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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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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过体内的一周目后,再落回丹田之中时,细小的光点在气体中滚动了一圈,光源渐渐稳定下来。

    博果尔这会儿隐约参悟光点和气体间的作用循环,吐纳间,再次按照此法循环几次,那细小的光点已经稳稳落在丹田处,不再呈现飘荡消散的状态。

    不知觉间,体内的经脉流转感觉也顺畅了许多,他这才释放心神睁开双眼,顿时感到浑身似乎沾满了汗水,那种黏稠污垢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坦,立即想找个地方沐浴洗刷干净。

    心念之间,意识猛然惊醒,月白色的帷帐映入眼帘,博果尔眼眸一转,这才确认自己正在卧床上,身上汗水密布,与梦中感受如出一辙,他静心催动着丹田之气,体内气顺脉和,与以前只为健身壮体练功形成的气脉已有不同,这才清醒过来,昨夜遇到的老者,和进入黑水之境修行,竟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博果尔手背抵额,在心中理顺了事情脉络,才起身让下人送来沐浴用品,进行清理洗漱。

    他却不知自己这有别以往的洗浴时辰,却引来了密切关注主子各方面安康的管家注目。

    同是男人,已迈入天命之年的管家对于主子白天洗浴的事情不得不多想一分,毕竟府内已经没有福晋格格伺候,正常男人独身太久难免都会有难诉之隐情,在心中暗暗责骂自己的失职,管家决定给大贵妃通个信,是否需要先给主子安排位通房丫鬟。

    这般南辕北辙的误会不久后自是闹得乌龙一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刻还在沐浴的博果尔正捏撮着身上的泥垢,蹙起眉头满脸无奈,在洗过两桶热水后,才终于感觉身体洁净,水中也没有再浮现灰土般的颜色。他起身唤来樱桃伺候,见对方眼中蠢蠢欲动欲要询问,立即端起冷脸,吓得樱桃只能把疑问紧紧闷死在心中。

    博果尔用过早食,兴致一起便到书房内练起书法,与顺治在诗画书法上师承名家不同,博果尔幼时与大位失之交臂,宫中后由摄政王一手执天,寡母幼童实在毫无太大作用。因着额娘的蒙古出身,这才为博果尔求来师傅进行基本的教导,只是更深的学问俱都需要自行去摸索揣测。

    博果尔笔下游走,宣纸上渐渐勾出静心两字,思绪却飘荡不知到了哪处,这般回想他才忆起更久远的过往,幼年时他与皇上也算得上手足情深,却不知从何日起两人渐行渐远,竟是连脸都没照面过几回,明明都身处宫中,却比伺候在身边的下人关系都不如。

    他本不是强求霸道的性子,如此经年累月下来,在幽幽深宫之中,竟养成了漫步行走自赏风月的沉闷性子,只是那般幼小的年龄,就是生在寻常百姓家,也该是过着恣意哭笑,冷暖自知的生活。

    想到昨夜遇到的那对追逐嬉闹的男童,博果尔嘴角勾起笑意,将脑中那些无以言状的思绪抹去,复又在纸上勾出‘上善若水’四个大字。

    笔端刚勾出最末一笔,却突感丹田中一股热流上涌,全身顿时酸软,他撑住案桌吐纳呼吸,引着气流周走一圈,全身经脉越发热腾起来。

    他心神一紧,敛目观望体内,竟发现丹田中微小光点开始渐渐扩大,须臾间,已胀大成一颗莲子大小。这莲子形状的物体正幽幽散发着微光,博果尔催动心神试图碰触,那莲子如有生命般微微一颤,便再无动静。他不敢太过靠近,直到感觉莲子包裹一层柔暖之气,见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按照昨日青石地上的记载,他已确定自己进入了旋照阶段,想到那老者在额间的点指,心中不由唏嘘感叹那真人对自己实在恩惠太多,那一指间竟是对方给自己开了祖窍,以致自己一日跨三步,轻易度过了‘聚元见光’这艰险的开始。

    他也翻阅过一些简单杂记,直到如无修道师长指点,一般修行人都容易在此误入魔境之途,如果此刻老者在他面前,他必会上前尊其为师以述恩意。

    门外此刻忽传来叩门声,应声入门的管家呈托着一封御函递上,博果尔眼中暗光掠过,接过御函展开一看,顿时眉宇紧紧蹙起,“竟让我明日前去御门听政,这皇上莫不是又要捣出什么幺蛾子来?”丝毫无大不敬感的博果尔这回是真的不能揣摩出这位皇兄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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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修真这段,资料比较杂乱,所以也有自己胡诌的一些,请勿考究!


 第九章 御前听政

    翌日辰时,晨光微现,博果尔在午门刚下了马车,迎面便碰到富察额色赫带着笑意走过来问好。

    博果尔笑笑回礼:“富察大人,不想能在这里碰见,实在巧合。”

    富察额色赫笑的更加和蔼,随着襄亲王边进了太和门,边回道:“说是巧合,不如说是老臣在此等待襄亲王多时。”

    博果尔眉目一挑,却不经意瞥见不远处同去上朝官员,正眼神诡异的偷觑着自己,不由摸了摸下颌好笑道:“本王倒不知自己生的如此古怪。”

    同看到他人动作的富察额色赫不由长吁短叹道:“襄亲王英姿勃发,自然招人眼目,如今皇上正是大展宏图之时,可叹老臣这般朽木残烛,却是有心无力。”

    博果尔眼角勾笑扫了眼富察额色赫,心中明白,这老狐狸又在顺坡滚驴,今天这一出怕也是他给皇上出的主意,皇上倒是信赖他,竟真自己这种只会好吃懒做的闲人也召上了台面。

    只是博果尔猜到其一,却没猜到其二。

    富察额色赫希望襄亲王成为顺治的亲信大臣实出有二,一方面可以压制八旗子弟对于皇上重用汉臣的非议,另一方面却是出于对皇上性情的了解,皇上建业心切,有时手段难免狠厉,而襄亲王的性情较为方圆,也许能为皇上起到周全的作用。

    只是这里面种种思量,却都不好明白说道。天子威赫,生杀予夺,就算他自持两代忠臣,却也最清楚为官慎言之道。

    思量之间,乾清门已到,博果尔按亲王身份需站到大臣前,他这是第一次参与听政,抬手见到朝曦之下,乾清门前两侧影壁流光四射,不由眯了眯眼,随着其他人垂首等待御座升起。

    不一会响鞭炸鸣预示着皇上到了,大臣们开始例行公事上奏着“国泰民安,五谷丰收”的琐言碎事,博果尔忍不住的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成了打盹偷懒的催眠曲。

    眼看他这首日的雕像任务即将告罄,一封奏折忽从上方摔打在他的前方,惊得博果儿瞌睡全消,头皮炸起,却听到上座之人狠声厉喝:“此等悖旨藐法之人,即刻当诛。”

    左侧刑部大臣上前按章奏明:“皇上,湖州知县徇私枉法,贪酷并行,证据确凿,按律例当革职行绞斩。”

    “准,”上座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肃杀之气,继续说道:“朕曾严明,贪官蠹国害民者,无论枉法,除革职定罪,一律不得宽恕,望众卿谨记。”

    垂首的博果尔眼中深光掠过,对于顺治对贪官污吏的惩治严格他早有听闻,也清楚其间利害关系牵连众多,动辄牵一发则动全身,甚至这样的利害关系会动摇到某些权贵的根本,不由得他心里有些叹息,这皇上果然不好当的。

    伴随着略显沉凝的气氛这日早朝终于落下了帷幕。

    博果尔这才抬起步伐准备出宫,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吴公公拦了下来,低声和气地请道:“襄亲王,皇上召见,还请移步乾清宫。”

    博果尔心中叹气,却面上笑了笑,比了个请的手势,“烦劳吴公公带路。”。

    吴公公躬身作揖,连说不敢,随后与博果尔挨近低声道:“皇上因早朝的事心情不好,还得襄亲王多帮开释。”

    博果尔扯起一笑,心中却觉有趣,这怕是找错人了吧,不说自己不是嘴巧逗人的性子,更做不了解语贴心的活,加上前事孽债还在,皇上看到自己不更加别扭已是万幸。

    待他进了乾清宫南庑房,才发现富察额色赫也在,正坐着一把椅子上与斜靠在榻上的顺治商讨着什么。顺治正对门口,抬头便见到他进来,本来肃凝的脸上顷刻带上了笑意,“博果尔来了。”

    那亲厚的口气顿时炸得博果尔一身冷汗,不由心里发悚,不明白这才几日未见,这皇上咋好像一下子就跟自己亲厚起来。

    只是他嘴角还是习惯着带上笑意,走了过去行礼请安,随后被要求坐在榻侧,按照顺治的说法,私底下自家兄弟不用如此见外。

    博果尔明显已经有些消受不起这种意外关爱,按令坐下后,自动将对方那些话语当做自己的“幻听”。

    “皇上,峻法严刑并无法杜绝湖州知府之流的贪污犯事,去其根本还在体制。”富察额色赫待两人落定,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顺治倚着靠垫,手中捏着本奏折,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已是本月的第三起贪案,朕知污浊难除,却只能先用手段压制,可恨根本牵制甚大,拔起源头实在困难。”即使他语气听来平淡,但字字之间都透出了对肃清吏政的艰难疲惫。

    富察额色赫这时却看了博果尔一眼,博果尔心中一紧,果然就听到富察额色赫紧接着问道:“襄亲王不知有何看法?”

    博果尔脸色一黑,不明白这老狐狸总咬着自己不放是什么意思。只是眼神一转,却瞥见顺治脸上也带上几分莫名兴致的看着他,不由心中更是无奈,可叹他对这种官场厚学除了闲看过些史册杂书,从未真正参与过朝堂之事。

    他脑中迅速翻过前朝记事,才斟酌说道:“前朝贪官污吏遗垢太深,保留旧制必留后患,严法酷律治标不治本,那些囊虫自有办法找到遗漏,矫枉过度伤其根本,究其根治不过是政者,正也,上正则下不歪,当务是用人之际,先择有用之才,整肃官制,培养根本才是。”

    顺治先忍不住大笑出声,刚才他身上的沉闷之气一扫而空,“博果尔所言正是朕所想,朝堂不明又岂能妄正其下,朕倒差点成了当局者。”他极是肯定的看向富察额色赫,欣慰道:“大学士真是给朕送来了及时雨。”

    博果尔尚未反应过来,却听富察额色赫回应:“皇上多赞。襄亲王心性通亮,难得有颗赤子之心,假以时日多加锤炼必能大成。”

    顺治点点头,支起身子,忽扬声唤道:“吴良辅,传朕口谕,襄亲王进言有功,即日起兼议政大臣,可特免召御前行走。”他含笑转头对着已经跟不上情况的博果尔继续说道:“以后非朝堂之上,你我兄弟不必再行那些虚礼,只盼皇弟能多在跟前走动,以助朕力。”

    博果尔一呆:“皇上,奴才……”

    顺治眉目一拧,抬手止住:“你我本是兄弟,以后不用再自称奴才。”

    博果尔嘴角一抽,这兄弟情深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只是仍未死心继续自贬希望打消其意道:“臣弟不通朝堂之事,只会说些犯浑话,只怕日后误了大事。”

    顺治似乎是觉得这个皇弟性子内敛,将手中奏折放下,宽慰道:“朕宁愿听你的犯浑话,也好过听一些大臣的鬼话,”说着,他起身从腰间取下了一枚白璧玉佩,走到博果尔跟前,双手一递,连玉带对方双手一起包握住道:“这枚玉佩……朕贴身戴了很久,以后如果你有失言,取出它来,朕都会宽恕你。”

    那玉佩其实并不厚重,但博果尔却觉得双手似乎握住了一块称砣,而与自己双手熨帖在一起的温度也比自己热上几分,但却没有带给他丝毫温暖感,只是让他感觉更加不自在。

    在他心中,皇上与他年幼感情深厚的皇兄早非同一人,后来又遇上掌掴夺妻的恨事,他不知道如今怎么还能发展成这般亲昵兄弟情深的模样?

    他使力将自己双手抽离出,又恢复了一贯在对方面前温顺柔和的模样,起身行礼谢恩。

    手中的温度骤失,顺治觉得心中一沉,有些失落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人,第一次觉得对方极为讨喜的温顺这般碍眼,他记得梦中那个小男孩的笑脸灿烂天真,也记得那个小男孩琥珀般亮如星子的双眸,但现在这一切却都被对方隐藏在了低头的眉眼里。

    从博果尔偶尔的言谈中,他能感觉到那个小男孩似乎还复存在,但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博果尔总会不自禁的掩藏起来,那个会叫自己“九哥”,会跟自己调皮较真的小男孩对自己只剩下了敷衍打马虎。

    只是他眼前又闪过中元节那夜见到的少年,顺治低头望向似乎还留有对方余温的双手,怔忪的想,其实从自己迈上皇位开始,他是否就已经失去牵起这个弟弟双手的权利。

    作为帝王,这已经是他无法选择的道路,如果这个弟弟都能坚韧的独自走过那段岁月,那他也愿意花费以后更长的岁月,照拂好这个弟弟,找回曾经恣意叫他九哥的男孩。

    顺治轻笑将刚才的不自在揭过,如同一般人家的兄长劝说着好吃懒做的弟弟:“博果尔,你还年少,老闷在府邸可不像话,你身子刚安好,如今身兼议政大臣,不可再像以往那般懒散,以后多来我这分担才是。”

    博果尔这回极为配合的应了下来,他也不是不好知好歹的性子,气氛瞬间和缓许多。

    富察额色赫却是心中有些惊疑未定,他虽然本意是希望让皇上能受到点襄亲王的影响,但显然这个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皇上在襄亲王面前丝毫端不出在外人前狠厉、撄怒的模样,反而一反常态的端着副爱护幼弟的贤兄模子,倒是让他这个熟知皇上性情的臣子有点跌破眼镜。

    看来老臣这步倒是没有走错,富察额色赫想着不久后将离京办事,心里不由安慰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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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惨不忍睹!平日很忙,只能趁空写写。


 第十章 作弄之心

    华灯初上,橙色烛光将南庑房照得一室亮堂,在榻上案头旁批阅奏折的顺治忽抬眸望向窗外,心里估算了下时辰,放下了手中朱笔。

    他将视线转向房内另一侧正伏案批读的博果尔,光影之下,少年精致的轮廓如被勾勒出的剪影,俊挺细致。他的神情极为专注,有一瞬间顺治恍惚又看到那个认真坚韧的小男孩。

    顺治心神放松,再次肯定了让博果尔参与议政的决定,他发现这位皇弟做事不仅认真坚持,且悟性极高,往往只需稍加点拨便能举一反三。

    “博果尔,批完那本奏章,便用膳吧。”顺治见博果尔将手上奏章批完,准备拿起另一本时,忙出手阻住。

    博果尔抬眸望了顺治一眼,应了声,将手中的奏章放回原处。

    顺治示意吴良辅上前收拾规整好奏章,起身来到博果尔面前,正欲伸手握向对方手腕,对方却正巧低首开始理顺衣上皱褶,在平整后,似全然未觉的抬首对面前的人笑了笑。

    在旁看的仔细的吴良辅不由吞咽了下口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皇上表示亲厚,却“凑巧”被襄亲王避过的情况发生了。即使再胸怀阔广之人,即使这真是无意而为,天子威仪也不容如此拂逆。

    博果尔看着顺治眼神闪烁的端倪着自己,心中清楚这三番两次的“无意之举”已经有点触犯龙颜,只是他能为君为民去全心做事,但实没必要再在君臣身份上加层兄友弟恭的亲厚关系。

    而自他修行以来,五感六识比以往就敏感许多,时常能在对方动作之前顺理成章做出无意之举,并且出于对这些“小巧合”的作弄心理,博果尔面上诚实的反应出了内心愉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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