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天使作者:三好彻 一 该项消息传入记者俱乐部时,我手上是听十三张的国仕无双牌。过去,也曾完成数次国仕无双,但听十三张牌则是学会打麻将以来的第一次! 带进消息的是今年春天才进入我们报社的福地。福地很激动,一冲进记者俱乐部,立刻高声说:“发生命案了!年轻女性怪异地陈尸饭店房中,听说是曾在‘波尼尔’待过的比奈子。” 对面的大贯——他是竞争报社的记者——马上一把推倒牌。大贯败得一塌糊涂,每个一百点的筹码只剩下几个,而我赢了他所输的部分……但还未到结束之时。 大贯满面笑容。 在我之前摸牌的东田略带遗憾地说:“不能打完吗?” “这是早就约定好的。”大贯回答。 在记者俱乐部打麻将,一旦有案件发生,当场就终止,一切输赢皆不计。当然,如果四人皆同意继续,那是另一回事。 大贯当然不想继续下去。 我推下听十三张牌的国仕无双,又立刻弄乱,这是牌局告终的暗号...
作者:夏树静子 我初次会见那个女人,是在8月底的一个下午,当时,夏日尚未衰退的阳光,一直照到了编辑室隔壁那个小会客室的深处。我进去时,只见那个女人坐在最贴近墙壁的一把椅子上,怕是为了避开阳光的照射吧。她和我的目光相遇时,稍微欠了欠身子,接着又像改变了主意,等待我拖过一把椅子坐到她的对面。矮小而苗条的身材,穿一套柔软的白色西装。头发垂到耳下,修剪得很整齐。“要您特地劳驾,真过意不去。”我递上了名片说,“您有《美术新志》喽?”这本杂志已经停刊了,可是在我工作的单位《西部日本新闻》的《布告牌》这一栏上,一位建筑家提出呼吁,希望有人出让该刊昭和三十三和三十四年的合订本。那女人对我的名片膘了一眼之后,把视线和我碰合了。“是的。我可以出让,不过因为有点重,我又住得有些远……”她说着,水汪汪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她的目光,可以说既无一点热情,也不过于冷淡,显得有些睿智,也有...
1 “对不起。” 有人喊。回头一看,见到眼前站着一名警官时,中里弘司并不觉得惊慌,脸色也没发青。 来了。不过,快得离谱。 “哦!”中里弘司应一声。 “噢,我以为你想干傻事呢。”警官说。 中里有点困惑,然后明白过来。这名警官并非因着知道他的事才喊他的。 想想,当然觉得可疑了。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一个男人手提旅行箱,站在陆桥上,隔着栏杆俯视底下经过的私营铁道电车,引起巡逻中的警官注意,也不是没道理。 “出外旅行吗?”警官看看他的旅行袋,随口问。 毕竟没问“离家出走吗”。怎么说,中里是三十岁大的男人了。 “我刚出差回来……”中里说。“因为车上喝了点酒,想吹吹夜风。” “原来这样。” 大概因为中里穿著整齐,而且给人在一流企业做事的印象之故,警官似乎立刻理解了。 何况中里没有撒谎,只是没把详细情形说出来罢了。 “请问……有什么事?”中里反问...
小故事 僧魅记忆这东西,挺怪的。有时候手边的事,一转眼也就忘了,而有时候一些尘封了很久的、不想去记得地陈年往事,明明希望能把它们彻底忘干净,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可越是这样,越是在一些不经意地时候它会突然从脑子里闪现而出,来提醒你,曾经你有过这样一段让你无法忘记地过往。忽然很想说说一件过去已久的事。就在刚才狐狸从楼梯下来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件被我压在脑海深处不知道哪个角落的记忆,突然间清晰无比地闪了出来,清晰得好像就发生在昨天。而狐狸一点都不知道。对他来说不过一秒中的时间,对我来说那一晃就是七年。而直到现在我都还不能确定我所遇到的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一落千丈碰到的那个人,他又到底是什么?七年前,对我来说,那还是个一边漫不经心数着寒暑假的到来,一边用漫画书打发着学校生活的浑噩年代。放暑假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和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一起商量好了,到邻近的城市旅游...
作品:红色的毒蛇 作者:[日] 小林久三 内容简介: 正文 一 “深谷君的尸体在福冈的海滩上?” 江崎奈美江拿着听筒惊讶地问道,随即又无声地笑了。 东西大学在东京新宿一带,从东京新宿到九洲福冈,坐飞机也要二个半小时,如果坐新干线列车,光坐车就要7个小时。50分钟前深谷浩还从新宿打电话回来,说他考进了东西大学经济系,50分钟后,这人打电话来说,在福冈海滩上发现了他的尸体?玩笑也开得太过分了! “喂!” 奈美江忍着心中的窝火。 “对不起,请问,您是谁?” “我是津川警署搜查课的荒川。”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真是津川警署的?……别搞错了吧,深谷君刚才还从新宿打电话回来,说得很清楚,说他是从大学里打来的。” “被害人的家属也这么说啊。” 自称“荒川”的刑警困惑地叹息道。 “那尸体会是别人吗?” “不会搞错!” 对方随即否定道,沉...
原田做了个深呼吸。而我好不容易才只吃了一半。 “啊,宇野兄,你慢吃。”原田看看我的盘子说道。 说句老实话,不是我吃得大慢,实在是他吃得太快了。 “啊……啊!” 原田往后一靠伸了个大懒腰,椅子发出阵阵哀鸣,太拚命吃的结果,肚子又饿了起来真是受不了! “字野兄,外面好象很冷的样子,二月天就是这样嘛!” “过些时候,应该会温暖些吧! “那当然,气温升高的话,当然会温暖些。 “哦,原来如此”原田竟认真地点点头。我都快昏倒了。 话题一中断,眼光很自然地移向店里的电视机上。刚好是中午的新闻报导时间。 “呀!” 原田看到画面上出现的字幕:自用汽车摔落湖中。两名大学生死亡”乱说道:这么冷的天气,莫非是要冬泳? 自用汽车摔落长野县中部的k湖,乘坐的两名大学生不幸死亡播报员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令人厌恶,下一个画面是被雪覆盖的森林和清冷的湖水。 “据长...
一 沟内和也猛搓摩着冻僵的双手,急忙地赶着路。 “真冷!他妈的!”嘴中念念有词。 周遭多少有点亮了,但是风劲仍然强而有力,宛如剃刀阵阵地割在肌肤上那样的冷痛。——已经三月了,该或多或少会变暖和些,没想到又回到冬天的天气。 这地点是在奥多摩山间里的一个小域镇。说是城镇,倒不如称它为村落倒更适合。我们姑且取名作N镇吧! 沟内和也是在进入N镇的山道上赶路。 要是被镇上的人看到我在这种时间回来,不知会做何感想?沟内和也一想到这一点,心情就更沉重。沟内是N镇的镇议会议长,在一个这么弹丸的小镇上,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五十岁出头,微秃着头,红通通的脸。实在就是一副喜欢喝酒的脸,而且也喜欢女人。 相邻的城镇——说是相邻,也就是要越过这个山路,走上个三小时路程的地方。沟内去了相邻的城镇,原本预定昨晚打道回府的,可是一再拖延,就演变成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家了。拖住沟内无...
前奏曲 “危险!” 这种喊声,通常都不是遇到危险的当事人发出的。 可是,当片山冷不防摔了一跤,差点跌倒时,他就这样叫了起来。 如果这里是深夜的乡下道路,没人看到就好了,遗憾的是,这里是东京大都会的一角,即使不是银座、新宿之类的繁华街道,也是人来人往。 托福,惹来妹妹晴美的一瞪眼说:“干什么?难看死了。”以及她的“恋人”石津刑警取笑的下场。 还有一个人——不,同行的一只猫福尔摩斯,也“喵、喵”地嘲笑他一顿。 “全是无情的家伙!”片山独自生闷气。“这里刚好有级石阶,是它不好!” 尽管如此,身为警视厅搜查第一科刑警的他,有所出错也在所难免。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十分能干的刑警。 可是,帮片山辩护一下也无妨,在那个地方奇怪地有处凹凸不平也是事实。 若是阶梯之类那么明显还没话说,但那个高低的差异只有二公分左右。怎么看都不是故意做出来的。 “是这幢...
《洪水之物》“对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我问两个朋友,“除开感情不谈。”“钱。”韩枫一本正经地望着我,点着头。“毫无疑问。”真是肤浅的答案。”陆华用手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框。“我认为应该是学识。”我没有说话,思考着他们的回答。过了一会儿,他们反过来问我:“那你觉得呢?宁航一。“我觉得应该是智慧吧。”我说。韩枫撅着嘴摇头:“好吧,我们各持己见。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我们到底打什么暑假工?”“那什么工作是同时需要金钱、学识和智慧的呢?”陆华问。“我看你倒不如说,什么工作是不需要这三样的。”韩枫说,“我觉得要是真能集合这三样的话,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了。”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望向我们。我们三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我们对视了足足一分钟。办不到的事了。”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望向我们。我们三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我们对视了足足一分钟。“不试试怎么知道...
楔子 婚礼当天,总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 时节是春,也是结婚的季节,但今天是星期一,酒店宴会厅并不十分拥挤。 K酒店宴会厅的其中一个主任泽口,觉得心情有点悠闲。昨天星期日的情形真可怕,盖因婚礼和喜宴多达七组,而且其中几组延迟了进行。 由于那是吸烟,总不想过分急迫,给主人家留下不愉快的回忆。话虽是这么说,但又不能完全置之不理,一直放任下去,否则泽口也得为难。 当第七组结束时,他忍不住说:“下一组来了没有?” 跟昨天比较,今天只有两组,而且有两个宴会厅,整个下午可以自由使用。这种时候,泽口也轻松得多。 另外一个宴会厅,今天是某公司庆祝创立几十周年的派对,以自助餐形式进行,不需要太多人手。 也有好些员工请了假,但泽口认为这不会伤脑筋。 尽管在如此忙碌又几乎不能请假的状态下,泽口却长得很胖。 假如长得太瘦又满脸倦容的话,大概会使客人不安吧。酒店要...
伊吹山庄凶案作者:夏树静子 1 新的季节降临到伊豆,要比东京早半个月。 不到四月,山樱便竞相开放,杉木树林沿着天城街道蜿蜒伸去,风儿从枝叶间拂来,让人感到身上的肌肤很滑爽。 这个时候,山峦照例地已经披上了一层诱人的春色。狭窄的狞野川发出蕴含着润湿气息的流水声,在披着霞光的山峦峡谷之间流淌着。 简陋的温泉旅馆伊吹山庄坐落在狞野川边,坐汽车从修善寺往南边开去大约二十分钟路程。对伊吹山庄来说,那年因两起偶发事件而拉开了春季的帷幕。 说是简陋,伊吹山庄原本也是高级旅馆,设计奢华,别墅式偏房散落在河边到公路的缓坡上,从不接纳蜂拥而来的团体游客。只是十年前因伊豆台风,沿狞野川的旅馆均受到非常严重的破坏,旅馆业者以此为契机,翻造起耳目一新的钢铁建筑。相比之下,伊吹山庄受害甚微,因此没有改建,不知不觉地就落后于时代,给人一种旧客栈的印象。 ...
红色的毒蛇 小林久三 序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 序 小林久三(1935--) 旧笔名:冬木锐介,处女作《腐蚀色彩》;生于日本茨城县古河市。代表作有《令女性胆寒的杀意》、《红色的毒蛇》、《无人驾驶的接尸车》等。 第一章 东西大学在东京新宿一带,从东京新宿到九洲福冈,坐飞机也要二个半小时,如果坐新干线列车,光坐车就要7个小时。50分钟前深谷浩还从新宿打电话回来,说他考进了东西大学经济系,50分钟后,这人打电话来说,在福冈海滩上发现了他的尸体?玩笑也开得太过分了! “喂!”奈美江忍着心中的窝火,“对不起,请问,您是谁?” “我是津川警署搜查课的荒川。”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真是津川警署的?……别搞错了吧,深谷君刚才还从新宿打电话回来,说得很清楚,说他是从大学里打来的。” “被害人的家属也这么说啊。”自称“荒川”的刑警困惑地叹息...
片仓敦子早上八点就起床了。 虽然世俗有所谓有钱人家都是不睡到中午不起床的说法,但是其中的反证之一,就是片仓敦子。 片仓家是一栋拥有二十间房间的大宅邸,而里面的装潢也是极符合大宅邸给人的印象,设计得十分豪华。另外,厨房并不像一般家庭那般窄得可怜,而是宽敞得有些过分,这在当今的世界里,不能不说是极少数真正的富豪人家之一。 “早安。”新来的年轻女佣对敦子鞠躬问安。然后,才想到刚刚前辈的提醒,慌忙地又加上一句,“太太。” “早安。”敦子微笑着说道,“早餐淮备好了吗?” “是的,准备好了!” “那,我现在就吃好了。” “我马上去把咖啡温热。” 年轻的女佣急急忙忙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敦子走进西式风格——由英国、法国、西班牙等风格混合而成的宽敞起居室之后,全身放松地往沙发上靠了上去。 敦子是这片仓家当家主人的夫人。但是,外面的人看成是主人的女儿的时候...
这一带都是山吧?”我感慨地说道。 “那一定是叫做公寓山吧!永井夕子一脸认真地点头说道,细水流长的小河是下水道,杂木林是电线杆林离市中心约两个半钟头车程的郊外,陆续盖了不少房子。可怜的上班族在冬天的清晨,还见得到星光闪烁的当儿就得出门上班去了,住宅区离车站很远,又没有公车,只好利用脚踏车代步。在星空下踩着自行车,真是凄凄惨惨凄凄。 “我们也在这里筑新居吧! 夕子说的话令人心跳不已。 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先结婚!” 哦,是吗?同居不是也很好吗?有搜查一课的刑事组长不得与入同居的规定吗? 这,这…… “喂,最近吧? 夕子发出奸笑,哎……她每次都这样!以为她是认真的,没两下子又岔开话题,可是啊,我都四十……而她还是个年轻的女大学生。再过四、五年,我再也掩不住中年人的倦怠了,那时就得说一句:“对不起,我老了落得夕子离我而远去的悲惨命运…… 你在想什么? ...
绿瞳 作者:秦我 一 一 一 抄近路吧。 他拐了一个弯,打开手机上的小电筒。光线在黑暗的巷子里像尘埃一样微弱。 似乎是为了消除紧张,他把玩着手里的螺丝刀;它轻巧地在他手指上旋转,却又有悬然欲坠的架势。虚弱的光带时不时掉落到螺丝刀上,像谁在诡异地笑。他迟疑了一下,把螺丝刀的柄紧紧地握在了手上;它的旋转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毫无预兆,巷子里一声尖叫捅破黑暗,也把他故意隐藏的不安刺了个粉碎。他颤抖着停住了;飞机坠毁的呼啸也不如这声尖叫,尖锐如死亡,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非人的声音。 他站在那里颤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发出绿光的影子浮在小巷的黑暗深处,那绿影就像一张发青的、就要呕吐的人脸。他颤抖着抬头,眼神上移。 一只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幽幽地张开,在绿影的上方缓缓眨动。 那是眼睛,除了眼睛以外不再有其它。 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呆下去;一种外在的力气驱动了他...
显灵的照片 [日本]佐野洋 一 故事是从来了两位拜访者开始的。 实际上事情在这以前就发生了。但是,至少对三村本人来说,说故事从这里开始还是恰当的。对作为《三叶草周刊》编辑部成员的三村来说,也是可以这样说的。 从名片看,这两位访问者是N县警察局刑警部侦查一科的巡察主任平田良作和N县十河原警察局的巡长吉野龙一。 平田的年纪40左右,身材不高。吉野年龄同他相仿,使人感觉只有30岁上下的样子。他高高的个子,体格魁梧,确有警察官的堂堂仪表。 “忙吧?” 把两个人让进编辑部旁边的会客室,三村询问了来意之后,平田首先这么问道。 “是吗?总而言之,感到被什么追着似的。现在把刚刚起个头的事情撂下来了,你二位不同于一般的客人。刑警先生有事来访嘛,所以……”三村用多少带点儿诉苦的口气这么说。同时也流露出一种逞强好胜的劲头。 其实他对两个人的到来,有点揣揣不安。这倒不是...
蝎 毒(中国)师承燕 著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坠,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淮南子一八月的重庆,骄阳似火,酷热难当。又是一个星期一。这天上午还不到九点钟,闷热的暑气就已经弥漫开来,让人没有地方躲,没有地方藏。南山别墅发出的请柬提前几天就送到了客人手中,一改周末的惯例而放在星期一,这本身似乎预示着是一次非比寻常的商务聚会。聚会的东道主身价颇高,接到请柬的客人哪怕遇到天大的事,都不愿意,甚或都不敢拒绝邀请,到底是好事亦或是坏事,只有去了才会知道,要不说出水才见两腿泥呢。芳泽美容院的女老板关芳,到店里简单地交待了几句,便匆匆开着自己那辆小奥拓直奔南山别墅。她开车时,从来就是不快不慢,她喜欢这种遇事不慌,稳稳当当的速度,想必这也是她的性格。她瞥了一眼倒车镜中映照出来的面容,姿色平平,也不怎么年轻了,但却没有一丝一毫因色衰而愁的感伤。毕竟才三十出头,感伤岂不是为时过早了,更何况...
1 “祝你生日快乐。” 突然,歌声充满整个客厅。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爷爷,祝你生日快乐……” 响起掌声。接着,一个直径一米的巨型蛋糕,由一部大餐车推了出来。就像皇帝进城的样子,肃穆地进到客厅中央。 负责推餐车的是两名孙女,田代沙世和横山香子。光是她们的话,餐车有可能跑到错误的方向,因此沙世的母亲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替她们调整方向。 “瞧,应该往右边方向弯着推才是。对了。在爷爷面前停下来吧!”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有点不好意思,双手在盖着毛毯的膝盖上交叉着,等候餐车到来。 两名孙女尽力把餐车推往自己想推去的方向。然而这部木制的餐车,就像这间田代公馆一样,沉重又有份量,十分结实,不是小孩子的手可以承担的。 光凭八岁的沙世和七岁的香子两人的气力,仅仅推着走已不容易,两个孩子的额头甚至浮现出汗珠。 这个客厅宽大得令人无法想象,随随便...
Chapter番外—我的田不知为何,薛思雪突然明白了不对劲的来源究竟是什么。正是那些白菜和萝卜,从那个有着难听声音的老伯车上买来的蔬果。田,翻开辞海,能够找到它的定义;一块蕴藏、出产或生产一种自然资源的土地。但是当田地里出产的东西不再为人所利用,而是变成了索命的异物后,人类,该何去何从呢?引子「喂喂,你说,这个世界的好男人是不是都去搞同性恋了?」薛思雪问自己的死党。她坐在咖啡厅里,大口大口的喝着玫瑰红茶,脸上还有一丝气愤。「今天我去相亲,遇到了个极品。那个男人长得高大帅气,有一份好工作,最重要的是非常体贴。本来前面谈得好好的,我也很心动,以为捡到了宝了,最后他才支支吾吾的吐露真言,说想跟我结婚,害得我心脏猛跳。」「这不是很好吗?」死党白心语问。薛思雪越想越气不过,「问题是随后一句话立刻将我打入了地狱,他居然说自己是同性恋,家里有些传统不愿意接受,所以只想有个明面上的婚姻...
布朗神父探案集——狗的启示作者:(英)G.K.切斯特顿 (杨佑方译) “对,”布朗神父说:“我一直喜欢狗,只要这个字不是倒着拼写的①。” ①狗倒着拼写为神(god),布朗神父的意思是他不喜欢异端邪神。——译者 谈话中反应敏捷的人在听话时也不一定总能反应过来。布朗神父的朋友和伙伴名叫法因斯,是个为人热心,想法多,故事也多的年轻人。一双蓝眼睛炯炯有神,梳理得光溜溜的金发紧贴后脑勺,仿佛是他漫游世界时被风吹成了这个样子的。神父讲的话意思很简单,但他还是困惑不解。由于一时弄不明白,他的滔滔不绝的话头竟一下子给噎住了。 “你的意思是人们过分重视狗?”他问道,“唉,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认为狗是神奇的动物,有时我想,狗知道的事比我们人类知道的多。” 布朗神父什么也没说。只是半出神地抚弄着客人带来的那头拾獚①的脑袋。 ①拾獚:经过训练能购回猎物之猎犬。——译者 “嗯,”...
白沙旅馆一、入住 梅丽很高兴,今年“十一”有几天假期可以让她自由支配。她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远离城市的喧嚣,把手头总也忙不完的工作抛到九霄云外,彻底地放松一下。 再三权衡后,她放弃了随旅行团出游的打算,去那些人满为患的所谓旅游胜地,将是对身心新的考验,梅丽为此曾吃够了苦头,她可不愿这次休假成为一场灾难。 她把本省的地图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终于圈定了这次旅行的目的地。那是距离不远的一个海岛,名气不大,但她知道那儿有未经污染的碧海蓝天,还有诱人的沙滩。 于是假期的第一天,梅丽就背着旅行包,穿着牛仔短裤和T恤衫,兴冲冲地上路了。天气象她的心情一样开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梅丽的男友出差去了,不能和她一起出行,不过这并没影响她的好心情,梅丽相信单身一人照样能玩得开心,说不定还会在旅途中邂逅一位英俊的男子呢!她还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子,对生活依旧抱有浪漫的幻想。 汽车...
一下巡逻车,就看到池塘旁边聚集了十多个人。 我走向往池塘去的小道。夏天的田光正好正射下来,刺得眼睛睁不开。 “——让一下。”从像是附近住家主妇的人群中推挤过去,对着貌似刑警的男人说,“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宇野。” “啊!你好!我是F署的林!”那位刑警有札貌地说,“老远地让你赶来,真是不好意思。” “那倒没关系!”我说,“是杀人事件吗?” “不,好像是自杀的样子。跳进这个池塘——虽然不是很深,可是想要自杀的话……” “找找我有事吗?” “啊!事实上……或许你认识这位死者也说不定?” “我?” “请先过目一下。” 说完,林先生带着我朝向用布覆盏着的尸体走去。这时,背后跟著有“咚、咚”的跑步声。 “喂!”我回头一看,是夕子,“我不是叫你在警车上等吗?” “有啥关系嘛!我又不是押送中的犯人!” 夕子仍然是位无忧无虑的女大学生,而我则是心情郁闷...
第1节:序章(1) 序章 能看到一些正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算是一种运气么? 那些东西大抵只存在于传说里。 这样的话,也许很多人会说,那当然是运气。那么稀罕的东西都能见到,怎么会不是运气? 但,如果那些东西,是会令你害怕,甚至伤害到你的呢? 我就能见到那种东西。 那种存在于我们的世界之外、传说之中的东西。 但如果当真说出来,通常不会有人去相信。人总是对未曾亲眼所见或被事实见证的东西,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但你若因此去认真同他们谈起,几乎无一例外,得到的只会是充满同情的目光,以及敷衍的笑而已。因此,只有在网上被当作八卦对别人提起时,我才能无所顾忌地去说说它们,说说它们的世界,说说它们的特点,以及……一些因为我能看得见它们,于是就不可避免同它们纠葛在一起的那些事情。 因为我有双阴阳眼。 很多人在网上听我提起我的那些所见所闻--我把它们称之为我的故事,他们会...
作品:罗兹岛三角 作者:[英] 阿加莎·克里斯蒂 作者简介: 阿加莎·玛丽·克拉丽莎·米勒于1890年9月15日生于英国德文郡托基市,她原在法国学习声乐,但以后放弃歌唱转而从事写作。1914年她与克里斯蒂上校结婚,于1928年离婚。两年后,她又与考古学家马克斯·马洛温结婚。1971年她获得女爵士封号,1976年1月20日阿加莎在英国沃灵福德逝世。 正文 一 赫尔克里·波洛坐在白色的沙滩上,望着蓝得耀眼的海水。他穿着谨慎:一套花花公子时尚的白色法兰绒外衣,一顶大巴拿马帽护住了他的脑壳。他属于过时的一代,认为要尽量遮住身体,避免阳光直射。坐在他旁边的帕梅拉·莱尔小姐则说个不停。她那被阳光晒黑了的身躯穿着少得不能再少的衣服,充分展示出观念的开放性。 偶尔她的谈话会中断一会儿,这时她把一瓶立在身边的油状液体涂抹在自己身上。 离帕梅拉·莱尔小姐较远的一边是她的密友,萨拉·布莱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