,能做出更正确判断的原因之一。

在病床上的多日思考,李彦宏最终将公司由技术提供商转变为一家直接面对终端网民的搜索引擎网站。这样的好处在于,不会对门户网站产生更大的依赖。坏处则是所有人都想象得到,百度将和最大客户发生竞争关系。当时门户网站已经占到公司收入的50%…60%,这对公司来说是极大的冒险。对公司的投资商而言,也性命攸关。李彦宏的压力在于他的冷静,百度这次不能失败:“失败并不意味着一次宝贵的学习经历,它只是意味着失败。

在深圳养病的李彦宏,也去了一块心病。让刘计平印象深刻的是,他意识到,李彦宏的决定,想的比较长远。他真的是想把百度做成一个百年老店,一直往前发展的。互联网公司在商业模式上的短期行为比比皆是,一门心思烧钱,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该怎么办想得比较少。而百度,在喧闹时不动心,在萧条不气馁,努力去寻找适合自己的道路。竞价排名,最终成就了百度。

李彦宏给刘计平另一个难以忘怀的印象,是李彦宏的镇定从容与平和。像每一个百度的员工一样,刘计平也时刻搜集着与百度相关的信息,竞争对手的一举一动,他都会去琢磨,这个事儿对百度有没有威胁,一琢磨就是好几天。按说,这是李彦宏应该想的,但大家也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在思考中,对有些事儿的判断,也会忽然吓自己一跳,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心怀忐忑,但一看到李彦宏,就会感到释然,一肚子的忧虑立时会烟消散。他的平静沉着像镇定剂,给人的感觉是,天根本塌不下来,一切尽在掌握。

百度6年的发展之路中,推出独立门户,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之后的路,也充满艰辛。商业模式对也好,不对也好,最让人感动的,是大家都很努力。百度上市的时候,刘计平的妻子很惊讶,她的印象里,只见过他哭过两次,一次就是他父亲去世,第二次就是百度上市。至今,偶尔看到百度上市的镜头,刘计平仍忍不住会心头一热眼眶潮润。他清楚,这辉煌的背后,李彦宏和百度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21、我和李彦宏认真讨论了一个很无聊的话题 
我,梁冬、梁某人,从一个主持人变成一家互联网公司的副总裁,让很多人都为我也为百度捏了一把汗。当然,更多的是为百度捏。

2004年的春节,我去印尼打球。这倒不是因为我很奢侈,而是在那儿打球加上双飞都比在中国便宜,这让我很为中国的成本飞涨担心。玩得还没尽兴,又急着赶回深圳,参加一个叫康佳的电视机厂的大型年会。活动完了吃饭的时候,碰到一个叫吴思远的人,这个人主管着深圳一个名为欢乐谷的大型游乐场。春节期间,广东人的习俗,长辈会给小辈一个红包,吴思远没打算给,但是他拉上了一个叫刘计平的“大款”。刘计平是百度深圳分公司的经理,当时塞了一个红包给我,打开一看,哇,居然有200元。我在凤凰卫视做主编,给同事也就只给20块钱,象征一下就可以了,凤凰的领导也大方不到哪里去,也只不过20到50不等。百度的一个经理一出手就给了我200元,这让我觉得这个人有钱。他在百度,百度肯定也很有钱。后来才知道,其实他也不是逢人就给200的,只是这个人很善良,吴思远跟他说,你得多拿点钱,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来。他就特实诚地包了个大红包。当然,那天除了200的红包外,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的,是刘计平眉飞色舞地讲他小学的儿子怎样用百度做作业的情形。“我儿子有几天要挟我,说如果我对他不好,他准备换个搜索试试”!刘计平谈到百度搜索的时候鼻尖都在发光。刘计平是个好同志,春节的时候我记住了这句话。

夏天,百度在青岛搞了一个媒体联谊会,我也应邀前往,认识了李彦宏。在酒店去饭馆的大巴上,我和李彦宏的座位正好隔着通道,我用一分钟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儒雅的阳光青年,心里想为什么百度的工作人员之前悄悄告诉我,他们都很怕他。我们探着头很认真地讨论了一个很无聊的话题,我说在对事物的判断中直觉很重要,李彦宏说不,一切要靠数据说话,一切要经过证明。一番争论,谁也没说服谁,最终答成了一个更无聊的结论:可以通过直觉做出判断,但一定要通过数据进行证明。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个直觉比我还准的人——对不起,我不应该将表扬与自我表扬相结合的凤凰习惯表露出来——只是当时我既然都说直觉重要了,李彦宏只能说他拿手的另一面,对数据的敏感,其实,这没什么好争的。和一个程序高手,前华尔街人士谈这个话题让人显得不明智。

下了大巴后,李彦宏显然很想热情地招呼这帮媒体朋友,毕竟都是一群虽然不懂互联网,但可以在传统媒体领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家伙。但我留意到一个细节,每次当大家夸夸其谈的时候,他总是很腼腆地笑着。除了一些他认为实在不能容忍的大家关于网络的误解的时候。

期间,依稀印象里我和李谈到了关于正在转型间的中国,以及中国当下年青人的矛盾与焦虑。

那段时间,我和我的好朋友九易传播集团的总裁付杰正好在为广东省的移动通讯品牌动感地带做品牌及公关策略的规划。九易(4A成员)是广东移动的品牌全案代理公司。当年的“沟通从心开始”等系列都是他们做的,所以我们有机会作了一个关于当下中国青少年的生活形态洞察分析,发现他们其实很矛盾。一方面要建立“我的地盘,要炫,要耍酷”,但另一方面,他们又很愿意孝敬父母,找份好工作,甚至很多人梦想在政府里按部就班往上爬。当前中国青年的矛盾,同时也是当前中国的矛盾。所以,我认为任何一个在矛盾中国发展的品牌一定要在某种程度上对现状做出回应。

当我和李彦宏谈到这段时,我发现他听得很认真。
然后我们都停止了谈话。青岛的海螺和螃蟹真大呀!

2004年夏末。突然有一天,刘计平给我打电话,说他跟李彦宏在香港出席福布斯会议,希望请我喝下午茶。我去到那家酒店的大堂,寒暄的时候,跨过李彦宏的肩膀,我看见他身后一个长得有一点定奇怪的人,觉得很脸熟。通常对脸熟的人我都会打个招呼,免得不礼貌。事后很久,才想起这个人叫马云。我把视线重新拉过来,李彦宏跟我聊一些关于大众品牌的事情。




22、“梁冬,我想邀你加入百度。”李彦宏说,但当时,我在凤凰干得相当不错
  “梁冬,你怎么看百度的品牌”,李彦宏问我。
“百度我不太了解,但我觉得搜索引擎是一个很伟大的东西。一个人面对浩瀚的资讯其实是很恐惧和无助的。就像在风雨交加的黑夜的海上。但是当他找到搜索之后,他就像找到了一艘船,船上还有一盏灯,再微弱的灯光也会让你好一点。”那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资讯过量给人带来的焦虑问题,所以尽管李彦宏问我百度,但我还是愿意从自己习惯的东西里谈起。

“其实百度应该是一条船,而且是大乘。”说出这句话我感到很惊讶,。因为6小时前,我才和一位修行的朋友谈到大乘与小乘的关系。“百度不仅要度己,更应该度很多人,帮助大家从此岸到彼岸,从无知到有知,从片面到全面。”

说到这里我发现居然被自己感动了,我之前一直在自己的节目里谈资讯产生焦虑,何不娱乐处之,”但现在发现,其实现代人所处的困惑不仅是各种资讯太多,而且是他关心的东西又太少。而这,正是百度这搜索引擎能干的事情。他的品牌调性呼之欲出。但我又想起李彦宏和我花了五分钟认真讨论过的事,做人不能只靠直觉,于是忍住了下面的话,看着从沙发里坐直起来的李彦宏。

李彦宏放了一块砂糖在凉茶里,语调依然平缓“那对百度的品牌行销你什么建议吗?”
“我不知道,没有太深入的研究”。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做些调查分析。“但我相信建立标准的做法是不会错的,就像Jeep成为高高的,没有屁股的越野车代命词一样,Walk…man也是。其实Jeep和Walk…man都不过是克莱斯勒和索尼的品牌而已。”

我于是顺着自己的逻辑提议,应该让百度由一个名词变成动词,“有问题百度一下”,坦白说,我当时真的不认为这是一句最好的口号,但既然聊得那么愉快,说一句不会是错的,也对得起人家到香港请我喝下午茶的热情。

刘计平后来在某个场合描述说,“Robin当时眼睛都亮了”,但坦白说,我当时没有太觉得。也许这就是李彦宏的过人之处吧。聊到很兴奋很投契,也就是温和沉静把背挺直了说话而已。不过后来我相信他当时是比较激动的,因为他说了一句让我吃惊的话。”

“梁冬,我想邀你加入百度”
“啊!”这的确是一个有点疯狂的想法,两个月前这哥们还跟我辩论直觉数据呢。

  当时我在凤凰干得相当不错。一个人的职场生活就像挤公共汽车,无论它有多挤,只要你挤上去晃荡晃荡之后,总能晃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上。我已经晃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上了,第一,我在凤凰不用坐班,每周上一两天班,其他时间都在家里思考,或者跑到好朋友付杰的九易广告开会。那一年我们同时在为动感地带,南方航空和新世界地产作品牌规划。并且同时在做两个大规模的活动,分别是与《21世纪经济报道》合作的“梦想动起来高校巡回”以及“百事校际音乐节”。第二,在香港工作,楼下就是大海,上班的时候都可以跑到海边喝啤酒。而且公司的美女主持同事还会陪喝,而且常她们埋单。当一个男人可以很坦然地让美女埋单时,这就说明这男的已经视女青年为同性了。我觉得百度的邀请有点唐突,只能推托“回头再说”。

又过了一个月,李彦宏邀请我去百度看一下。我飞到北京,第一感觉是,这公司真够空旷的,那个时候公司也就300来人,都没坐满人。又过了一个月,李彦宏邀请我去百度看一下。在楼上有家叫新浪的公司,在叮叮当当搞装修,楼下的马路对面是北大校园。我居然看见有男生和女生在拥抱,至于有没有下一步业务的探讨就没有留意了。(很难想象,仅仅一年多一些,现在就扩到了1200人。)我们聊的话题,仍是关于怎样让一个品牌变得有生命力和活色生香。期间,也跟其他的高管碰面。事后,首席运营官朱洪波告诉我,他见到我后,对凤凰卫视的选人标准产生了严重怀疑,一个主持人的普通话竟然可以不标准到连他都不如。

2004年的10月1号。全国人民都在欢度国庆,我们到了圆明园的一个茶馆。其实,那是一次头脑风暴,公司的高管全都来了,大家在一起谈得比较深,我渐渐对百度有了些认识。当时,百度已经是全国流量第二大的网站了,但是很多人却不知道。另外,还讨论了搜索引擎的品牌推广,它的社会责任感在哪里?它应该传达什么?它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使命在哪里?开始的时候我很担心,是不是太简单了,整个策略写下来也就是几页纸。完全不像我们以前向客户提交的策略,目标人群等等的报告,300多页的PP下。不过,这一年下来,我发现我们这几页纸的事情都没做完就已经累得吐血了。彼得·杜拉克其实也说过类似的话,如果一件事不能在一页纸里说清楚,估计也不会成功。



23、天哪!连社会主义中国首都的大街上也在倡导“狗仔队”式的娱乐了,可见娱乐已经堕落到了什么程度
  李彦宏是一个很沉静慎重的人,他在安排所有的高管和我开完会、吃过饭、观察过并估计他们已经讨论了几次之后,他说希望你来到百度。记得当时为了让我俩聊的好,所有的人都到外面去了。李彦宏一个人,在一个光线不是很亮的房间里,背着光。背光,有一种力量,电影里的超人、蜘蛛侠都喜欢从背光里走出来。我看不清李彦宏的脸,只看见一个光环。那天,我仍然很犹豫,凤凰是一个几乎没有人能离开的地方。但我突然觉得这个事情可能是一个事儿,值得认真想一想了。
  
  回到广州,我去找一个朋友聊天,我相信这个人对互联网会比我了解。我问了他两个问题。第一,搜索引擎是一个什么样的行业?因为我不懂互联网,我觉得他应该懂。他说搜索引擎有前途。我的第二个问题是,百度在这个行业里面怎么样?他说百度有自己的技术,有优势。他很中肯,说“梁冬,你是不是应该去很难判断,因为这是一家互联网公司。”那位朋友的名字叫丁磊。我说:“那行,谢谢。”
  可能,我是一个自以为有点追求的人。在凤凰混了好几年,最终成了个节目主编、主持人,做着一档其实在整合不同媒体形态的节目,电影、音乐、出版、报纸、电视制作,所有领域的内容都被一种我称为社会符号体系的话语方式穿起来,这节目让我能和不同媒体的代表人物深入思考对话,并且对不同媒体的特质作了系统的研究。但为了收视率,我常常需要用一种非常通俗的方式表达,有时一不小心就显得太娱乐化,这让我常常为此感到烦恼。这和我在传播及品牌营销上的专业追求产生了矛盾。
  
  有一天,打出租车路过北京的北三环,我看见了一块灯箱路牌,画面的主角是一只小狗,脖子上挂了一架相机,大概的意思“要做真正的娱乐新闻”。这是一家娱乐杂志的广告。天啊,连社会主义中国首都的大街上也在倡导“狗仔队”式的娱乐了,可见这个娱乐已经堕落到了什么程度。做娱乐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去传八卦,不再讲深刻,不再讲文化,不再讲艺术,人文艺术都是扯淡的。这个灯箱路牌对我很大的刺激。事实上,我在做节目的时候,观众也好,广告商也好,各种各样的言论都在暗示,要我去把娱乐节目最终做成一个八卦节目。这会让我不敢面对家长。我有一些长辈在北京大学教书,他们会觉得这样不太好,虽然我已经因此拿到了中国电视榜的年度节目主持人。

随着2004年的12月的到来,我即将要面临30岁的生日。我人生到30岁应该怎么办?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人在媒体,电视也好,出版也好,甚至一些跨媒体合作,都是基于一种权利意志,向受众推广他们想说的东西。我大学时候,曾研究过窄众传播。以后的传播一定是趋向对一个人的传播,而不是大广播。事实上,搜索引擎已经做到这一点了。它是站在消费者的立场去做跨媒体的事情。一个网友可以在网上搜音乐、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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