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山上的风筝重庆今年四月的气候反常,往年要到五一节的那几天才会一下子热起来,而现在刚刚四月上旬,便一下子热了起来,热得陡,热得怪,热得人不知该穿什么才合适。有人很有学问地说,这是厄尔尼诺现象,但董未明没有这方面的学问,他是教机械制图的老师,他没有学过,也就不完全知道什么叫厄尔多尼,当然是依稀听到过一点儿,可惜从来没有认真地去研究过,这时想对此发表一些有个性的看法,自然是力不从心了,真是的,书到用时方恨少。但又一想,不知厄尔多尼的人千千万,知道的怎样,不知道的又怎样,反正穿衣服的事,自己感觉热了就多穿点儿,自己感觉冷了就少穿点儿,能有好大的关系,好大的关系,这个意思应该换个方式表达,记得有一次听别人说,文革时期,一位工宣队的老师傅想保一个走资派,列举的罪状中有一条,是说这个走资派有生活作风问题,老师傅嘴角一撇,不容别人再说下去地说,好大的男女关系,谈别的吧。...
火焰的棺材 作者:邦光史郎 火焰的棺材 一 人在一生中能自始至终守住一个角色,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是一人必须扮演多种角色才能生存的时代。但是女人不像男人那么善于见风转舵,尤其是佐世,她是个不算灵巧的人。 不善于处世,也不懂如何交际,尤其是婚姻关系更是弄得一团糟。 为什么要结婚呢?婚姻是她最大的失败。 丈夫是继承父业的贸易商,经营着一家小公司,相貌平平。佐世一想到他脸上渗着油脂的睡相,近乎毛骨悚然的厌恶感便会由心底升起。 而且,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取下眼镜就会完全变成陌生的模样。 当初为什么没有看清他裸视的面孔就答应了……这是她最痛心的致命伤。 他的睡相可以视而不见,可是,她对他的想法及生活方式的厌恶,即使是闭上眼睛或塞住耳朵,都会化为光波或音波,不断地骚扰她。 这件事实在令她难以忍受。 但她不能把这事向别人倾吐。 “你要知道...
二百吨重的钢制渔船“富士丸”号,在十一月中旬的一个暴风雨的早上被颠覆了。“富士九”于离岸仅仅五百米远的地方翻露出红色的船腹。在它颠覆之前,曾发出过“SOS”的求救信号,因此海上保安厅命令急救船只出动,但因波浪太大,极难靠近。在海边聚集了附近的渔民和他们的亲属。他们一边躲闭着阵阵冲上岸的巨浪一边紧紧地盯着在风浪中挣扎的“富士丸”。尽管只有五百米,但不断涌动着的白色巨齿一般波浪,使得想救它的渔民们望洋兴叹。为了采记“富士九”事件,来自S报社北陆分社的记者泽木到达了现常而那已是收到“SOS”信号的三个小时以后的事了。海风“呜呜”地狂吹,加上巨浪涛天的声音、令人在相距一米远的地方必须大声说话才能听得到。“有幸存的人吗?”泽木问身边的一位渔民。“不知道。”这位渔民摇了摇被太阳晒黑了的脸。泽木在离开分社之前,只知道“富土丸”上有包括船长在内的十五名船员。而且分社长交待给他要了解...
山崎五郎是小偷。他自认为是世上最优秀、也是最高尚的小偷,因为他所行窃的场所都是一流的旅馆。山崎的行窃手法非常简单。首先他去东京市区和观光胜地的旅馆投宿一夜,对他来说,这是行窃前所下的资本。当他投宿旅馆时,柜台人员就把房间的钥匙交给他,旅馆跟日本客栈不一样的地方,是谁拥有那个房间的钥匙,谁就是那个房间的主人,任谁也不能干涉,就是服务员也不能随意进入。山崎投宿旅馆,拿到房间的钥匙后,立刻上街。一般来说,客人外出时,是把钥匙寄放在柜台,可是,不寄放柜台,把它放在口袋里面带出去,也不会有人管。山崎带着钥匙外出后,立刻前往锁店配钥匙,由于最近开发出配钥匙的机器,所以可以马上配好钥匙。钥匙配好后,事前的准备工作也就宣告完成。第二天,离开旅馆时,山崎把旅馆的钥匙交还给柜台,带走配好的钥匙。山崎就以这种手法弄到好几家旅馆的房间钥匙。帝国旅馆365 号房。奥克拉旅馆906 号房。京都...
帷幕下的惨案作者:G.K.切斯特顿译者:杨华彩排在舞台上紧张地进行,但剧院经理曼德维尔却被谋杀于自己的办公室。布朗神父知道演员们都不具备作案的时间,同时,他也打听到经理最近绯闻沸扬,彩排开始前还同“情人”大吵于办公室,但……剧场经理马登·曼德维尔先生正急匆匆地走在布景后面,确切地说,应该是在布景下面的走廊里。他衣着华丽、喜庆,也许过度喜庆了点。领口上的花喜庆,锃光瓦亮的鞋喜庆,可他脸上却一点也不喜庆。曼德维尔是个高大粗壮、眉毛黝黑的男人。此刻,他的眉毛显得尤其黑。当然,处于他这种地位的男人,不管怎样,都有成堆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麻烦事要处理。他讨厌走在这堆满童话布景的走廊里。自打从这些受人欢迎的儿童话剧起家后,曼德维尔就把钱都投到严肃的古典剧上。为此,他损失了一大笔钱。所以,当看到“蓝胡子的蓝宝石宫殿”里的蓝宝石大门,或是靠在墙角的“金色魔力橘子林”的布景上挂满蜘蛛...
血红的指甲作者:山村美纱1 入夜了,空气中仍残留着白天的温暖气息。虽说是已经到了春季,但已使人感到初夏的气昧飘荡在这夜空当中了。 五月十日,凌晨两点。 阿尾和大井两名警官,走出驻地,朝自己管辖的巡视地区走去。尽管在这个季节的深夜,外出巡逻时还略带寒意,但毕竟已是树枝上已开出少许嫩叶的季节了。 今天的巡逻是令人心情舒畅的。 京都市伏见区的桃山一带,建有许多宽大的宅院。 许多名人和大户人家的住宅都在他们的巡视区域内。然而,每当他们看着这些占地约三百平方米、红漆大门、高墙围栏的住宅时,便令这两名住房窄小的警官羡慕不已。 两人出来时,带了几根粉笔。这是为了给违章停车的汽车打标记用的。 这一带的人家,大多数都有车库。由于是周末,有朋友聚会或是通宵达旦地打麻将,胡乱停车的现象便多了起来。 今天又是星期六。 上次出更时,他们便划了几处...
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秘密隐藏在我们都自以为安全的角落里,但是,它真地可以被隐藏住吗?如果有一天,它再一次浮出水面的时候,是不是就是我们劫数的开始。1我有一个秘密走在花堂高中的校园里,我的内心里突然有一些留恋的情绪。这个夏天好像格外地炎热,让我们就要离开的心情也显得特别浮躁。高中的生活就这样要结束了,不知道等待我的明天会是怎样。“柯轲,有一封你的信。”说话的人正是我的同班同学赤景森。“怎么都快毕业了,还有人写信给我。”我疑惑着接过他手中的信。打开信,原来里面是一张小卡片,是粉红色的,这种颜色,让我有特别熟悉的感觉。上面写着:亲爱的柯轲,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阮阮姐。我回来了,今年的暑假来我家玩吧,我很想念你,期待你的到来。看到这张粉红色的卡片,我的内心里涌现出很多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怀念,也有伤感。因为4年前,阮阮姐车祸后去美国治疗了,后来...
[日]江户川乱步/著 邓青/译如果这个故事并非出于我的杜撰或者一时不着边际的幻想,那么只能说明,那个与画中人同行的男人是个疯子。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无意间寻到了悬浮于大气中的一个神奇的镜头装置,偷窥到的另外一个世界的景象。总之,这好比我们常常在梦中看到的。梦里的世界不总是会与我们熟悉的现实世界截然不同吗?亦或者,这如同疯子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的。他们能感觉到的不常常是我们正常人体会不到的东西吗?时间已记不清了,总之,那是个温暖的多云天气里发生的事情。当时我正从鱼津返回。我去鱼律是为了专门去看海市蜃楼。我刚讲到这儿,我的朋友们就打断我说:“你不是从没去过鱼津那地方吗?”我被他们问住了,我真的无法拿出能够证明我某年某月去过鱼津的证据。那么,这真是我做的一场梦吗?可是,我怎能做出如此色彩缤纷的梦呢?我的梦通常都像是黑白电影,不着一点颜色,而那火车里,以及...
在背后我总听见那声音昨晚她又打了电话,就在凌晨3 时,以她一直采用的方式。我怕得要命。我做不到无止境地奔逃。在那家旅馆楼下的登记处,我报了假名、假地址和假职业。我来自依阿华州的依阿华城,现在在宾夕法尼亚州的约翰斯镇这地方。我在依阿华大学教授美国课程——或者说三天前还在教书。虽不敢冒险返回那地方,但是我认为在这里也藏不了多久。每个夜晚,她都会逼近我。她从一开始就吓着了我。每天早上8 点我到校准备课程。从英语系大楼的那道侧门的楼梯间,我可以沿阶而上到三楼办公室,它被一个消防门与其他办公室隔绝开来。我的同事们过去常开玩笑说我一直与世隔绝,不过我并不害怕,因为在那个偏远角落,我可以专心做事,很少有学生来打扰我。虽然那道消防门外声音嘈杂,我有时却感到大楼里没有别的人在场。实际上在早晨8 点,我经常是大楼里惟一的人。然而那天我却大错特错了。紧紧抓住那只沉重的公文包,我迈步走进楼梯...
飞星作者:切斯特顿……那上面有一个正在爬行着的怪诞身影。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罗曼蒂克。倒是从头到脚地都在闪闪发光,似乎身挂肴无数个月亮. 而真正的月亮又在分分秒钞在追随着他,为他增加一份荧荧之光.弗兰博到了他德高望重的晚年时,也许会这样说道:“我一生中干傅最漂亮的,是我的最后一次做菜。那一次犯案纯粹是出于巧合。案子发生在圣诞节。案发之前,我像一个艺术家在塑一座群体雕像时那样,一直在寻觅着合适的机会,耍找到一个特别的时节或特别的地段,给自己选择出一个合适的露台,或一幢对得上胃口的花园,去下手,去求得惊天动地的轰动效应。于是,那些地主财东们就应该被骗进镶嵌着橡木板的长排房间里,而另一方面,对于腰缠万贯的犹太人,那就简直得让他们出乎预料地、身不由己地置身在理克咖啡馆的灯影幻画之中,并猝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于是,如果我想耍偷劫富贾中某位长者的钱(这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如果我...
紫色假发作者:切斯特顿芬恩俯伏在桌子上,心里押制不住地兴奋。听着他们之间非同凡响的对话,一个模糊的念头涌上他的心头:“大人,”他叫起来,“我要你立即对证。摘下你那假发来,要不我就打掉它。”《每日革新报》的勤苦编辑爱德华·鲁特先生此刻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处理着一些来信和稿件。他的旁边,一位精力充沛的姑娘正在忙着打字,打字机发出的声音美妙而欢快。鲁特先生穿着衬衫,没有着外套,看起来皮肤白皙,略微有点胖。他的举止似乎很坚决很果断,他的嘴也似乎很坚决很果断,说起话来一副钉是钉,板是板的语气。然而,在他那圆圆的,很像小孩子的蓝色眼睛中,所显出的却是困惑甚至愁闷的神情,这和他的坚决果断真是格格不力、,也和他那整个脸上看来的模糊表情格格不人。正如许多新闻行业的官员们所感觉的那样——或许完全可以这么说,——他最熟悉的、最感受恐怕的,就是没完没了的害怕了:害怕别人诽谤,害怕登广告的...
伯爵生死之谜作者:切斯特顿译者:杨佑方三人抄起铲子,迫不及待地插进地里,翻起一铲子土,带起一个看来不像土豆,而有点像煮得过火的怪异的蘑菇。低下身仔细一看,一颗死人头骨,龇牙咧嘴地对着他们笑来……布朗神父身着一件灰色的苏格兰花格呢披风,来到一片灰色的苏格兰山谷的尽头,观看格伦盖尔的奇特城堡。预示着暴风雨的银灰色云团已在暮色中暗淡下来。山谷或峡谷一直贯穿到洼地的一端为止,好像一条死胡同,径直抵到了世界的尽头。用淡绿色石板砌成的屋顶和尖塔,以古老的法兰西及苏格兰城堡的式样峭然挺拔而立,不免使人想起苏国神话中女巫头上那充满邪恶的尖顶帽。绿色塔楼周围的桦树林摇曳生风,衬托着塔楼,黑黝黝的一片,恍若一群数不胜数的渡鸦围在四周,挥之不去。然而,这种如梦如幻,几乎催人入眠的魔法表象,却并不仅仅是来自对天光山色的奇妙幻想。因为在这个地方,有一种傲慢、疯狂、神秘而哀伤的阴云,笼罩在...
1、老师被杀 玻璃门“咯勒咯勒”地发出声响打开了。 面对桌子而坐的木村弓子头也不回地说:“又来了,是不是佐田同学?” 传来“嘿嘿”两声不好意思的笑声。 穿着稍微陈旧白袍的木村弓子放下原子笔,摘下眼镜。 “既然有笑的精神,就去上课嘛。” 她把椅子骨碌一转,转向佐田绿。 佐田绿站在门口,像撒娇的小孩般两脚交叉着。 “怎么啦?”木村弓子说。“这回是什么?头痛?肚痛?不是怀孕呕吐呢?” 佐田绿紧抿双唇,鼓起腮子。 “好过分的玩笑呀,我才不干那种事哪。” “可疑。对了,现在是上什么课?” “数学。” “原来如此。”木村弓子用力点点头。“是数学性肚痛,对吧?” “可是,人家真的痛嘛……”佐田绿在口中嘀嘀咕咕说。 “这儿不是你的休息室哦。”木村弓子站起来。 “那就算了。”阿绿打开门扉。 “回去上课?” “——不知道。” “横竖是在外面溜...
"什麽怎样?我还想,你又没规定下棋有限时间?",这一子棋我己经想了快二十分钟,根本就没救了嘛,会长再一步就可把我干掉..... "喂!小发,你有风度一点好不好,输了就输嘛,还在赖..." "什麽我在赖?我己经想到第五十八步了耶..你懂什麽?你快要输了你知不知道?还傻傻的....",事实上我就是在耍赖!这一盘赌的太大了..不赖一下不行!我的目的是想拖到上班....但会长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看了下时间,马上发现我的企图,急怪叫道:"他妈的小发!你想赖到上班?不行不行!这一次不能再让你赖了!!" "喂..喂..喂..会长你说反了吧?我还怕你赖我呢!来..来..来..我去拿照相机来存证..你等著啊!别想偷换我的牌啊..!!",我真的去拿了相机来照了一张相,会长还怕我故意照不准,特地自己照了一张,这才满意的把棋子收起来....我心里几乎笑抽了肠,但还是努力的作出正经的表情,因努力的忍住笑,这让我脸上看起来十分的怪异........里面根本就没有底片.....我想像...
通道里的男人作者:G.K.切斯特顿译者:陈茜、林光奕布朗神父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些影像,他的眼睛只是无聊地随着帕金森到处转,直到帕金森拿着那支可笑的长矛向布鲁诺的房间走去。然后,他沉浸在了一种抽象的思考中:计算着镜子的角度……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但似乎又是压抑的惊叫声……在阿德尔费的阿波罗剧场,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剧场边一个狭长通道的两端,而此刻,街上的夕阳泛着乳白色,明亮而空寂。相对而言,通道又长又黑,两个男子只能看见对方的轮廓。但是,即使只是一个轮廓,他们也知道对方是谁,因为他们两人都有突出的体形,而且互相憎恨。通道的一端开口接通到阿德尔费的一条陡直的街上,另一端直通上泰晤士河的沿岸阶梯,俯瞰落日映照的粼粼碧波。通道的一面是墙,因为它所支撑的建筑物原来是剧院餐厅,现在已关闭了。另一面有两扇门,正好在通道的两头,但两道门都不是通常人们所说的供演职员进出的剧场后门。它们...
又是一个无聊的下午,阳光下的空气有一种懒洋洋的气息。乐柠用力地将手中的窗帘抖开,搭在院子里的绳上,用手扯平,然后双手叉腰,很有成就感地看着一院子在阳光和微风中轻轻飘动的“小旗”。只要一想到傍晚时就可以收回一捧捧有着阳光芳香的床单、枕巾、窗帘什么的,她就快乐得象春天的小鸟一样,直想唱歌。 她进屋给自己泡了一杯柠檬茶,将齐豫的唱片放进音响,拔下发簪,让长发在午后的轻风中轻轻舒展,然后惬意地在门廊的阴凉处坐下。在齐豫悠扬的歌声里,她一边悠闲地品着茶,一边望着院中随风舞动的床单、枕贴、窗帘…………。小水池中种的几朵睡莲快要开花了,红色的花苞静静地躺在绿油油的圆叶上,在睡午觉么?乐柠轻轻地笑了。围墙上的爬墙虎也抽出了一层层翠绿的叶子,生气勃勃地从院子的矮墙这边爬了过去。邻家的院子已经空了一些日子了,院中的草自在地生长着,绿莹莹的。 咳~~~~,如果不是因为那场延后的考试,...
书的风波作者:G.K.切斯特顿译者:王小倩而相继失踪。在布朗神父的点拨下,云雾中的教授终于逐渐开悟……如果有人称欧蓬兆教授为唯心主义者或认为他迷信招魂术,他准会大发雷霆,可这无论如何也不是他轻易发火的真实原因。因为如果有人说他不相信灵魂的再现,他同样也会火冒三丈。终身致力于对超自然现象的研究是他的骄傲;同样让他感到自豪的是,他从未透露过自己的真实主张,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考虑过有些现象究竟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他最得意的事是与一群虔诚的唯心论者围坐在一起,富有挑逗性地描绘着自己是如何揭露一个个巫师并一次又一次地使其骗局破产。要知道,他的确具有侦探的天赋和超人的洞察力。他盯上的目标往往都是巫师,而且一旦咬住目标就穷追不舍。他曾经机敏地识破了一个换装三次的装神弄鬼者,尽管他最初乔装成一位妇人,以后又装扮成白须飘飘的老人和一个皮肤黝黑的婆罗门教徒。这一切使真资格的唯心论者们感到...
1.西班牙酷刑博物馆在位于西班牙马德里旁边70公里处的旧都托莱多,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躲藏”着一间酷刑博物馆,里面的藏物很齐全。而我和乐文夕就是受邀来到这里,和一个叫罗莎的女子探讨一件怪异的事情。我问罗莎,“你觉得,这组照片上,遭受酷刑的人,就是你失踪多年的爷爷?”“是的,这个想法听起来好像很疯狂,但我相信你们会信任我所说的话,你们会帮助我。”罗莎的表情很笃定。“这次展览的主题是关于德国的酷刑史。这是一组二战期间,德国纳粹党在对战俘严刑拷打的照片。”我小声念叨着。“问题就在这里,我爷爷是1940年出生的,即使是在二战的后期阶段,他也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在二战期间突然变成了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呢?”罗莎说出自己的疑问。“你真的确定照片上的人是你爷爷?”我需要再次确认。“没错,他是1965年失踪的,当时他还和奶奶吵了一架。那个时候,全家人都认为,爷爷只是闹闹脾气,...
博士的决斗作者:切斯特顿译者:林光奕、陈茜……愤怒的上校再次冲进了拱门。人们听到了屋子里面如雷的叫喊声。人越聚越多,如海的人潮向卖国者的房子涌去。挤上了栏杆和台阶……很快就会出现攻占巴士底监狱的那一幕了。莫里斯·布鲁和阿猛·阿马内正穿过阳光照耀下的爱丽舍大街。他俩个子都不高,看起来机智勇敢。两人都蓄着黑色的胡子,因追赶有些古怪的法国时髦,即使真头发看起来也像假发,胡子也好像是假的。布鲁的楔形胡须是从嘴唇下面长出来的,而阿马内却不同,他有两撮八字胡。他们两人都还年轻,都是无神论者,对人生的看法一成不变,令人沮丧,但非常能言善辩。他们都是伟大的科学家、时事评论家和道德家赫希博士的学生。布鲁因为一项提议而出名。 他建议从所有法国经典中取消常用语 “Adieu”(再见!永别了!)这个词。如果在个人生活中使用这个词,将处以轻微的罚款。他说:“那样的话,你所臆想的上帝之名将最后一...
愤怒的证人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译者:吴承义、唐笑虹 清晨,山的影子还重重地投射在城里的主要街道上。杰布逊商业公司屋顶上的大警笛突然尖叫了起来。 火灾的危险随时存在,所以一听到警笛声,吃早饭的人们急忙起身,把椅子从饭桌旁推开;那些刚起床还正裸着身子刮脸的人也停下来,匆匆抹去脸上的肥皂沫;而那些一直在熟睡的人们则仓促地抓起手边能摸到的第一件外套。所有的人们都涌向一些地方,企图搜寻从火灾发生地冒出来的第一缕轻烟。 但是谁也没有看见什么。 巨大的警笛仍然在急促地响着,人们汇成了长长的人流,那情形如同蚁丘受到攻走后的蚁群。这些人流都涌向了杰布逊商业公司。 在那里,人们得知大保险柜的门被弄开了,有人用乙炔喷火器在保险柜的门上烧了一个锯齿形的洞。 那天是当月的15日,公司每月发放两次的职员薪金被盗。这笔巨额钱款是前一天刚从艾文霍国民银行提出来的。在场的人面面相...
1)初遇初六日,惊蛰,春雨不绝。这是我第一次遇见她。其实出发前就隐约觉得这次下山会不同寻常,因此选了这条最僻静的路,我预感会在这条路上碰到她。我想会会这个女子。哪怕碰到的是冤孽,我也不与其躲避,宁愿交锋。这是我向来的性格。消除恐惧最好的方法是面对恐惧。等到你离它近得可以感觉它的呼吸的时候,会突然发现你并不恐惧了。恐惧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内心。魔由心生。和师父第一次打的机锋就是这句话。当时他在教导我们弟子静心坐禅,入空境,断妄念。我没有坐禅。我睡觉。呼噜打得很响。师父很生气地用禅杖把我敲醒,质问我为什么不苦修,绝妄想。我回答说魔由心生。师父愣了半晌,然后拖着禅杖低头走了。断绝妄念本身就是一种执着一种妄念,你动了要断绝的心思,就是入了魔境。其实念头生生不绝,仿佛海里的浪花一样,你如何能断绝得尽?即便你自己觉得已经了断干净了,那只不过把海水排空而已,空守着枯干的...
作者:山村美纱 1 入夜了,空气中仍残留着白天的温暖气息。虽说是已经到了春季,但已使人感到初夏的气昧飘荡在这夜空当中了。 五月十日,凌晨两点。 阿尾和大井两名警官,走出驻地,朝自己管辖的巡视地区走去。尽管在这个季节的深夜,外出巡逻时还略带寒意,但毕竟已是树枝上已开出少许嫩叶的季节了。 今天的巡逻是令人心情舒畅的。 京都市伏见区的桃山一带,建有许多宽大的宅院。 许多名人和大户人家的住宅都在他们的巡视区域内。然而,每当他们看着这些占地约三百平方米、红漆大门、高墙围栏的住宅时,便令这两名住房窄小的警官羡慕不已。 两人出来时,带了几根粉笔。这是为了给违章停车的汽车打标记用的。 这一带的人家,大多数都有车库。由于是周末,有朋友聚会或是通宵达旦地打麻将,胡乱停车的现象便多了起来。 今天又是星期六。 上次出更时,他们便划了几处停车点。这次出更,如果再发现...
厄舍古厦的倒塌 〔美〕埃德加·爱伦·坡 他的心脏像是一个悬挂着的琴箱,稍一碰触便发出音乐的鸣响。 ——贝朗瑞 在这年秋天的一个沉淡、阴暗、寂静的白日,天上的云彩低垂。整整一天我独自一人骑着马走过乡下一大片极为凄凉的土地,暮色降临时,我终于看见了那阴沉的厄舍古厦。不知怎么搞的,我一看到这幢房子,就不由产生出一种难以忍受的忧郁感。我说难以忍受,是由于这种感情中没有半点美的味道,要知道,即使是最荒凉、最可怕的自然景象,在人们心中也往往会引起一种近乎诗意的感伤,而我现在的忧郁感中却毫无诗意可言。我望着前面的景象——望着这幢房子和它周围的地貌,望着光秃秃的墙壁,望着眼睛般的窗户,望着那一排排蓑草,望着那几株死树的白树干,心中极感压抑。这感觉就如同吸足鸦片的人从美梦中醒来,重新回到冰冷的现实中一样。我心里冰凉冰凉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感到一阵恶心——不论运用何种崇高...
古玩店作者:小杉健治一走出日暮里车站一步,就是平缓的御殿阪。眼前是谷中墓场绵延的石墙。平常,我总是立刻爬上御殿阪,穿过谷中银座商店街回家。但是,今天却在七面扳之前的道路左转。很难得没加班,又末去喝几杯,所以打算多绕一点路,四处逛逛。从长期生活的大陂调职至东京时,妻表示想住在商业住宅区。妻是在横滨长大的,不过,出生地是东京的商业住宅区。而我自己对商业住宅区也有一份近似憧憬的心理,就决定住在本乡至日暮里一带。正好谷中有一栋适合的房子要出租,我们就马上搬家了。搬来至今的日子尚短,对于附近的环境状况犹不熟悉。但,并非为此才想四处逛逛,只是想让单调平凡的日子能够有所变化。豆腐店过去是煎饼店。电线杆旁停放着一辆脚踏车。提着购物篮的妇女走在路上。进入曲折的巷道,四面皆见到寺庙屋檐。这里是寺庙极多的沿着观音寺围墙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一家小规模的古玩店。其坐落的地点令人忍不住会想...